6月5日,紀之貽去了公司之後,去領導辦公室把辭職信交了。從辦公室出來,紀之貽又聽到了林文靜的聲音:“哦,去當舔狗了唄,不然她找領導能有什麽事!”真是陰魂不散,紀之貽心中厭惡,抬眼看去,林文靜又站在昨天那個地方打電話。紀之貽向前走了一段路,無視林文靜看到自己走近越來越不自然的神色,提高聲音:“小林,你過來一下!”說完轉身回了辦公室。不到一分鍾,林文靜就過來了,紀之貽坐著,看著電腦說:“我已經辭職了,這邊的工作也收尾了,今天是最後一天上班,以後領導那邊會安排新的組長過來,你手裏的工作先繼續做,新組長來了之後看再怎麽安排吧。”說完停頓了一下,抬頭看了她一眼,說:“小林啊,我最後再送你一句忠告,是非之人,是非事,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祝你工作順利!”
林文靜先是一驚,聽到後麵已經開始驚慌:“紀姐,不是的.……你怎麽突然要辭職了?”
“你去忙吧!”紀之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低頭開始收拾東西。
林文靜唯唯諾諾地站在她桌子旁邊,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了。看到她走開,紀之貽歎了一口,收拾好東西,去人力資源辦離職手續。
中午紀之貽就離開了公司,然後去自己以前很喜歡的西餐廳吃了牛排,又打包了十多份,在服務員驚奇的目光下,溫柔的笑了笑:“給同事們帶的飯。”付完錢,紀之貽請服務員幫忙把打包盒放到車上,然後趁著沒有人的時候把牛排趁熱收進了空間裏,放在時間靜止區域。在車上休息了一會兒,紀之貽驅車去了離家很近的一個健身房,辦了卡,又在健身房旁邊的一家武館報了跆拳道班。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現在這具身體太柔弱了,想要更好的保護好至親之人,一個好身體很重要。紀之貽發現這兩天自己的身體有些變化,力氣變大了,反應也變快了,耳聰目明,就算每天晚上睡得晚,精神也很飽滿。早上起床照鏡子的時候,紀之貽發現自己的臉變得更明豔了。
毋庸置疑,紀之貽是美麗的,當初紀爸爸得知是個女兒的時候就給她取了這個名字,方珊是反對的,詩經有雲:“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女兒以後若是美麗倒也說得過去,就怕名不副實,孩子以後還怎麽見人。紀爸爸卻是特別自信,堅持道:“你我長相都不俗,女兒自然不會差。”果然,紀之貽不負紀爸爸所望,生得自是明眸皓齒,千嬌百媚的,從小學到大學一直都是學校裏出了名的美女,隻是她性格明快,平易近人,後來紀之貽又成了一位母親,身上又多了些溫婉賢淑的氣質,淡化了一些豔麗。
日子過得很快,天氣越來越涼快,倒計時也隻剩下30天了。這個夏天,紀之貽每天上午去健身房,下午去學跆拳道。幼兒園放假之後,紀之貽白天就把孩子放在方珊那裏,學習結束後就直接去方珊那裏居住。方珊現在也在放暑假,每天教教孩子,在小區裏鍛煉鍛煉身體,跳一跳廣場舞,日子也過得很充實。林遠還算大方,離婚的時候他基本上是淨身出戶,房子車子還有大部分存款都歸了紀之貽,而且每個月還會按時打撫養費過來,再加上紀之貽自己的工資,紀之貽現在已經算是一個小富婆了。隨著身體素質越來越好,紀之貽發現自己可以用意念控製空間的任何東西,但是意念使用也會耗費精神,每次使用過度就會頭暈,需要休息一會兒。
空間裏可以住活人,有空氣有水,但是沒有黑夜,紀之貽也不打算一輩子住在這裏麵,沒有危險或許是挺好的,但是人是群居動物,是不可能獨自生活的,而且楠楠還小,未來的人生還很長,紀之貽不能就這樣替他做了決定,更何況自己的生命是有限的,以後自己不在了,這個空間還會不會存在,這都是未知數。因此,紀之貽決定把這裏作為倉庫和以後母親和楠楠的暫時避難地點。
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裏,紀之貽做了很多事,在網上買了很多蔬菜水果的種子還有大量的米麵油以及生活中會用到的消耗類物品,當然還有楠楠的奶粉。把家裏的家具生活用品清理了一番,查漏補缺,添置了幾個櫃子(家裏的櫃子都是裝上去的,不方便拆下來),鍋碗瓢盆等一些東西,有時候去超市的時候也是以能搬得動為準則,買很多東西屯著,做飯的時候她也會專門多做一些,一部分吃掉一部分存在空間裏大樹旁邊。
現在空間裏已經大變樣了,再也不是之前光禿禿的樣子,因為大樹周圍的時間是靜止的,所以紀之貽把從飯店裏打包的食物,自己做好了的一些食物,還有那些有保質期的東西都放在這個位置,還買了很多貨架,分門別類的放好。其他的一些像服裝,家具,生活用品,書籍之類的,紀之貽都放在了木頭房子那邊。空間裏是不通電的,所以紀之貽還買了發電機和柴油以備不時之需,為了以後生活做飯還買了很多煤炭,又挖了一個池塘,從小溪裏引了水進去,裏麵投放了很多魚蝦,在空曠的地方圍了一個籬笆,養了十多隻雞。同樣也圈了一塊地種了一些蔬菜水果和其他植物,母親方珊是植物方麵的專家,會對這些感興趣的。困難不好做的活,紀之貽就用念力做,可以手動做的活就自己動手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空間裏沒有黑夜,還是空間裏的土、空氣和水資源和現實世界裏有差異的原因,這些動植物都生長地很快,生命力也很頑強,這些奇怪的現象,紀之貽很快就釋懷了,畢竟空間都有了,有一些不合常理的事也很正常了。截止目前為止,紀之貽已經收割了一茬蔬菜水果了,魚蝦也都殺好清理幹淨,堆在大樹旁邊。
這幾個月的時間過去,紀之貽的存款已經快花完了,她有時候會懷疑到底末日會不會來臨,也許是她杞人憂天了呢?結果沒有讓她繼續懷疑下去,因為這天晚上她又做了一個夢。
夢裏麵紀之貽趴在一個很簡陋的房間裏的地上,很狼狽,臉上有土,衣服上有泥,風塵仆仆的樣子。房間還站著一個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皮衣,勾勒出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那個女人緩緩轉過身,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是林文靜!林文靜看上去保養的很好,皮膚光滑白嫩,此時她的嘴角刻薄的勾起,眼睛裏都是快意,冷冷地說道:“怎麽樣?想清楚了嗎?隻要你離開離哥哥,馬上就能見到你的孩子和媽媽。”
“我和陸離沒有任何關係,他隻是受我前夫之托,才會照顧我。”紀之貽抬起頭輕輕說道,“我答應你便是。”
“他們在這個地方,你自己去找吧。”林文靜扔給紀之貽一張紙,嘴角帶著惡意的笑容。
紀之貽爬過去撿起地上的那張紙,看了一眼,臉色一變,手指緊緊捏著薄薄的紙張:“你怎麽能把他們放在基地外麵?”
“嗬,其實你答應與否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了,”林文靜麵色猙獰,眼裏有著瘋狂,“末世前你比我優秀,大家都喜歡你,領導器重你,末世後明明我有了異能,大家還是喜歡你,甚至連陸離都喜歡你,你不過是一個帶著孩子的破鞋,憑什麽?你真的以為你答應我,我就會放過你嗎?哈哈哈哈哈……”林文靜瘋狂地笑起來,停頓了一些下,直直的地瞪著紀之貽,眼裏飽含痛快和恨意:“我要你死……”
紀之貽看了她一眼,低頭掩下眼裏的決絕和恨意,轉身朝外跑去……
從夢中醒過來的時候紀之貽還有點發愣,心中還殘留著對林文靜的恨意。陸離和林遠是發小,當初林遠為了和紀之貽在一起,離開B市來到紀之貽所在的城市。紀之貽曾經聽林遠說過,陸離是陸氏家族的嫡係,陸氏家族在B市是一個大家族,在C市有任務,所以需要安排本家的人過來主持工作,可能是因為林遠來了C市,所以陸離自請來到C市。陸離是C市出了名的黃金單身漢,長相俊美,又有錢,身邊的女人就沒有斷過,經常被曝出各種緋聞。林遠在和紀之貽離婚後,就回B市去了,臨走之前告訴紀之貽如果有什麽事可以去找陸離。
想到陸離,紀之貽心情有些複雜,第一次見到陸離的時候,紀之貽是驚豔的,長成那樣的一個男人,劍眉入鬢,鳳眼含情,鼻梁英挺,嘴唇性感,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那會兒紀之貽和林遠剛結婚不久,林遠帶著她一起請陸離吃飯,為雙方介紹了身份,當陸離轉頭見到紀之貽的時候,他的目光裏好像是猝了冰,隱有恨意,薄唇輕啟,嗓音削鐵如冰:“紀小姐。”紀之貽被他的眼神刺到,勉強擠出笑容,打了招呼,陸離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轉頭繼續和林遠聊天。那天的聚會,紀之貽沒有再開口和陸離說一句話,後來回家問過林遠,陸離是不是對她有意見,林遠開著玩笑:“陸離啊,他對已婚女人沒興趣吧,所以態度冷淡。”紀之貽卻是不信,但是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人,皺皺眉,想了想也就丟開了,後來再見麵也是和林遠一起,參加他們的一些小聚會,陸離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是冷漠忽視的。有一段時間腐風盛行的時候,紀之貽曾經還暗搓搓地覺得陸離可能是喜歡林遠的,情敵見麵自然眼紅,甚至還替陸離腦補了一出愛而不得,退而求其次,和你成為朋友,默默守候著你,看著你與其他女人親親我我,而我隻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年代大戲。
和林遠離婚以後,紀之貽沒有去找過陸離,沒想到末世後還會見麵?沒想到林文靜會認識陸離,是了,長著那樣一張禍水一樣的臉,自然引得女人趨之若鶩,隻是沒想到林文靜居然會因為這個男人如此恨自己。至於林文靜說得陸離喜歡她,紀之貽一個字都不信。
此時,在C市市中心一幢別墅裏,一張豪華雕花的古樸大床上,躺著一名長相豔麗的男子,閉著眼睛,睡得很不安,白皙的額頭周圍布上了一層密密的細汗,姣好的麵容上表情痛苦。突然男子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苗苗,不要!”話音落下不久,那雙緊閉的鳳眼緩緩睜開,眼裏滿是驚懼痛苦和恨意,看到周圍熟悉的場景,男子閉上眼睛後又再次睜開,心情已經漸漸平靜,隻有眼眸深處一片濃黑。
隨著12月的到來,紀之貽更是抓緊時間籌備各種物品物資還有藥品。她在網上買了一些刀具、弓箭還有彈弓以及配備了相應的箭、鋼珠子和電池。以她現在的臂力,使用弓箭是沒有問題的了,而現在的彈弓也做的挺高級的,有紅外線瞄準功能,對付一些初級的喪屍應該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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