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偶遇白雅妮
到了樓外，想著要是跟這個穿著空姐服的小美人一起坐公交，她再跟自己黏黏糊糊的，還不把別人羨慕嫉妒外加恨死。
他平時也不舍得打出租車，今天花了快三千，琢磨著就不差打車錢了，招手叫來出租車，他跟沈小晴坐到了後排。
“哥，我們坐公交車就行，也沒多遠。”沈小晴跟他並肩坐在後排，見他今天對自己如此好，為了能讓自己洗上熱水澡，花了好幾千買熱水器，現在又是打出租車送她上學，心裏喜歡的很，就抱著他的胳膊不鬆開。
感覺著她胸前鼓鼓的那團柔軟，就壓在自己胳膊上，吳良同誌頓時虛火上升，想推開也沒用，沈小晴妹妹幹脆把腦袋枕到他的肩膀上。
坐在前排開車的司機，偷眼從後視鏡裏看著這一對兒，男的白襯衫加淺灰色的西褲，幹淨加俊朗。女的雖然感覺年齡小，但那可是空姐，頂級的美女，心裏對吳良羨慕了十來遍。
雖然這兩位說起話來，都是哥哥妹妹的，但怎麽看著也不像是親兄妹那麽簡單。
要說能睡上漂亮女人，那沒什麽稀奇的，能睡上漂亮的空姐，就不是一般人有這個豔福了。
一路上，要不是有司機在前邊，沈小晴就直接貼他懷裏了。兩個人從小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感情，是什麽也代替不了的。
沈小晴憑女人特有的直覺，知道吳良情緒不高，而且有一種深深的壓抑和孤單，她以為她的良子哥還沒從唐麗麗結婚的陰影裏走出來，就一直握著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不住說些讓他少喝酒少抽煙的話，他隻是點頭。
“住校學習環境怎麽樣，同寢室的人吵不吵？”他輕理了下她被窗外的風吹亂的秀發。
“我們有自習教室，那裏很安靜的。再說要畢業了也沒有幾個人安心上課，都忙自己的事。”她輕聲道。
吳良忽然道：“說好要給你拿錢，差點兒忘了。”
“不用，我卡裏已經有一萬多了，都是他給的我沒動過。再說幹媽總給我錢。”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對著他耳朵小聲道：“幹媽說他給我的生活費，也幫我一起攢著呢，要以後給我當嫁妝。”說著她就吃吃地笑。
說起父親沈紅旗，她從來都是用“他”來代替，她長這麽大沈紅旗也來多次看過她，可她一次爸都不叫。
“想吃什麽就買，別虧著自己。”吳良輕歎一聲，這個妹子的命並不好，從小就過著沒爹沒媽的日子，隻是她懂事的早也堅強，小時候想早去逝的媽媽了，也是在被子裏偷偷地哭，不讓別人看到。
在沈小晴六歲那年剛上小學，看著別的孩子家長都是爸媽一起去，而她隻是幹媽站在人群裏對著她招手，她就強忍著不讓自己當場哭出來。
晚上回來她在衛生間裏呆了好久，直到沈玉芬推開門才發現，沈小晴一個人蹲在角落裏哭，把沈玉芬心疼的抱著她起來，跟著哭了一場。
直到吳寶全英年早逝後，他就更懂了沈小晴這個妹妹心裏的苦，對她如親妹妹般，不管有什麽好吃的，什麽好玩的，都是可著沈小晴先來。
而沈小晴更是視他為自己的精神支柱，心裏發誓非良子哥不嫁。
到了學校對麵，吳良付了車錢，她拉著他的手下了車。司機看著對麵26職高門前，一水水兒穿著空姐服往裏走的女孩子們，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鬧了半天，剛才坐車這哥們直接從學生妹下手，簡直太沒天理，還讓男人們活不活了？！
吳良本想送到這兒就得了，可沈小晴說什麽也要拉著他到校門口才罷休，他沒轍兒隻得聽話地跟她過道。
她的小手伸過來拉住他的手，他馬上鬆開，說讓她同學看見不好。她執拗地幹脆挽著他的胳膊，說他要是再不聽話，就轉身跟他回家。
過了道，就見幾個剛到校門口的女同學跟沈小晴打招呼，然後一臉詫異加好奇地盯著吳良打量，開始興奮地竊竊私語。
“小晴，他是誰啊？”一個大方的女同學跳著過來，笑嘻嘻地問道。
吳良趕緊拿下沈小晴的手，“我是他哥，你是小晴的同學吧？”
“我叫歡歡，哥哥好。”女孩子拉住沈小晴的手，可眼睛還在不住瞄著吳良。
“我們從來沒小晴說她有個哥？”另外幾個女生也圍了過來。
吳良現在隻想跑路，不想跟這些八卦的女生們糾纏，可沒想到沈小晴卻一臉嬌羞地道：“他是我的.……男朋友。”
“啊，天呢小晴是真的嗎？”
“不會吧！”
“你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
“你男朋友好帥啊。”
“他是做什麽的？”
頓時，這些女生們就嘰嘰喳喳地說鬧個不停，吳良趕緊急著道：“別聽她亂說，我真是他親哥。”
“幹的，幹哥哥。”沈小晴馬上孩子氣的糾正道。
“啊——明白了。”一群十八歲花一樣的女孩子們，故意加重聲音說，原來是“幹”哥哥！那表情的意思是，她們全都了然。
吳良一見這樣，隻能越解釋越亂，便笑嗬嗬的看著她們，“別聽小睛的，她在開玩笑，以後叫她帶你們到家裏來玩。”
“那我先走了。”他擺擺手，跟大家說再見。
“哥，周末早點回來。”沈小晴對著他喊道。
“知道了，好好複習。”
“記得手腕換藥啊。”
“記住了。”吳良揮著手走遠了。
見他的身影慢慢消失，沈小晴還一幅戀戀不舍的模樣，幾個女生立馬撲過來把她圍住，一邊往學校裏走，一邊對她展開“審問。”
“什麽叫到家裏來玩，難道你們現在就同居了？”
“好啊小晴，一聲不響的就有了男朋友，趕緊老實交待。”
“到底是親哥，還是幹哥？”
“沒見她剛才失魂落魄的樣兒，肯定是情哥哥了。”
……
吳良沿著人行道走了一會兒，找個電線杆子靠著，把煙拿出來點上一根，深吸了一口吐出個煙圈。
他想著自己到底會不會分到最低層的農村基層去？自己雖然沒有門路，但畢竟是公考第二名，也許會從他的能力和成績出發，考慮把自己留在大江市下麵的縣政府吧？
他心裏還存著一絲希望和寄托，琢磨著把事情往好的方麵想一想。從這個角度考慮問題，他剩下的日子會好過一些。
但李小丹的話又在耳邊響起，好的位置都讓人給占了，要不找門路的話，恐怕自己真的會排在分配的最後一個，到那時他精神上是否能承受得了這個打擊？
雖然他用“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這句話給自己打過氣兒了，但他現在還處在患得患失的精神狀態。
盯著頭頂上的樹葉發呆，一輛紅色的女士轎車悄然停在了他的麵前。
他一愣，就見車窗放了下來，大江日報社編輯主任白雅妮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怎麽是你？”他丟掉手裏的煙，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她，從他公考後已經兩個多月沒見過白雅妮了。
實際上白雅妮已經跟著他許久了，先看見他送一個女孩子到26職高，然後又一個人走了很遠的路，接著站在這裏抽煙。她就開著車慢慢地跟著他，在他停下抽煙的時候，她也把車停到道邊，點上一根女士香煙。
她能看得出來，吳良有心事，看著他心事重重又寂寥的樣子，她莫名的有些感動。
在報社工作就沒有休息日的概念，都是輪班串休。周末下班她一個人回家也沒意思，又沒有地方可去，回家也是空蕩蕩的房間，想出去找人喝酒，兩個閨蜜又都有約了。正開著車漫無目的的轉悠，吳良就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上車。”白雅妮隻說了兩個字。
吳良沒拒絕，拉開副駕駛位的車門直接上了車。白雅妮這次把車開的飛快，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至於她要把車開到哪兒也無所謂了。
他側轉過頭，看著開車的白雅妮，依舊是一身潮流時尚的裙裝，裙擺下麵雪白的小腿不停地在油門和刹車之間，輕輕微動著，細細的高跟鞋讓她帶著女性特有的性.感和嫵媚。
這樣嬌美的身體，對他來說是極熟悉的，在賓館的兩個晚上，白雅妮的每一寸肌膚，他都親口嚐過的。
知道吳良在看自己，白雅妮下意識地臉紅了一下，然後繼續開車。
“看夠了沒有？”遇到紅燈停下車，她掩飾著內心裏兩人重逢後的喜悅，輕甩秀發，假裝瞪了他一眼。
他嗬嗬一笑，將胳膊支在車窗邊上，吹著徐徐的晚風，也不做聲。
車子開到一個小區門前的樹蔭下停了下來，見她拿著包開始鎖車，他就跳下了車，伸了個懶腰。
見白雅妮走在前邊，他就不出聲的在後麵跟著，轉過一條街到一個家叫“最風情”的餐廳門前，她抬腿走了進去。
吳良進來後，見餐廳即幹淨又安靜，白雅妮走到一個角落裏帶隔斷的座位坐下，他就走了過去，坐到了她的對麵。
也不管他，白雅妮自顧自地點了四個菜，又叫了一打兒啤酒，這才看著他。
“別告訴我，你一會兒要跟女朋友吃飯。”她將婀娜的身姿靠在沙發椅上，輕輕將兩腿交盤在一起。
“我一直沒女朋友。”
“前女友剛剛結婚嫁人了。”
他喝著她遞過來的茶水，“而且我也沒晚飯。”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本來要去我媽那蹭飯的，有半個月沒見她了。”
看著他手腕上的紗布，她皺了下眉頭，“怎麽弄的，這麽不小心？”
“沒事兒，幹家務劃了一下。”他道。
“你公考後上班了？”她問道，吳良參加公考得了第二名，是全報社的大新聞。
“還早呢，在天陽市省行政學院參加培訓，這次是周末回家看看。”吳良輕聲道，手指擺弄著杯子。
兩個人自從有了出差後瘋狂兩夜的經曆，自然沒有陌生感，對彼此的身體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他甚至知道她身上有兩顆小巧的紅痣，長在她身上私密的什麽地方。但是兩個人都小心翼翼地繞過那個話題。
白雅妮剛才見他一個人的時候，本來有一肚子話要講，可真跟他在一起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上菜的功夫就有了短暫的沉默。
“你剛才送的是誰，挺漂亮的女孩子？”她問道。
“哦，是我妹妹，在26職上高三了，馬上要考大學。”聊天沈小晴，吳良的話就多了。
白雅妮意外道：“從來沒聽說你有個妹妹？”
吳良就簡短的把沈小晴的故事講了一下，最後他道：“從小一起長大，跟親妹妹也差不多。”
她點點頭，“沒想到這麽好的小姑娘，有這樣不幸的經曆。”
“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吳良看著她，“啥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