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楊家內堂
自從聽到白粼說出人魚公主4個字之後,楊素的表情就瞬間的變了。
他直接一個箭步衝進了裏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陷入昏迷的人魚公主。
他甚至伸出了自己的手,顫顫巍巍的試了一下人魚公主的鼻息。
緊接著他就衝到了屋外。
麵對著白粼,楊素抬高了自己的嗓子說道:
“我楊府之上居然還有一位人魚公主在這裏做客?!!!”
白粼看著一臉驚訝的楊素說道:
“你再大聲點,再大聲點的話,可能八賢王馬上就能聽到,然後回來把人魚公主帶走了!”
楊素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頭發,然後笑了笑,一連諂媚的對著白粼說道:
“上仙,我實在是太激動了,讓您見笑了,見笑了!”
看著這個一臉狗腿子模樣的楊素,白粼一陣子犯惡心,他伸出手擺了擺說道:
“不必這麽客氣,你就叫我白宗主就好了,我也隻不過是一個小小宗門的宗主而已,根本談不上什麽上仙不上仙的!”
聽到白粼所說的話,楊素就知道自己犯了白粼的忌諱,他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直接就打了自己一巴掌:
“我楊素狗眼看人低!我楊素不是人!我楊素王八蛋!
上仙……哦不,白宗主,我之前是根本不了解這萬古派到底是什麽地方,根本不知道您是什麽身份,所以才有所冒犯。”
楊素揉了揉自己已經通紅的臉頰,眯縫著眼睛,笑著對白粼說道:
“您要是覺得不解氣,你就親自動手!”
原本看著楊素已經有些紅腫的臉頰白粼,其實還真動了想要動手的念頭!
可是當他的眼睛一轉,看到站在楊素身後的楊嬋的時候,就撇了撇嘴,收起了這個念頭。
畢竟當著一個文文靜靜女孩子的麵揍人家的父親,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白粼大方的擺了擺手說的: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你堂堂大梁國的國舅,皇帝的親舅舅,這麽低聲下氣的說話,不是你的作風,!
有什麽想要說的就直接說吧,我們趕時間,等到人魚公主一醒,我們就離開這裏!”
這次甚至不用等到楊素開口,楊嬋直接先急了:
“不行,不能那個時候就離開!”
楊素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女兒,白粼也一臉疑惑的看向了楊嬋。
楊嬋的臉頰微微發紅,他扭扭捏捏的說道:
“人家不是那個意思啦!”
可是這個時候的楊嬋除了這一句話之外,其他辯解的話,再也拿不出來任何一句,隻能呆呆的站在那裏。
這個時候站在楊嬋身後的小侍女都看不下去了,可是她也是嘴笨,也說不出來,隻能幹看著著急
楊素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個麵色紅潤的女兒,已經開始發愁了。
而站在一旁的白粼還在裝傻:
“我不知道哪個意思啊?你說的是哪個意思啊?你的意思就是哪個意思啊?”
楊嬋急的都已經快哭了,這個時候的楊素歎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女女兒的腦袋,轉過頭對著白粼說道:
“我女兒的意思呢是你們必須要等到人魚公主的傷全養好之後才能離開,不能讓堂堂一族之中的公主帶著一身的傷痕離開,這樣很不道德!”
被自己的父親解了圍的楊嬋深深地出了一口氣,然後小手擦著自己的小蠻腰,一臉正氣的說道: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絲毫不顧及自己父親那都翻到天上的白眼的楊嬋一臉的得意。
看著這個胸大無腦的鳳遊公主,白粼深深歎了口氣。
楊素身為大梁國國舅爺,朝中的元老,大梁國民眾眼中的智多星,居然能夠生出這麽一個單純呆萌的女兒,也真是難為他了。
真不知道楊嬋究竟是怎麽修煉的,如此蠢萌的!
看著自己這個有些呆呆的女兒,楊素歎了一口氣,他轉過頭對著白粼說道:
“還請白宗主跟我到內堂一敘,我有些話想要單獨跟白宗主說一說!”
聽到這裏的楊嬋有些焦急: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也要聽一聽,你們到底要說什麽話!”
楊素衝著自家的女兒一瞪眼,努力裝出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
“胡鬧!你跟著去像什麽樣子!老老實實在這裏照顧人魚公主!”
楊嬋還想狡辯,白粼伸手擺了擺:
“胡鬧!你跟著去,像什麽樣子1老老實實在這裏照顧人魚公主!“
楊嬋開開心心的答應了白粼,然後就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裏屋中去了。
看著自己這個見到帥哥忽然就忘記自己腦子怎麽用了的女兒,楊素是一籌莫展。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一臉蕭瑟的走在前方,帶著白粼走進了楊家的內堂。
一進內堂就能夠看出楊素是一個十分喜歡書畫的人。
內堂左邊牆上懸掛的是一幅高山流水,最後署名是太倉王野,是這片大陸上畫風景畫的風雲人物。
內堂左邊牆上的則是一幅萬裏河山,最後署名的是滄州吳起,這個是幾個朝代之前的一位古人,也是一位比較出名的山水畫大師。
而內堂最中間,則是懸掛著一幅堂堂正正的白虎歸山,最後沒有署名,隻有一個四四方方的紅色大印,大印上麵刻的是“晉王王許”。
內堂兩邊的柱子上還掛著一副對聯。
右邊“長河落日,照青煙之上,雲霄渺渺飄飄,隻看前人駕黃鶴。”
左邊“大漠孤舟,坐鏡天之內,湖麵起起伏伏,願為後進辟波濤。”
最後也沒署名,仍舊還是那一個四四方方的大印,也依舊是刻的“晉王王許”。
白粼邁步進門之後沒有再多走一步,而是看著麵前的這幅對聯和那一副白虎歸山圖說道:
“這晉王王許是何許人也?”
楊素原本已經邁步進了正堂,正想要去準備茶具,聽到白粼的這句話,又愣生生止住了腳步,回到了白粼的身邊。
他順著白粼的眼光看去,笑了笑說道:
“原來白宗主說的是我這裏的這幅畫啊!這晉王王許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位八賢王的父王!”
白粼皺了皺眉頭,看了一下楊素:
“那麽說這就肯定是八賢王那個家夥,把自己父親的墨寶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