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趙文才死不要臉!
白粼一句話,讓周圍那些文人墨客臉上的怒色更濃鬱了。
一個個紛紛起身,指著白粼怒斥道:“不懂就不要裝懂,趙大才子這詩詞,明明就是在表現他對當今聖上的忠誠,想效力聖上!”
“趙氏源流自副樞,這是自報家門,文公清節亢門閭,這句是趙大才子現如今的處境,而後麵幾句,意味可以為了當今聖上不惜一切,你少在這胡說八道!”
這些文人雅士,已經對詩文愛到了骨子裏,聽到有人非議詩詞,他們怎麽能忍得了?
說句不好聽的,這就像是侮辱他們各自的妻女一般。
當這些人說完之後,趙文才站在原地高高仰頭,擺出一副無奈地表情,“白公子啊,我真是沒想到,你不僅是個隻知道抄襲的敗類,還是一個根本不懂詩詞的蠢貨!”
“我實在不明白,既然你根本不懂詩詞,還屢次參加詩詞大賽,是不把成項王放在眼裏,不把當今聖上放在眼裏麽?”
趙文才不虧是仲宮大學士,這上綱上線的本事倒是掌握的爐火純青。
讓他這麽一說,白粼現在成了對成項王和當今聖上不敬的人了?
這豈不是要殺頭的大罪?
當下,一直坐在白粼身邊沒說話的乘雲兒終於忍不住了。
掀開頭簾猛地站了起來,指著趙文才說道:“趙文才,隻不過就是個詩詞大賽,沒必要牽扯到我父王和皇叔吧?”
紅麝也趕緊起身,一副賠禮道歉的模樣,不停向四周鞠著躬,“對對對,我家公子根本沒有對成項王和聖上不敬的意思,他隻不過就是……”
還不等紅麝把話說完,堂上的成項王已經開了口,“好了好了,既然公主開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但白粼以後,不準再參加詩詞大賽。”
成項王是有些沒搞懂,公主怎麽會跟這個白粼混在一起?
何止是他,趙文才也直接傻了眼。
剛才他還好奇,白粼身邊怎麽會跟著兩個女子,紅麝是白粼的丫鬟趙文才認識,但就是這個一直帶著頭簾,看不清麵貌的女子,讓趙文才感覺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
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九公主啊!
當下,趙文才直接跪地,“趙文才見過九公主,實在不知九公主大駕詩詞大賽,還請公主恕罪。”
“既然公主替白粼求情,那趙文才自然不敢多說什麽,但還請公主明鑒,白粼多次抄襲文才的詩詞,這口氣,文才我咽不下!”
這話,讓乘雲兒變得有些為難了。
回過頭來瞥了白粼一眼,那眼神,恨不得要把白粼大卸八塊一般。
但,不等乘雲兒開口,白粼的聲音倒是先一步傳來,“趙大才子別著急啊,既然你咽不下這口氣,那咱們就好好分析分析。”
說完,白粼一把搶過趙文才手裏的詩詞,直接走到了成項王跟前。
這裏可是成項王的地盤,哪會容他胡作非為?
不等白粼靠近,那鎧甲衛士已經紛紛拔刀,目光直盯白粼。
隻要成項王一聲令下,他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拿下白粼。
但,此刻的成項王似乎看出事情有些不對勁,揮了揮手說道:“退下,讓他上前來。”
這話,讓趙文才不自覺的渾身一緊,但依舊沒有失了底氣,“哼,不管你玩什麽花樣,你都翻不了盤!”
“上一次同樣是抄襲,你也沒有半點證據,這一次,結果同樣還是如此,白粼,你永遠都玩不過我!”
趙文才心裏冷冷一笑,臉上已經多了幾分猙獰之色。
也就在這時,
嘶!嘶!嘶!
一陣紙張被撕碎的聲音中,白粼手裏的那張詩詞,已經被撕成了幾張零碎紙片。
“白粼,你這是要毀掉證據麽?好端端的詩詞,為何要撕了?”成項王怒聲再起。
但,白粼卻是輕聲一笑,抬起頭,衝成項王說道:“回成項王,我並沒有毀了詩詞,而是在還原真相。”
還遠真相?他到底要搞什麽鬼?
白粼的話,讓整個聚文廳的人,全都圍了過來,三十幾人環繞一起,都想看看白粼到底要幹什麽。
也就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白粼將撕碎的字條開始一一拚湊起來。
原本是橫排書寫的詩詞,現在被他縱向排列,擺在了眾人麵前。
這下,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他這是在做什麽,詩詞的排版說明什麽問題?又能證明什麽?”
“我看啊,他就是在垂死掙紮而已,抄襲就是抄襲,再怎麽排也是抄襲。”
聽著這些議論聲,趙文才冷聲一笑,邁步走到了白粼身邊,“白公子,請問你胡鬧完了麽?你把我寫的詩詞撕碎縱向排列,能證明什麽?”
聞聲,白粼悵然一笑,“能證明你死不要臉啊。”
嗯?
白粼這麽直白的一句罵街,讓在座之人皆是漏出一抹怒色。
尤其是趙文才,憋得臉色通紅,那眼神,恨不得要咬死白粼,“你……我看你就是惱羞成怒,竟然敢口吐肮髒之語!”
肮髒之語?
白粼皺了皺眉頭,“我說趙大才子,你既然知道死不要臉是肮髒之語,為何卻用來形容自己?”
“什麽形容自己?我沒有。”趙文才當即狡辯。
但,白粼卻笑著揮了揮手,“諸位,剛才詩詞是橫版的,所以大家看的並不清楚,但現在請大家仔細看每句詩詞的第一個字。”
聽到白粼的話,乘雲兒一股腦鑽了進來,當著所有人的麵,玉指輕點,開始挨著讀出每句詩詞的第一個字,“趙……文.……才.……死.……不.……”
“趙文才死不要臉?!”
唰!
聽到這句話,趙文才的臉色當即一變,忙手忙腳地推開眾人,走到了擺好的詩詞麵前。
等他定睛這麽一看,整個人都懵了!
的的確確是趙文才死不要臉!
而堂上的成項王,似乎是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雙眸頓時一瞪,“趙文才,這怎麽回事?”
聞聲,趙文才雙腿已經開始打顫,“巧合.……也許隻是巧合,我在作詩的時候,沒.……沒注意。”
沒注意?嗬嗬!
“好一個沒注意啊,這藏頭詩竟然被趙大才子說成沒注意?”白粼勾嘴一樂,笑的很是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