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看你喝不喝?
吳良用手按了按額頭,他用餘光注意到,臘梅正在偷看他,他因為剛回來的原故,還沒有換上應該在來河才穿的衣服,他一身昂貴的休閑西裝,腳上是棕色的皮鞋,看著又精神又體麵。
他的嘴角上帶著稀鬆的胡茬兒,更顯得狂野不羈。
什麽叫來河應該穿的衣服,他正常應該換上普通一點兒的裝束,至少看起來像個縣城的老師,幹幹淨淨的就好,可現在看著到像是城裏來的花花公子。
吳良想,或許就是這身衣服和氣質吸引了這個漂亮的小少婦吧?
他想站起來,當然隻是想想,然後假裝站不太穩,一手就扶到臘梅的腿上,果然豐.腴啊,這可是漂亮人.妻的腿。
臘梅差點兒叫出聲來,雖然吳良很快拿開了手,又坐了下來,可她還是覺察到了,他在她的腿上抓了一把的。
隻是這一把,就讓她心潮澎湃的。臘梅猜不到他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但憑著女人的感覺應該是故意的多一些,但她並不反感,甚至有些希許。
因為她的心靈是幹涸的,身體也同樣的是幹涸的。他的男人自從結婚之後就消失了,聽說去了南方在那邊開了廠子,有一陣子孫茂山當村書記的時候,像是聽到了什麽風聲,於是便先把兒子轉移走了,隨後帶走的還有大部分的財產,他知道自己在這兒當個土皇帝,早晚上要翻車的,因為侵吞了太多的資產。
在農村這種地方,想發財太容易了,隻要做做手腳就可以把公家的東西變成自己的,就可以把村裏的錢變成自己的金庫。孫茂山知道不是他一個人這樣做,幾乎所有的農村都這樣,這就是為什麽在農村為了當上村長,都削個腦尖的往裏拚。
他可是村書記兼任村長的,等著白魚溝的人當上了村長,他已經把村裏能賺的錢都弄的差不多了,就連路邊的樹都砍光賣了。
從那個時候起,臘梅就獨守空房,像她這樣漂亮的女子,就算在楊樹縣也是少有的,按吳良的分析,她放在大江市那回頭率也是嗷嗷的高。
臘梅身上帶著股野性,這也是她為什麽看起來像葉玉卿,連身材都那麽的狂野,這身體同樣吸引著吳良。如果她是別人家的媳婦也就罷了,如果她跟孫茂山家沒關係也就罷了。
偏偏她就是孫茂山家的女人,良哥在開著會,就有了不良的想法。
臘梅早就注意到了吳良,從他調入來河的時候起,這小小的來河有許多男人是惦記她的,她都知道,但是她雖然內心裏對肉. 體的激.情很渴望,但她不是隨便的女人,她沒有跟一個男人有過那種事情。
因為,她看不上來河的男人,也看不到楊樹縣裏的男人,她喜歡或是向往外麵的世界,她去過一次大江市,便被那城市所深深著迷了,這才人生活的地方,五光十色,光怪陸離,女人們可以隨便穿著各種少之又少的漂亮衣服在街上走。
甚至她還驚訝地看到有男人穿著女人的小內內,就那麽堂而皇之地走在街上,而且周圍的人似乎都司空見慣了。
這才是她喜歡的環境,她想要的生活。可是她知道自己留不下,沒有關係也沒有路子,她隻是那個小小的來河,一個當地小勢力人家的兒媳婦。
雖然她已經等於守活寡五年了。她的身體無疑是成熟的,她也是女人正當壯年,也是有生理需要的。
每到晚上的時候,她洗過澡後就躺在自己的床上,她把手放進自己的身體,讓自己得到釋放之後,她都會眼淚汪汪的,她不想過這樣的生活。
她的心靈是壓抑的,她的身體也是壓抑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村上春樹寫的《刺殺騎士團長》那個畫家與出.軌的妻子離婚後,也與他的人啊妻的女學生有了身體的碰撞。人啊妻女學生說,已經有兩年沒有被丈夫抱過身體,他工作累回家就是睡覺,而她也有了兩個孩子,結婚十五六年怕是不再新鮮了。
女人又說,跟畫家在一起算是再生資源的循環利用吧,畫家很讚同這種想法。畫家說這是再寶貝不過的資源,也有益於社會。
她不知道村上春樹,也沒看過他寫的書,但她的想法跟作者是不謀而合的,她也希望能夠將自己的身體作為再生資源進行利用,也有男人想得到她的身體,同樣她也想要男人的身體。
那種在深夜的寒冬,兩個身體抱在一起取暖,然後靈與肉的碰撞,要是再能生活在城裏就更好了,那是她想往的生活。
而在這個時候,從城裏來了這樣一個年輕人,他像一顆星星把她的心裏照亮了,臘梅很想接近他,是為了接近他的世界和他曾經生活過的環境,想更多的了解外麵的世界。
她能看得出來,吳良身上是有故事的人,從許多傳言聽得出來,他是被發配的,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做了什麽值得被那麽大的機關發配,一定裏麵有驚心動魄的內情?
她喜歡有故事的男人,喜歡看起來很滄桑的男人,他的年齡看著小,可他的心深著哩。
接著發生在他的身上幾個大事件,是為來河的人所津津樂道的。他跟董選民的矛盾爆發,董選民是她的公公孫茂山都不能得罪的人,可他就敢跟董選民對著幹。
把他弄到了那個老房子,可他就直接把房子買下來,而且更幹脆把那座一頂山都包了。
她為這樣的男人而心潮澎湃,這才叫男人呢,這才叫有錢人呢,他可不是被發配下來的,誰有那麽多的錢能包下山?在他的山莊裝修的時候,她去偷偷多次看過的,真的漂亮啊,看著一車車拉下來的家具和電器,沒有幾十萬都下不來的。
她也能從他的目光中,看得出來,他是風.流的。他是骨子裏帶著那種對女人的喜歡,當然得是漂亮女人才行。以她的眼光,早就發現了香雪跟他的特殊關係,香雪變了,變了整個來河人都不認識了,她又漂亮又穿好衣服,可以自由出入他的山莊。
臘梅也看出了香雪不再是姑娘的身子,那是小少婦才有的豐.腴,這事隻能是吳良幹的。她也曾經看過吳良光著膀子在院子裏幹活,那一身的肌肉讓她目眩神移。
如果能被這樣的男人抱在懷裏,被他壓在床上,然後被深深地弄入,她的腿都酸的合不上了。
可她也知道孫茂山跟吳良是仇人,孫茂山在裏麵沒起好作用,在他不在的時候,他在董選民麵前說了許多吳良的壞話,而且還要落井下石。
孫茂山是想借著董選民跟吳良的鬥爭,在裏麵漁翁得利,可吳良真的那麽簡單嗎?她看不透。
她帶著羞澀看著他,嘴裏小聲“哎呀”了一聲,吳良歉意的笑笑,“頭有點兒暈,不好意思啊。”說著好似是剛才把臘梅的腿上弄上了土似的,又在上麵拍了兩下,那手就差點奔了她的根據地。
臘梅想,這算是他發出的暗號,想跟自己調勒個情吧?難道拒絕嗎?
當然不,多好的機會啊,臘梅甚至想就算跟他白上一次床,讓他白玩一次,也是沒什麽的,她看到了香雪就像看到了自己,香雪都能滋潤成這樣,自己也需要啊。
“吳特派,看來你喝了不少酒啊,到誰家去喝的,怎麽也不來叫我一聲?”臘梅有些嬌嗔的聲音道,在外人看來是小聲的聊天,這在農村是很隨意的,就算說著男男女女的笑話,比如今晚我去你家了,你男人不行我來,等等,大家一聲哄笑也沒人當真。
“我也不敢叫你喝酒啊,其實我還真缺酒友哩。”他笑笑,然後看了孫茂山的背影。臘梅會意,那是告訴她原因,我不是想接近你,而是你家那個老東西在呢。
臘梅理了一下秀發,小聲道:“孫家是孫家,我是我哩,我是個獨.立的人。”
吳良聽得一愣,這是多麽強烈的抵抗思想啊,就像解放主義的覺醒,難道孫家藏著一個叛逆者,這可是好事。
一定要想辦法把臘梅策反了,就像過去從國民黨的隊伍發展我們的人一樣,為了完成這一使命,就算他這個小白臉使用些美男計也沒有關係的。
這是為了組織,為了解放,為了……給孫茂山家人的頭上,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嘿嘿嘿嘿,我再嘿。
“這樣啊,那我以後找你喝酒哩,你可不許不來啊。”他小聲道,抽著煙。
“好哩,我等著。”她飄了他一眼,他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挑勒個逗,還有藏在裏麵的壓抑。
良哥深吸一口氣,我也壓抑啊,在來河的女人太少了,正想著多發展幾個,沒想到這就雪中送炭了。
桃花精啊,桃花精,這還真是走到哪兒,這桃花朵朵開哩,阿哩啊哩啊。
“你等著。”臘梅出去了,過一會兒用毛巾包著個東西回來坐下,屋子裏繼續抽著說著話,這些都是粗人,說話大聲有說有笑,互相調侃,沒準注意臘梅。
她把手巾打開拿出一個杯子來,放到他的手裏,然後若無其事的收了毛巾。
吳良看到裏麵是熱水泡的枸杞,還有什麽大棗和蜂蜜,不知明的葉子,他笑嘻嘻地看了臘梅,她的表情不太自然,“這些東西解酒的,你喝吧,是我的杯子。”
她看著吳良,見他喝不喝,喝了說明能接受她,這就沒有了孫茂山的障礙,要是他不喝,就說明他對她心存芥蒂,她會很難受的。
良哥毫不猶豫地喝了一口,然後還用嘴角把杯子邊緣舔了一圈,“這上麵還有香味兒哩。”
臘梅的臉更紅了,這是紅果果的對她的勾搭,她喝過的地方就是她的嘴碰的地方,他又去碰,還要在上麵舔上幾口,果然他不是好人,看來是對自己打上主意了。
可她心裏想,這不正是她要的結果嗎,她不想自己兩腿間的青春就那樣凋落了,幹涸了,那裏需要水汪汪的滋潤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