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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算死衍聖公

  皇帝語氣如刀似劍,鋒利而威嚴,嚇得孔胤植方寸大亂。


  “你跟朕談禮製!”


  “你孔府毆打知縣這是合乎禮製?”


  “不尊皇命,這是合乎禮製?”


  “敢以天子禮入京,這是合乎禮製?”


  “你那兒子在北京大學前挑唆鬥毆,這就是合乎禮製?”


  “你私自派孔聞謤去無錫,阻礙朝廷辦事,這是合乎禮製?”


  “你衍聖公,魚肉鄉裏,霸占良田百萬畝,這就是你說的禮製?”


  每一句,都如同天雷震動,震得衍聖公蜷縮跪在那裏:“陛下……”


  “現在南直隸有一半的州府老百姓夾道歡迎朝廷新政!你們一個個是沒有長眼睛,還是假裝看不到,還是別用有心!”


  “朝廷新政,那些人捂得嚴嚴實實,顛倒是非,讓百姓仇恨朝廷,仇恨朕,讓百姓罵朕是一個暴君!”


  “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他們的目的!”


  “新政損了他們從老百姓那裏強取豪奪過來的私田!收了票號放高利貸的機會!”


  “他們是要衛道?他們分明是謀私!”


  “聖人之後?”崇禎冷聲道,“朕看你這個聖人之後,將孔夫子的臉全部丟完了!”


  “就你這些罪名,朕現在就能讓人把你拖出去砍了!”


  一聽砍頭,孔胤植差點就崩潰了,嚇得差點沒有尿褲子,不停磕頭:“陛下,臣知罪!求陛下饒了臣這一回。”


  你看,平日裏在家裏的時候,狂妄到了無邊無際,皇帝賜的各種東西,是絕對不用的,嫌棄。


  私下裏,也是張狂無度的,目中無人的。


  就說他進京之後,一直都是一些官員圍著他轉。


  他從未拜訪過部堂高官,亦未有拜訪過內閣大臣,更別說商談國政。


  說小一點,自己兒子被打斷腿,也未見有多關心。


  現在之所以這麽恐懼,是因為知道皇帝真的可能會殺了自己。


  孔胤植是一個極度欺軟怕硬的人。


  其他人一聽皇帝要把衍聖公給砍了,就都坐不住了。


  這怎麽能砍呢!

  畢竟是聖人之後啊,豈能隨便殺?


  曆史上從未有殺聖人血脈的案例,否則是在動搖儒家精神根基。


  “陛下,衍聖公畢竟是聖人之後,殺不得。”


  出來說話的是內閣首輔韓爌。


  接下來吏部侍郎成基命也出來了:“陛下息怒,衍聖公的確有罪,但殺了會釀成嚴重後果,於朝廷不利。”


  他們說的都沒錯,在古代,尤其是宋明清這種儒家盛行的時候,孔家是絕對不能亂殺的。


  即便是當年的女真人,後來的蒙古人,乃至韃清,都沒有殺孔家的案例。


  正統的王朝,需要儒生,所以需要孔家。


  連孫承宗也出列道:“陛下,衍聖公有罪,但念及是聖人之後,臣以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貶為庶人,永不錄用。”


  這也是有先例的,成化年間的衍聖公就因為奸淫和殺人而被貶為庶民。


  但是這不是他張凡想要的結果。


  貶了一個孔胤植,還會再出一個孔興燮,一樣是衍聖公,孔家店一樣還在。


  如果是除掉孔胤植,崇禎根本不需要布這場局,直接拿出證據來,孔胤植就可以滾蛋了。


  他的目的是徹底、永久性廢掉衍聖公,完全弱化孔家店對華夏的影響,為新學徹底打開局麵,為後麵的商業時代,培養源源不斷的人才。


  所以,孔胤植必須死,孔府必須關門!


  可是,崇禎也能體諒孫承宗、韓爌等人說的。


  畢竟他們是古代的士大夫,他們曾經也是儒生,哪怕是廢掉衍聖公,再立他人為衍聖公,他們也能接受。


  但若真的廢除衍聖公,將孔府所有的爵位全部拿掉,他們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別說保守派了,新政派也接受不了,畢竟孔夫子血脈。


  那麽如何才能完成弱化孔家店的目的呢?

  所以啊,這局不是亂布的,得講方法講套路的。


  恰恰張凡就是那種套路一套一套的。


  他要弄死孔家,都見了哪些人?

  還有誰沒有登場?

  孔貞運!

  這張最後的底牌。


  恰到此時,大殿人群角落裏爬出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前北京國子監祭酒孔貞運。


  “陛下,臣孔貞運有本要奏!”


  嘿,那楊文宰一聽來人自報是孔貞運,嚇了一跳,這孔貞運是他這個國子監司丞的前上司。


  眾人也是疑惑不已,孔貞運從牢裏出來了?


  目光都不約而同掃過去,一看,還真是孔貞運這廝。


  崇禎裝作若無其事道:“孔愛卿,你有何事要奏,但說無妨。”


  “臣以為,陛下當誅殺孔胤植!”


  他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了。


  他是孔子第六十二代子孫,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


  隻不過他是南宗,而孔胤植是北宗。


  孔胤植就像一隻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全身都炸毛了,不由分說就開始罵:“你胡言亂語,你敢對宗主不敬,有辱先聖之德!”


  崇禎卻是道:“孔愛卿何出此言。”


  “若因先祖之故而饒了他一命,臣倒是認為,也當因先人之故,與衍聖公好好算算賬。”


  “哦?”


  “孔胤植這一支的先人,投降過韃子,豈不是有叛國之罪?”


  他說的是蒙古人南下的時候,北宗直接跪舔了。


  這一說法還真是歹毒。


  你說看在先祖的份上,不殺,這是沾了先祖的德。


  但先人呢?


  跪舔韃子,叛國之罪。


  既然你占先祖的德,是不是也要背負先人的恥?


  不能你隻沾光,不負責吧?

  孔胤植立刻道:“陛下,那都是先人之事,若是禍及後輩,恐有不妥。”


  孔貞運卻道:“既然不能因先人之事,禍及後輩,為何要以先祖之德,而恩澤後輩?”


  他這麽一說,大家都呆了。


  因為這種說法,實在是很難辯駁啊!

  孔貞運心頭也在感慨,皇帝陛下這一套套的,真的是算計得太縝密了。


  該說什麽話,如何把孔胤植給掐死在朝堂上,都算準了。


  今日之朝堂,就是一個巨大的局,孔胤植進來的那一刻,就完蛋了。


  而且,更加狠的還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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