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時兮被罰

  “錢大人,尚未定罪,柳時兮仍是郡主,跪禮依下官看,就免了吧。”


  錢正越點頭,算是應允。


  沈宇達見後,又與柳時兮說:“跪禮可免,不過畢竟是涉案人員,怕不能坐著,還請小郡主莫要怪罪。”


  柳時兮表示可以理解,想不到的是,這郡主的身份,竟然這麽好使。


  “你與程小姐是否有過爭執,那把凶器是不是你帶去的?”


  柳時兮搖頭:“她隻是來給我送圖紙的,我與她沒有爭執,那把匕首也不是我的,是有人刺殺程硯秋。”


  錢大人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那你可看清何人?”


  “來的太快,沒有看清。”


  “除你之外,可有人證?”


  柳時兮搖頭:“沒有,但是我與程硯秋無怨無仇,毫無動機。”


  “本官約莫懂了,天色已晚,小郡主暫且去到白雲客棧,由大理寺負責看守,隨時等待傳喚。”


  “錢大人,你懂什麽啦?”


  解容輕快的聲音響起,搖著扇子,臉上帶著天真無辜的笑容。


  錢正越虎軀一陣,連忙上前給解容行禮,結果不小心沒站穩,差點摔下座位。


  這位祖宗,怎麽來了。


  “剛得父皇口令,本王恰巧看到後半段的案發經過,全程跟進此事。”


  錢大人扶正自己的烏紗帽,讓出主位,給裕王坐。


  “不必。”裕王拒絕:“本王為人證,哪有審案的道理。”


  沈宇達命人搬了一把椅子,解容坐了上去。


  錢大人抹掉一把額頭上的虛汗,現在整個京都誰不知小郡主和太子的關係。


  久久沒有審案也是在和沈宇達商量如何即不得罪太子,又能把案子給審好了。


  這下裕王一來,剛剛說的那番話肯定得重新審。


  錢大人重重的拍驚堂木 ,眼神不再像剛才那般討好。


  “柳時兮,屋裏隻有你們二人,既然沒有人證,且有其他證據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


  “如果能查到匕首從何而來,也就知道是誰有作案動機。”


  柳時兮一邊說一邊盯著解容。


  剛才錢大人明顯是鬆嘴了想放他一馬,都怪解容來的太巧。


  而且他哪裏是人證,不就是推門進來看到程硯秋倒在桌子上而已。


  柳時兮忽然的咯噔一下,一股緊張直接倒了嗓子眼。


  她的猜想沒有錯,裕王眨著他無辜的眼眸,道:“可是本王明明看見你推程硯秋。”


  錢大人的虛汗冒了不少,裕王親眼所見,不是真的也成了真的。


  “柳時兮,可有此事,你剛才為何不交代。”


  錢大人又重重的拍響。


  “因為不是我推的她,我要交代什麽。”柳時兮皺眉,這狗腿子,前後轉變的也太快了。


  “既然不是小郡主推的,那麽是她主動倒在你身上的?”


  柳時兮當然不會答是,因為刀刃是從她的方向刺進去,如果是別人刺的,那麽應該是在後背,而不是在肚子。


  隻是她還未說話,解容搶先一步說:“可是刀刃沒有在後背呀,小郡主,為什麽要撒謊呢?”


  錢大人又拍一聲,嚇得柳時兮一個激靈:“柳時兮, 之上撒謊騙人, 本管可以治你罪。”


  “我還沒說話呢。”柳時兮小聲地嘟囔一句。


  錢大人看了,氣憤地又是一拍:“公堂之上,藐視本官,論北眀律,應該”


  “應該上刑。”裕王再次搶先一步說。


  錢大人頓時蔫了,裕王在此他不敢胡來,可是柳時兮再怎麽說也太子的人,給柳時兮上刑,不就是不給太子麵子。


  “錢大人,是你自己說按照北眀律法來的哦。”


  解容一副不關我的事,我隻是暗程序辦事,錢大人心裏已經慌的不行。


  “錢大人,你身為大理寺卿,是不是應該以身作則呢?”


  錢大人又一聽,差點沒摔下主位,咬咬牙,看了一眼堂下的柳時兮:“來人呐,上刑。”


  柳時兮瞪圓了眼睛,捂住自己的雙手:“私下用刑,是要屈打成招?”


  “誒,小郡主的話說的不對,用刑是因為藐視錢大人, 與程小姐的事無關,是吧,錢大人?”


  解容說的如此直白,錢大人哪裏敢說一個不字,連聲應下,狠辣的說:“上拶刑”


  兩個人摁住柳時兮的手腕,一個人拿拶往柳時兮的手指中塞。


  柳時兮想反抗,看到解容眼中閃著的亮光。


  他要是個傻子,誰還是聰明人。


  她就覺得奇怪呢,既然裕王呆傻,那裕王一派如何跟太子一黨抗衡。


  這特麽的,傻到能用老奸巨猾來形容了。


  錢大人稍微猶豫了一會兒,餘光瞥著,最後還是道。


  “用刑。”


  解容眉頭一皺,看向外麵,正要張嘴,一道聲響傳來。


  “太子到。”


  “住手,趕緊住手。”


  沈宇達眼疾手快,直接把拶搶了下來。


  好在那行刑的人沈宇達提前打點過,根本沒有用力,不然此刻柳時兮的手已經開花。


  解慍進到公堂內,柳時兮的淚花忍不住的在眼睛裏翻。


  雖然沒有用力,可是被夾著還是好疼啊。


  解慍眉頭一皺,心痛兩個字寫滿了整張臉。


  “錢大人,你要屈打成招?嗯?”


  僅僅是簡單的幾個字,錢大人跪在地上哆嗦不停,一顆一顆大汗從額頭滴落在地。


  “不,不是,給臣千萬個膽子,臣也不敢。”


  “那孤看到的是什麽?”


  解慍的嗓音有些發緊,解容在旁邊笑了笑。


  “慍兒,不是屈打成招哦,是小郡主藐視公堂,按照北眀律法所以才動刑的。”


  “藐視律法以何來算?錢大人自定?”


  “不,不是,殿下”


  錢大人百口莫辯,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直接對柳時兮動手,可是裕王直接下的命令,他又不敢違抗。


  這下太子來了,他又不能說是裕王,他如何是好。


  “慍兒,你幹嘛這麽生氣,而且這件事跟你又沒有關係。”


  “與孤無關,與皇兄又有關了?”


  解慍毫不客氣地朝解容射去一道寒光。


  這也是這麽多天以來,柳時兮第一次見到兩個人針鋒相對。


  解容卻不惱:“對啊,和本王當然有關係,父皇拍我全程監管此事。”


  “恐怕裕王難以勝任。”


  解慍一邊說著,一邊做到主位上。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