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為難
看到我識趣的沒有吭聲，果子的臉色倒是好看了點。她再次瞥了我一眼，不再說話，嫵媚的拉著我向著李老板走過去。
隨著她手上的力道放輕，我終於是呼了口氣。暗中看了看那塊皮肉，心疼的發現都變成了紅紫色。
她下手可真夠黑的！
“你們剛才在說什麽好玩的事情呢，怎麽還說上悄悄話了。果子，讓你找個人怎麽這麽難？”
李老板正斜斜的躺在沙發上，半裸著胸膛，抽著很是粗大的紙煙。我在電視上看到過的，那是很名貴的雪茄。
“喲，李老板，你看你這話說的，我是看雪兒新來的，老板什麽脾氣她都不知道呢，所以才告訴她，讓她當心不要惹惱了老板。”
果子嫵媚的說著，隨手拉了我就在李老板的身旁坐下。她很自然的坐到了老板的大腿旁邊，那種暗示的意思我想誰都知道的吧。
而李老板倒是並沒有任何的難堪，揮了揮手示意我走到他的麵前。看了看我的裝扮，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今天穿的還不錯，看來我給阿秀的錢她用到你身上了。”
錢，難道是昨晚的紅包麽？
“謝謝老板，秀姐對我確實很照顧的。”
我趕緊道謝到，看到李老板和我之間說話就將她給遺忘了，果子很不情願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
“李老板，您說了要給人家什麽東西的，是不是忘記了呢？”
她的聲音嫵媚的仿佛要將人的骨頭都給酥麻了，我看到李老板一臉享受的表情，心裏明白，李老板就是很享受這種嬌滴滴的女人。
不過，他享受和果子單獨享受就好了，幹嘛要讓我來？
“東西自然會給你，看你今天會不會將我給伺候舒服了。對了，讓你的小姐妹去那裏唱歌吧，聽她的歌，我會……”
李老板曖昧的眼神掃過了果子的身體，她立刻笑了起來，仿佛很期待的樣子，將我推到了沙發角落的點歌台那裏。
“好好的唱你的歌，別沒事回頭看。”
聽到她的吩咐我乖巧的點頭，反正李老板也是說過了的，以後要經常聽我唱歌，這樣的吩咐對我來說根本就不在話下。
點歌台裏我熟悉的還是那些歌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變化。當看到昨日點歌記錄的時候我心裏開心了下，這樣我就不用費時間來尋找了。
每首歌曲銜接之間的部分，這包廂裏總是很安靜的。那種銀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到聲音的氛圍下，我聽到了點不同的聲音。
很重的呼吸聲。
女人低低的呻吟聲。
兩種聲音交織仿佛是這包廂裏獨特的低音交響曲，我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回頭去看，隻是羞紅著臉，慢慢的唱屬於我自己的歌曲。
仿佛李老板是在故意為難我一般，他越來越興起，我聽到果子在我的身後輾轉低吟，終歸是忍耐不住的高聲叫了起來。
她的聲浪一波高過一波，仿佛這是很舒服的事情。當我的歌聲停滯的時候，我能夠清楚的聽到她和李老板之間的各種動作聲音。
那種不協調的畫麵開始在我的腦海中浮現，無奈之下，我努力的讓自己看著點歌台上那細小的文字和美輪美奐的MV，迫使自己不要去想那些齷齪的事情。
當歌聲再次響起的時候，我的心就靜了很多。將三首歌唱完，我身後的那種讓人難以忍受的聲音也逐漸的低了下去。
等到第五首歌結束的時候，果子已經走到我的身邊了。
“去，我給你們唱一首歌，讓你聽聽什麽叫做真正的軟煙羅。”
果子在柳巷中有軟煙羅的稱號，仿佛是什麽老板為了誇讚她的聲音柔軟讓男人聽了酥麻入骨而做的外號。秀姐昨日裏倒是對我稍微提了下，這是讓她感到很自豪的事情。
聽到她要唱歌，我趕緊向後退了退。但我的身體很快就碰觸到了不屬於我的觸感，那是男人的身體，還散發著讓我不能忽視的熱氣。
“李老板，您怎麽坐過來了，您在那裏躺著不舒服嗎？”
我低低的問道，臉上紅的像是熟透了的蘋果。看到我這樣，李老板哈哈笑了笑，一把將我攬入到了懷中。
他的力道很大，突如其來的男人氣息將我給全部籠罩。那種男女歡好之後的特有的氣味讓我感到糜爛，我驚慌的想要掙脫，但卻被他摟的更緊了。
“你躲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我隻吃果子，對你，我可隻敢摸摸，不然，你被我融化了，消失了可怎麽辦？”
李老板曖昧的說著，手指慢慢的劃過了我旗袍外麵裸露著的肌膚。我打了個寒顫，強迫著自己不要跳起來。
看到我那很緊張的樣子，李老板仿佛感到很有趣，他繼續用手指滑動著我的肌膚，我再次戰栗了下。他是在故意挑撥我的極限！
“好了，我不欺負你了，看你那樣子，仿佛我是什麽洪水猛獸一樣。”
他笑著說道，隨後將我拉到了他的腿上。我看著他沒有吭聲，任憑他的手掌帶著灼熱的溫度向著我襲來，慢慢的侵蝕我身上每一寸的肌膚。
我想我真的被他給打敗了。
“怎麽不吭聲，難道你不喜歡我這樣麽？”
看到我始終沉默不語，李老板突然開口問道。他的手指劃過了我的臉蛋，我的肌膚早就被秀姐帶著去保養過了，對事物的感觸都很敏感。他那粗糙的手指讓我感到有些難受，可我還是憋著不吭聲。
我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李老板正要皺眉再說什麽，隻聽她的歌聲響起。那種軟而嫵媚的聲音開始在包廂中響起，我知道，這是她的歌聲。
這歌聲很合適的將我的尷尬給化解了，我做出一副認真聽的樣子，連李老板那在身上遊走的手指都沒有任何的注意。
“好聽麽？”
可能是我太過注意忽視了李老板讓他感到有些生氣，他陡然冰冷了聲音，我立刻調轉了心神，好讓自己關注著他。
“不是的，我隻是覺得她的聲音很嫵媚，是我沒有的。剛來這裏什麽都不懂，我想我還是需要和她學習的。畢竟……”
說到這裏，我看了眼李老板，臉上依然帶著剛才他留下的緋紅，“畢竟，她是這個夜場中的公主，而我不是。”
聽到我這話，李老板不由得哈哈大笑，“怎麽，你這意思是你要取長補短了？”
我點點頭，這個成語的意思我還是懂的，李奶奶雖然不能供應我上大學，但高中好歹也吃力的讓我念了一年多。
在學校的日子裏，我就知道我沒有充足的金錢將書念完，所以每天，我都在如饑似渴的學習著知識，根本就停不下來。
“真是個有意思的姑娘，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呢。好了，她的歌聲是不錯，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學習的太多，有的時候，保持本心是最好的，知道麽？”
李老板的話我似懂非懂，不過我還是乖巧的點頭。秀姐早就告訴過我，在這柳巷中掏錢的就是大爺，想要老板喜歡你，你就要聽話。
老板說什麽，就是什麽，除了你的底線，你都要照做。隻有讓老板覺得他離不開你了，你的生意才會好，才能夠賺到錢。
“明天你跟我出去趟吧。”
當李老板的手指陡然離開我的身體的時候，我身上那種悄然的緊繃這才慢慢的放鬆了下來。聽到他這話，我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出去，做什麽？
“我和朋友有個飯局，我在想是帶果子還是帶你。不過經過了今晚，我覺得還是帶著你比較好。果子，就讓她留在這裏吧。”
“為什麽？果子是這柳巷中的公主，我還從來都沒有出過飯局，肯定會讓人笑話的。什麽是出飯局啊？”
聽到他這樣說，我有些慌亂的回答道。
飯局這種東西，其實我是知道的，那是在化妝的時候，聽那些化妝間裏的小姐們在嘀咕的事情。聽說那是種很淫亂的局麵，隻要是將女人給灌醉了，後麵發生什麽，就不是女人能夠控製的東西。
所以，我本能的抗拒。
秀姐也告訴過我，在這夜場中不管是老板怎麽說，都不能輕易的答應和老板出去的事情。因為在這夜場中，最起碼能夠保障生命安全。
小姐，就算是死在了外麵，也是讓人所鄙視的。就連生命，都是低微到了最低點的存在。所以那些老大們將小姐叫出去，怎麽玩，都不會有人阻攔。
人性的最基本的獸性和潛能，仿佛都在這裏爆發了出來。
“你不知道飯局？也對，你是個孤兒，怎麽可能知道這種高檔的聚會。”
聽到我這話，李老板開始很吃驚，但想了想，還是釋然了點。他知道我的過去，我倒是一點也不驚訝。昨天晚上的時候，秀姐就悄悄的和他將我的身世都說了一遍。所以李老板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飯局是我們之間的高檔聚會，也算是麵子功夫吧。帶著你去，你能夠幫我應付點事情，最重要的是你比較適合這種地方，知道麽？”李老板耐心的解釋著，我卻是在腦海中苦苦的思索，如何拒絕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