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羅茫初見淡波瀾
“嘿，你們看耶，又是那個怪物！”
“怎麽又是她？我們快點走吧。”
“誒，不要那麽膽小嘛，我們整她一下怎麽樣？”
“好啊！好啊！”
……
“不行，她是怪物耶，萬一生氣起來把我們都殺了怎麽辦？”
“不要怕拉，我父親可是很厲害的忍者的。”
“對呀對呀，我哥哥也是，你們就安啦。”
“就是，我們一整到就快點跑。”
“那……那好吧。”
幾個看上去跟秋茫差不多大的孩子在議論著如何整她她.……
無奈的是，秋茫卻完全沒有注意到。
緩緩的站起身，秋茫又竄入了擁擠的人流之中，矮小的她，在人流中並不顯眼，但在她身旁四周，卻是空空的，毫無擁擠可言。
此時，皎潔的月亮已經爬了上來，月色灑下砂隱，此時的砂隱，就如同披了一層銀紗一樣，如同月光之城。
走了不知有多久，秋茫沒有概念，隻是身邊的人流開始慢慢變得稀少，最後變得沒有一人。
抬起頭，看著掛在半空的大圓盤，秋茫閉上眼睛，緩緩的踏著她的腳步。
她細膩的感受著四周的變化。
五個月以來，那些在暗中監視自己的隱晦查克拉在慢慢的減少。
到現在，幾乎已經可以說消失得沒有多少了。
在有一些時間，就可以偷偷回秋族看看了吧。
秋茫心中這麽興奮的想著。
月光下的一塊地麵，顯得有些發亮，沒有任何留意的秋茫突然踩了上去。
唰！
砰！
一塊被打了特製滑臘的地麵上，一個女孩狼狽的狠狠摔在了上麵。
突然，四周突然冒出來了一群孩子，他們看著秋茫，各種嘲笑聲和謾罵聲向著秋茫襲去。
秋茫看著他們，那一副神情卻是茫然無神的。
“砸她.……”
不知是哪個小孩說了一聲。
隨後，那些孩子手拿雞蛋，青菜，小石頭等，全部向著秋茫砸去。
唰.……突然，一排木遁擋住秋茫，將那些東西擋在前麵。
看到這樣的一幕，那些小毛孩顯然被嚇得不輕，一個個停住了手中的動作，瞪著一雙大眼睛，恐懼的看著那木遁。
木遁慢慢收回，他們看見此時的秋茫竟然在那塊打著滑臘的地麵上站了起來。
將查克拉聚集在腳底下的應用，這五個月以來，早就學會了。
看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秋茫，他們嚇得不停的往後退著。
不知道誰在慌張中的喊了一聲，“快跑！！”
隨後下一刻，一群小孩一溜煙的全跑了。
看著那群孩子逃走的背影，秋茫並沒有打算去追他們報複什麽，因為自己跟他們並沒有什麽血海深仇。
更何況，她又不是隻有一個小孩子的心態。
抬起腳步便又向著那個街巷中走去，在她走了不遠後。
那鬧劇的原地，隨風飄出了一些沙子，隨即下一刻，砂子越變越多，最後形成了一個人的樣子，一頭不羈的紅發，重重的黑眼圈，包圍著那清澈的綠眸。
望著秋茫那遠去的背影，他清澈的綠眸裏竟泛起了一絲淡淡的波瀾.……
秋茫停下腳步。
“你幾歲了？”
雖然隔的距離有些遠，但她那聽上去有些空白的聲音還是傳入了他的耳中。
秋茫這淡淡的一問，顯然有點驚異到我愛羅。
“原來她知道我在跟著她”
微微的皺起眉頭，望著秋茫的背影，我愛羅顯得有些惆悵。
不過還是不知為何的應了她一句。
“七歲！”
“是嗎.……”
意味深長的應了這兩個字，得到回答後的她，便徑直的往前走去了。
“等等！”
我愛羅叫住了她。
她頓了頓，但還是停了下來。
“你……你叫什麽名字？”
我愛羅緩緩的問出了這句話。
聽到這句話，秋茫明顯有些驚奇。
回過頭，卻是那一副毫無生氣的麵容，看著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我愛羅，
額頭上少了一個愛字。
秋茫這樣想著。
“我愛羅是嗎……在前一世裏，火影中自己最喜歡的一個人物，大概都是因為都經曆過同樣的痛苦吧，上一世，甚至是這一世，他的痛苦，好像自己都能懂呢！”
掐斷了自己的思緒，她應了一句：“我好像……叫秋茫。”
輕瞥了一眼我愛羅後回過頭，一聲不吭的走了。
我愛羅也沒再叫住她，隻是不知為何的一直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
“好孤寂的背影，就連聲音都是空白的，秋茫是嗎.……”
我愛羅看著那個逐漸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走在砂隱的大街上，此時已經很晚了，人們都回家休息了吧，砂隱大街的夜晚，真的很冷清。
然而秋茫的思緒早已飄到了千裏外。
“我愛羅，額頭上還沒有愛字，都已經七歲了，離夜叉丸帶給痛苦的夜晚應該也不遠了吧！”
一想起因為夜叉丸的背叛而變得嗜血並且愛殺人如麻的我愛羅，秋茫感覺心裏有些忍不住的歎息。
“一個背負著血海深仇的複仇者，如何帶他走出陰影呢，而且，複仇的對象還是他的父親，他的家：砂隱，就算是不幫他，等到遇見鳴人之後，他也自然會從這陰影下走出來的吧！”
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何時變得如此心善了呢？是從遇見父親和母親之後吧。
秋茫望著天空，思緒萬千。
——
砂隱的夜。
沙漠上的旋風一股一股的，把黃沙卷起好高，像平底冒起的大煙，打著轉在沙漠上飛跑。
一個砂浪向前湧動著，像一隻無形的巨手，將沙漠階去了一層，又揭去一層。
狂風襲來，沙粒飛揚，天昏地暗，這就是沙的世界，仿佛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在沙漠中，奔跑著一道小小的身影。
直到接近砂隱村的外圍一個隱蔽的地方。
那道小小的身影終於停止了奔跑，噗通的一下子跪在了砂層上。
雙手捂著臉，淚水不停的從手指的縫隙中流出。
一陣風沙吹過後，那道身影的雙手上濕潤的地方便沾滿了沙灰。
痛苦的哽咽聲，狠狠的宣泄而出。
但隨後又被旋風刮走，碎在了這沙漠的半空中。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啊！！”
女孩流著眼淚，夾雜著痛苦怒吼的聲音。
她想，或許這一輩子，她都不願意在回想起那一幕。
就在三個小時之前。
……
這兩個月以來，她在徹底確定四代風影已經對她放棄了所有的監視後。
找到了合適的機會後，她終於偷偷逃了出來，隻想回去看一下如今的秋族到底變成什麽樣了。
就偷偷回來，安安靜靜的學本領，等待複仇的那一天。
回到秋族後，見到的隻是一片狼藉的廢墟。
強行壓下自己心中的痛楚，她開始慢慢在秋族的秘密據點尋找存活的人。
很慶幸，她找到了那還存活著的最後六位秋族子民。
一個老人，和五個孩子。
當她看見他們狼狽的樣子時，淚水也忍不住的決堤了開來。
她抱著那個秋老爺爺和那幾個孩子哭了很久很久。
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秋老爺爺後，秋茫逼迫著六人離開這裏，越遠越好，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她希望那五個比她還小的孩子可以成才，可以繼續緩緩的維持著秋族最後一絲血脈。
隻是六人怎麽都不肯離開，苦苦訴求著想要和秋茫一起為秋族報仇雪恨。
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秋茫，狠下心痛殺了秋老爺爺，讓那五個孩子狠她，狠這一切。
因為她能明白，仇恨可以讓所有軟弱的人拚命存活下去。
她希望這五個孩子好好活下去，不論是否成才，是否恨她，是否恨砂隱，不管結果怎麽樣，隻要好好活下去就好了。
即使這種手法過於極端了，毀掉了他們最後的依靠，其實孤獨才是最好成長品吧。
看著那五個孩子痛哭著離開了這個地方的背影。
眼淚又再一次的決堤開來。
痛哭著跑回了沙漠，跑向砂隱。
雙眼被風沙掩蓋也止不住那不停落下的眼淚。
……
擦幹眼淚，她緩緩的站了起來。
身旁四周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味。
……
哭夠了，那麽。
真正的秋茫，應該可以重生了吧。
抬起頭，望著那在風沙中屹立不倒的巨大村子。
她的眼中渡過了一抹無法明了的感情。
或恨，或悲，或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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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砂隱，很寂靜。
緩緩的渡步在冷清的大街上，秋茫就這麽毫無目的的一直走著！
而在砂隱村的另一處，另一個孩子也同樣在承受著他這輩子最痛的一次痛苦吧！
輕輕的腳步聲，從兩個對麵的地方不停的接近。
秋茫抬起了那雙有些空洞的雙眼。
看見了那渾身充滿殺氣的我愛羅也毫無目的的不停走著。
兩人之間的距離在緩緩拉近，看見他的額頭上出現的愛字。
秋茫心中淡淡的歎息著。
“原來剛剛砂隱，已經發生過這種大事了麽，怪不得啊，回秋族的路上如此順利。”
嘴角掛上了一抹淡淡的嘰笑。
看著這樣的我愛羅。
“其實一切都是不得已的吧，你也會很痛的是吧，我愛羅.……”
但這能怪誰呢，要怪就隻能怪上天加給自己的命運吧。
但命運在你的手裏是不是可以改變的呢？漩渦鳴人。
此時的我愛羅，早被痛苦蒙蔽了雙眼，他並沒有注意到對麵的秋茫，正在不停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