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丟了最重要的東西
吳良和程燕在最後同一時達到了頂點,他和她都長長的喘著,他的胸膛上掛著汗珠,她用手輕輕撫著。
“你到底為什麽恨譚麗芝,她得罪過你?”她問道。
他不語,依舊戴著麵具。
她的手指停下,她興奮地道:“你不是找保險櫃嗎,我帶你去。”
他皺著眉,隔著麵具她看不到,見他不動,她問,“怎麽了?”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人,怎麽一會兒的功夫就跟賊人變成一夥了?”
她笑,笑的有些殘酷,“這多有趣啊,反正我也打不開保險櫃,他也不會把東西給我。”
“你反正是來搶的,既然已經要了我的人,又何必不把保險櫃給你,隻要你能打得開。”她道。
“好。”
程燕興奮地下了地,看了眼還是昏迷中的李靜,她順手披了件衣服,然後穿著高跟鞋到了客廳,她用力地拉著沙發,但是力氣太小隻是扯開一角。
吳良套好衣服出來,他過去一把將沙發拉開,露出後麵的一幅畫,畫是油畫似的風景,看不出什麽藝術性,也不知道值不值錢。
她把畫拿到一邊,上麵都是灰塵,看來有一陣子沒人碰過了。
“這個混蛋好久沒來了,我隻是替他守保險櫃的人罷了,我算什麽人呢。”她哈哈地笑,兩手抱在胸前,表情即冷又殘忍,像受傷的母獸。
吳良看到後麵露出一個保險櫃的門,不管很複雜的鎖,老式的保險櫃。
他拿出了手機撥了出去,簡單說了幾句話,又掛了。
她走了過來,用手摸著他的麵具,“我能看看你長的什麽樣嗎?”
“你最好不要看,看完你會後悔的。”
他輕輕握著她的小手,“很可能我會,殺了你。”
她笑,然後正了正表情,“你會殺了我嗎?”
“嗯。”
“你什怎麽殺,用刀還是槍?”
“或者在床上折騰到我死?”
他沉默了一會兒,“都有可能。”
她不說話,微微的抽泣,然後坐到了沙發上,拿起上麵的煙盒,是一種女士香煙,很細的杆兒,她點上一支,屋裏飄著淡淡的薄荷味道兒。
十多分鍾,有人敲門,吳良走過去把門打開,進來一個黑瘦的年輕人。
“爺。”對方低低地道,然後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丐幫的兄弟?”
“是,三袋弟子。”對方恭敬地道。
“這個保險櫃能打開嗎?”他指著保險櫃道。
小夥子笑了,“太簡單了,給我兩分鍾。”
“不,一分半。”
他說著快速放下工具盒,從裏麵拿出一堆長短不一的細長東西來,有的上麵帶著小小的彎勾,還有一個老式破舊的醫生用的聽診器。
程燕對這一切充耳不聞,隻是坐在那抽煙,然後頹然的表情看著天花板。
果然不到一分半鍾,他把保險櫃門打開了,他看了下表,得意地道:“一分十七秒。”
“好樣的,辛苦了。”
吳良點點頭,“豹子會給你酬勞。”
“爺,我走了。”他走的幹淨利索,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就像一個普通開鎖公司的工作人員,等他離開後,吳良看著保險櫃裏麵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
他翻著一些資料,然後無聲地笑了,隻是有麵具擋著,他笑的讓人看不見。
再看裏麵,先是一排排的金磚,對是金磚不是金條,他拿過背包把東西都裝了進去,後麵就是現金了,包括美金、歐元等等,還有不知道國籍的貨幣,他照單全收了。
看著那一打兒子房產證,也裝了起來,還有本票和股票執有票據,他用手機拍了照,然後發了出去。
接著他當著程燕的麵打了電話,“佐羅,開戶的資料全在這兒,能不能攻進係統裏,把帳戶竊了,把股票全部賣掉,還有那些本票.……”
說完,他收了電話。
他把背包背了起來,拿著幾捆子美金,這玩意他是認識的,足足有五十萬之多,換算成軟妹幣也是天文數字。
他把錢放到了茶幾上,“這些你拿走,早點兒跟大方離了,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程燕看著他,然後看了看錢,她突然站起來,“我想跟你走。”
良哥這次真的是無語了,他聽說過也看過書裏寫的,有的女人最後愛上了綁匪,甚至女人還會為了綁匪跟警察求情。
現在程燕居然要跟他走,他可是算是劫了財又劫了色的。
“你怎麽會這樣想?”他問道。
“你應該自己也有積蓄,再加上一大筆錢,夠你在世界上任何地方生存的。”
“比如你可以離開去日本,或者是米國,從新開始你的生活。”
他真誠地道:“好好過活兒,過你自己的日子,這錢不夠我再給你,你想要多少?”
“錢,錢能買來一切嗎?”她突然大笑起來,笑的眼淚四飛。
吳良看著她,這個女人曾經是那麽的高貴,她是貴婦圈裏的座上賓,她有各種各樣的朋友,她要錢有錢,要勢有勢,就算她的婚姻不幸福,可她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
這就是大官家裏的女人?她們的內心誰也看不到的,我們隻看到了她們外表的光鮮亮麗,卻從不知道她內心裏的黑暗和苦楚。
吳良把包放下,一下過來把她抱了起來,她掙紮著,甚至撕打著吳良,他不為所動,然後把她丟到了床上,接著他把程燕和李靜全都綁了起來,將兩隻手反綁在後麵,接著用毛巾堵上了她們的嘴。
程燕淚流滿麵的看著他,可他還是不為所動。
“記住,綁匪進來綁了你們,綁匪帶著麵具,然後你們被打暈了,其他的什麽也不知道。”
他低低地留下幾句話,此時李靜也醒了,她驚懼萬狀地看著吳良的麵具,就怕他殺了自己,聽說他要走,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隻要有命在比什麽都強。
程燕掙紮著,可她動不了,她的眼神變成了哀求。
他抓程燕的手機,找到上麵大方的電話,然後撥了過去,過了一會兒聽到那頭是嘈雜的音樂聲,然後傳來一個男人不太高興的聲音,“喂,什麽事?”
吳良沒出聲,靜靜地聽著。
“說話啊,我這跟客人忙著呢,有一筆大生意,要是沒什麽事我掛了。”大方的聲音很不耐煩。
吳良對著電話,“嘿嘿”的一聲冷笑,男低音,這讓大方瞬間心裏一緊。
“你是誰?”
“我媳婦的電話怎麽會在你這兒?”
“你,你把程燕怎麽著了?”
大方跑到一個相當安靜點兒的地方,對著電話繼續“喂喂”著。
“保險櫃裏的東西不錯,我全收了。”
吳良啞著嗓子說了一句,然後又是一聲怪笑,順手把電話丟到了床上。
他轉身離去,毅然決然,留下一個堅定的背影。
當吳良回到車上,這才把麵具拿了下來,車子飛快地開回到了銀沙街的別墅,吳良把包丟在桌子上,豹子他們好奇地過來打開包,然後吹了一聲口哨,叫了聲乖乖。
吳良把一個小本子丟在桌上,“這上麵記了許多譚麗芝的事,也就是她兒子是替她窩贓的,這隻是冰山一角,她兒子大方在外麵一定還有藏錢的地方。”
“等弄完了大方,我們再去搞譚麗芝,我後就可以休息幾年了。”
吳良伸了個懶腰,讓他豹子把處理這些錢,然後他囑咐豹子,馬上聯係佐羅,讓他最快的速度把那些東西都變成錢,上麵的數字他看了,要是能變現的居然能過四個億,這也是天文數字。
他拿著這些房產證,“能不能請丐幫的朋友幫忙,找人化妝然後丟價把這些房子拋出去,收了錢跟丐幫的兄弟一人一半。”
他道:“我估了一下,就算低價出售出去,分一半也能弄一千多萬出來,給大分分當零花錢了。”
豹子大喜著收了東西,他又道:“得做一些假身份證,跟房產證上人的名字得符合,最快的速度出手,要多人一起行動,這事丐幫做最合適,你不要出麵,省得麻煩,咱們是做大生意的。”
豹子“嗯”了一聲,把最近譚麗芝的動向說了一遍,他點點頭。
對譚麗芝動手還需要時間,他要等一等。現在是大方會如何表現,他會報警嗎,當然不會?
他會說自己在家裏有個保險櫃,然後櫃子裏有各種錢,都是哪兒來的?就算他說是做生意來的,可那個小本子呢,上麵寫的東西是可以把許多人都弄進去的。
這世上有些人喜歡寫筆記,有的喜歡寫泡了什麽樣的女人,然後把過程記下來,還會在女人身上收集一些紀念品當作留念。
有的人喜歡寫誰送了禮,自己收了誰的多少錢。有的人喜歡記給誰了禮,每個人送了多少錢,還有時間地點。
這個譚麗芝就是這樣可愛的人,她也有記這些東西的習慣,然後怕放在自己這不放心,這世上最親近人的當然是自己的兒子了。
於是東西放在兒子那,兒子又鎖進了保險櫃,保險櫃放在自己那裏又不放心,要是讓人給一鍋端了呢,大方最信任的人又是自己的老婆。
可他低估了女人對婚姻的怨念,隻以為隻要給她們足夠的錢,足夠的衣食無憂和享受就行了,可程燕偏偏是個浪漫的人,她喜歡浪漫的生活。
大方又低估了一件事,那就是女人也是需要生理享受的,不是有錢就行了,女人也要男人。
既然程燕得不到男人,她就有了這個想法,雖然跟李靜玩著假的顛鸞倒鳳,可遇到吳良這樣真的男人,再加上他的一再刺激和手段,她就受不了,自然而然的地就投降了,甚至有了要跟吳良私奔的念頭。
你要保險櫃我告訴你,你要錢隨便拿,但你能不能帶我一起走啊?
連良哥都被弄的鬱悶了。
大方此時更加的鬱悶,他衝到了程燕的房間裏,先看了被打開的保險櫃,瞬間腦袋就蒙了,錢丟了當然心疼,可是那個小本子啊,那是他老娘的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