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就是讓你抄的!
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總算是到了成項府。
不得不說的是,這裏雖然隻是成項府的一處偏府,但豪華程度依舊讓人歎為觀止。
按照官位,成項王在白正擎之下。
但在白城,成項王的府邸卻明顯要比白府更有檔次。
原因就在於,成項王是當今聖上的弟弟,親弟弟。
雖然他從來不問政事,也不參與聖上的決斷,但他的文學造詣,卻深深影響著當世民土風情。
換句話說,當今聖上手裏握的是兵權,是武。
而成項王手裏,則是文。
所以,凡是前來參加詩詞大賽的人,一方麵是出於仰慕成項王的文采,另一方麵也想借此機會受成項王指點一二。
真正為獎品來的人,少之又少,基本可以說是沒有。
不然,一群文人雅客,要修武之人所需的靈器又有何用?
但,今天卻有點不一樣,至少有一個人,就是奔著這靈器來的,這個人當然就是白粼。
一進成項府,白粼那一雙眼睛就開始放著光,看起來總有種賊眉鼠眼的感覺,到處尋找著靈器的蹤影。
也就是這模樣,讓一直跟在白粼身後的紅麝有些害怕,“公子,這裏可是成項王府,您該不會是想.……偷靈器吧?”
偷?
“咳……咳.……”紅麝的話,讓白粼的口水吞咽不及一陣咳嗽,“臭丫頭,你說什麽呢,你公子我是那種人麽?”
等白粼說完,乘雲兒冷笑一聲,“想在這偷東西,他也得有那個膽子啊。”
乘雲兒話雖然說的直白,但確實是沒錯。
敢在成項王府裏偷東摸西,跟在皇宮裏偷東西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
這要是被抓住,別說是白粼,就算是丞相之子也必死無疑!
可這就讓紅麝納悶了,既然不是偷,那公子怎麽拿到那靈器?就憑他腦子裏那三兩句詩文?
“公子,咱們還是走吧,你一直以來都……不善文學,你房間裏那些詩文散集,你更是動都沒動過,怎麽跟別人比啊?”紅麝善意地提醒道。
而這,也讓白粼在心裏偷偷一樂。
雖然以前的白粼是個不學無術,隻知道花天酒地的家夥,但穿越而來的白粼,那可是名副其實的學.……好像也是學渣。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九年義務教育還記不住幾首詩詞麽?
哪怕隨便一首,放在如今這世上,必然都是絕世之作!
所以,還怕贏不了?
“放心吧,本公子心裏有數。”白粼也不多說什麽。
說完,白粼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就座,前來參加詩詞大賽的人也都紛紛入場,相互之間施禮問好。
這些人一看就是儒雅書生之類的,因為他們的坐姿都透著一股文縐縐的架勢,
不像白粼,簡簡單單一屁股坐下,一隻腳還在那抽筋似的晃來晃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從後麵拍了白粼的肩膀,“白粼白公子,真是多日不見,讓文才我好生想念啊。”
文才?
聽到這兩個字,白粼頭都沒回,腦子裏就蹦出了一個人名,趙文才,回過頭來,還果然是他。
趙家獨子,白城金祥書院的先生。
別看隻是一個小小的金祥書院,裏麵就讀的學生可都是皇室和貴臣之後,也就是說,趙文才教的,可是太武盛國的未來。
所以,這個先生的身份,也讓趙文才養成了一貫的高傲,一般人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而他之所以對白粼說話這麽客氣,完全就是因為記恨!
之前的金祥書院曾經失過一次大火,就是白粼醉酒之後放的。
起因就是,白粼在青樓醉酒快活時,無意間作詩一首,正巧被路過的趙文才聽到,就抄錄下來加以修辭,然後成了他的名言金句。
這也導致在詩詞大賽上,白粼寫下這首詩的時候,直接被當做了抄襲作品,攆出了成項府。
事後,白粼知道了是趙文才幹的,醉酒後,一氣之下一把火把金祥書院給燒了個幹幹淨淨。
而那一場大火,雖然沒有傷及到人,可燒了趙文才近半生的作品,這讓他幾乎快要瘋掉!
雖然沒有在這件事上報複白粼,但他這個文學世家出身的才子,卻每年都跟白粼一起參加詩詞大賽,而且每年都踩著白粼登上榜首!
這,就是他打壓白粼的方式,今年也不例外!
隻是,以前的白粼,嗜酒如命,腦子都有些不好用了,在文學方麵自然不是趙文才的對手,可現在,情況不太一樣了。
看著麵前談笑間都透著一抹陰笑的趙文才,白粼也微微一笑,“原來是趙兄啊,失敬失敬。”
也就是這平常無奇的反應,卻是讓趙文才一愣。
往年,每次看到趙文才,白粼幾乎都是咬牙切齒的狀態,甚至又一次還當眾動粗。
但是現在,他竟然衝自己笑?
趙文才雖然沒搞明白是怎麽回事,但也沒往心裏去,畢竟之前自己每一年都能把白粼踩在腳下,今天也隻能是這種結果。
當下,趙文才起身,嘴角輕輕勾起,眉高眼低地說了句:“白公子,真是不巧,今天你又遇到我,這次詩詞大賽,你恐怕又要白跑一趟了。”
狂!太狂!
這分明就是不把白粼放在眼裏!
對此,白粼身旁的乘雲兒和紅麝雖然臉色不好看,但卻並不能說什麽。
如果平白無故起來護著白粼說話,反倒是會讓白粼的處境更難堪。
倒是白粼,沒心沒肺地一笑,抬臉看著趙文才說道:“白跑不白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從來不會拿別人的東西當做自己的。”
“你說是不是,趙兄?”
這話,明顯就是在點趙文才當初抄襲白粼的詩句,也就讓趙文才的臉色突然就黑了下來,甩袖而去。
但,白粼卻是饒有興趣地大手一揮,“小紅紅,給本公子研墨。”
聞聲,紅麝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白粼要做什麽,但還是依照白粼的吩咐,研起墨來。
而一旁的乘雲兒,一直撇著嘴看著白粼,“還有模有樣的,就你這個花天酒地的浪蕩公子,能做出什麽讓別人大開眼界的詩詞?”
就在乘雲兒嘀嘀咕咕的時候,白粼已經拿著毛筆揮舞起來。
“趙氏源流自副樞,文公清節亢門閭,才高八鬥遮蔽眼,死恨物情難會處,不探虎穴求身達,要對君王逞輕捷,臉膩香薰似有情。”
寫完,白粼直接扔筆,還故意衝不遠處的趙文才喊道:“哎呦,肚子好像有點不舒服,不行,我得去趟茅廁。”
大庭廣眾之下,當著一屋子文人的麵如此說話,讓周圍的人對白粼全都投來異樣的眼光。
但,白粼卻不管不顧,起身就走,還拉走了乘雲兒和紅麝。
“白粼,你有病啊,你上茅廁,拽著我倆幹什麽?”乘雲兒簡直要被氣死了。
紅麝雖然沒有說話,但也不明白白粼到底要幹什麽。
等走出聚文廳後,白粼笑的神神秘秘地說道:“你們在那,誰還敢抄我的詩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