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夜,真的很涼
一切順利,當吳良坐在廢棄的修配廠抽煙的時候,豹子和狗子已經把王安春丟到他的腳下。
看著他又肥又臃腫的肚子,他一陣惡心,這樣的人怎麽會成了領導,成了代表人民的公仆高高地坐在台上?而像他這樣的人不在少數,他默默地想,如果他也是個官.二代,是不是有一天他也會變成跟王安春一樣的人?
豹子走過來,小聲道:“大師兄,你讓我一直物色人選,我找了幾個幫手,我查過都是信得過的兄弟,今晚也讓他們過來了,你見見麵?”
他對這個小師弟極為信任,說了聲:“好,豹子你辛苦了。”
“為大師兄服務。”豹子還敬個了禮。
吳良哈哈大笑,踢了地上的王安春一腳,“沒事,這個混蛋一時半會兒醒不了,咱們說話他聽不見。”
豹子吹了個口哨,從黑暗裏走出三個人。
“他叫冬瓜,摔跤打架是好手,當年她姐姐出攤床賣菜,他殺了要強叉他姐姐的工商所副所長,被判了十年,提前放出來了。”豹子指著第一個道。
冬瓜走了過來,他身材中等,到是體型看著像個冬瓜,他對著吳良一行禮,“見過大哥。”
“有什麽本事露兩手。”吳良一笑。
冬瓜見一旁兒堆著磚頭,伸手拿了五塊磚擺好,然後狠狠一掌切了下去,磚碎了四塊,最下麵的一塊隻有裂紋。
“好功夫,已經不錯了。”
吳良抬頭看了另外兩個人一眼,他伸手過去拿了八塊磚,連POSS也沒擺,直接一掌切過去應聲全斷。
他這一手把所有人都鎮住了,這才叫真功夫。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冬瓜眼裏全是敬意和畏懼。
豹子得意的衝幾個人一昂頭,那意思是你們看沒錯吧,這就是我大師兄。
他一指瘦高個兒道:“他叫二炮,長的一雙.飛毛腿,人特別機靈,也是從小在貧民窟裏混出來的,有兩年時間被傳.銷組織扣住了,終於偷跑出來,他見過許多世麵。”
二炮馬上小跑著過來,對著吳良激動地道:“大哥,我以後就跟著你了,早就聽豹子哥說過你的事跡,以後當牛做馬聽你使喚。”
吳良沒反駁他,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第三個人,豹子道:“瘋子過來。”
“你叫瘋子?”吳良來了興趣。
瘋子用力點點頭,他的表情有些神經質,但透著忠厚老實,豹子道:“他打架不要命,最輝煌的時候在西安被十幾個老疆圍著打,他先捅了自己一刀,然後就肩膀上插著刀跟那些人拚命,靠著股狠勁兒,把老疆們全嚇住了。”
“好。”吳良點頭,這才對所有人道:“你們聽好了,既然是豹子介紹來的,大家以後就是兄弟,我是豹子的大師兄,你們以後也叫我大師兄。”
“有事,都聽豹子的,他是你們的頭,有任務我會先跟豹子說,他分配你們做什麽就做什麽。”
“我做人的宗旨想來大家都知道了,就是大家跟我一起吃肉,絕對不會虧待兄弟。”
他站了起來,把煙彈了出去,“我就要一個字,忠。”
“你們一定要忠心,再有能力的人如果不忠心,我也絕對不會使用的。”
聽著他的話,冬瓜、二炮和瘋子直接就跪下了,後麵的狗子一見,也跟著跪了下去,豹子一把將狗子提了起來,“沒你事,你是經過考驗的,以後要看他們三個人的表現了。”
“行,都起來吧,我們下麵幹正事。”
吳良一指地上的王安春,“他是很大的官,我手裏有他的證據,這次我們要弄來一千萬,下麵看你們的手段了。”
冬瓜一把將王安春提了起來,把他按在椅子上,然後先蒙了他的眼睛,把他的四肢綁緊。二炮提了一桶水從上澆了下去,王安春一下就醒了,他大聲叫了起來,怎麽也動不了,就知道壞事了。
“你們是什麽人?要做什麽?知道我是誰嗎,我是.……”
瘋子走過去,把手裏的一根竹條狠狠地插進了他的腿上,王安春大叫一聲,血一下就把褲子染紅了。
“閉上嘴,我問什麽你答什麽,要不然現在就要你的命。”瘋子的聲音帶著嘶啞,王安春忍著疼痛,知道落在一群狠人手裏,再也不敢隨便叫。
“你叫什麽名字?”冬瓜道。
“王,王安春。”他頭上全是汗,疼的臉都變了形。
“求求你們,各位好汗饒了我吧,要是有什麽得罪的地方,我用錢補償。”養尊處優的王安春哪兒受過這種罪,他已經在心裏懷疑這是程麗麗那個女人給他設的仙人跳。
“那就是說你很有錢了?”二炮道。
“我,我”王安春自知走嘴。
瘋子一把抓住竹條,在他的腿上一轉,王安春疼的再次尖叫起來,“啊,我有錢有錢。”
吳良接過豹子遞過來的變聲器,把東西放在喉嚨下麵,他站在王安春身後十幾米遠的地方,道:“王安春,你當財政局長那些年,可沒少玩女人呢,我們受雇於人,就是為了要你的命。”
“啊?”王安春這下嚇得不輕。
“一會兒我們就送你上路,你死了之後,記得冤有頭債有主,不要把這筆賬算在我們兄弟頭上。”
吳良拿著一把刀放到了王安春的脖子上,他的手一動,就在他的脖子上劃一道血印,血直拉就下來了,他伸手扯下他的眼罩,把刀在他的麵前晃了一下。
當王安春看到刀上的血,還有胸前被血打透的衣服,他嚇的直接尿了褲子。
豹子把頭頂的大燈扯了過來,直接晃在他的眼睛上,這讓他看不清周圍的所有人。
本來吳良還想讓他看看自己手裏的證據,他靈機一動看來沒必要了,光瘋子三人嚴刑逼供這一手,就能把錢弄出來。
“他們給你多少錢,我加倍給,加倍。”王安春嘶吼著。
吳良再次把刀放到他的脖子上,做出一個要割喉的姿勢,聽到他的話,他的刀就停了下來。
“我們要一千萬,而且是現金。”他用變聲器道。
“我給你十秒鍾考慮,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沒功夫跟你磨嘰。”
他開始計數,“一、二、三、四……”
“我給,我給。”王安春叫道。
瘋子從側麵走了過來,“媽的,你敢騙我們,誰手裏能有一千萬現金,你當自己是開銀行的。”
他把手按在竹條上,再次往他腿上一插,又深進去兩厘米,王安春像殺豬似的叫,“我真的,我有藏錢的地方。”
吳良笑了,笑的酣暢淋漓,他一擺手,兄弟們都退後了幾步,他把刀在王安春的脖子上繞來繞去,“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敢騙我們,不會讓你死的舒服,我會開始從頭頂剝你的皮,就像這樣。”
他的刀“唰”一下把他的頭皮切了一刀,嘴裏道:“可以先往左邊剝,剝到耳朵的地方,在剝右邊。”
“可惜啊,要是弄點兒水銀來就好了,直接在頭頂開個口灌進去……”
“石榴街534號,二層的臥室床板底下,還有後麵的牆壁裏,全是.……現金,我說是真的,是真的。”王安春失聲痛哭起來,眼淚鼻涕橫流,褲子裏傳過來腥臊的味道,他不但尿在時麵,還直接拉了。
吳良一掌切在他的頸脈上,王安春暈了過去。
他點上一根煙,吸了一口,看著煙霧在麵前消散,所有人都沒動,等著他的命令。
“豹子,你看誰先去探探路?”他看了小師弟一眼。
豹子對著幾個兄弟看了一圈,這時瘋子主動站了出來,“豹哥,我去。”
豹子沉吟了幾秒搖了搖頭,“瘋子,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你不擅長此道。”
他轉頭對二炮道:“你會開車吧?”
“會。”二炮一臉的興奮。
“你跑一趟。”
“行,我這就去。”二炮說著就往車前走去。
“等等,我跟冬瓜一起跟著你,到了地方我們先藏起來,然後你上去看看,發現東西再通知我們。”豹子再道。
“行。”二炮從來話不多,這也是他乖巧的表現,說明他確實有很多閱曆,他看出來吳良不喜歡話多的人。
在豹子的帶領下,三個人很快上了車,他們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瘋子蹲下來,拿著吳良剛才丟下的刀,在昏過去的王安春的頭頂上比劃著,他在研究剛才吳良說的剝人皮的方法,按吳良的猜測,要是他一聲令下,瘋子會高興地把王安春的皮認真的剝下來。
瘋子,到真是瘋子,他的身上有一股瘋勁。
狗子對豹子沒有叫他一起去,感覺有些遺憾,但作為這裏麵年齡最小的人,他很激動能參加這樣的大行動,見識了大場麵。他自認為沒什麽可做的,就自己跑到修配廠門外左右看看,主動當起了哨兵。
四十分鍾後,吳良接到了豹子的電話,他的聲音透著興奮,“大師兄是真的,床板下麵和牆壁裏全是現金,滿滿的全是。”
“能有多少?”吳良滿意地道。
“反正全是錢,我們看不出來有多少,我們已經開始裝車了,等回去就知道。”豹子確實沒見過這麽多的錢。
良哥嗬嗬一笑,他看了地上的王安春,這真是一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呢。
古代跟現代沒什麽區別,這官呢,就是官。
“你們自己要小心了,不要遇到外人。”他囑咐道。
當豹子的車回來,吳良看著那麽多的現金,他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因為錢多的實在查不過來,他找了根繩子,先量出來五十萬有多長,然後一打又一打的量,最後測出來是一千六百萬的現金。
所有人看著這些錢,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瘋子的手在發抖,隨後他的眼睛紅了起來,他一把抄起地上的刀,幾步就到王安春的麵前,揪著他的腦袋,將頭橫在他的頭皮上。
他的手在哆嗦著,豹子一聲斷喝,“瘋子。”
瘋子手一鬆,這刀就掉在了地上。
他兩手捂著臉嗚嗚地哭,“五年前,我爸因為差十萬塊錢做不了手術,最後死在了醫院的走廊裏。”
“他們,他們竟然有這麽多的錢,這麽多的錢.……”
夜,深了,氣溫變得很涼,很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