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事畢（三合一）
“你也能欺負個人了。”方沐側頭看了一眼雷淩。
“可喜可賀。”
“嘿嘿…….”雷淩撓了撓頭，有點憨憨的。
這段時間以來，大家都蹲在方家大宅當中修煉，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加，互相之間了解加深，漸漸的也就發現，這位魔道少主，除了傳聞當中的好爽仗義，性格裏還有那麽一點憨憨的，很好相處。
“剛才我殺了三十個魔道徒眾，你是二十九個。”天山派聖女走了過來，站在雷淩身邊，冷聲說道。
“哇！！你好厲害。”雷淩不太想理她，而這種敷衍的態度，讓天山聖女又覺得受了些刺激，手中聖物雪蓮猛地一亮。
雷淩立刻扭過頭，但此時悲秋去忽然抬起頭，看見雷淩，猛地高呼一聲。
“求少主為我做主！”
雷淩都沒看他一眼。
“滾蛋！！！”
方沐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雷淩心中的感觸，他能懂，卻也無法開解，堂堂魔道少主，變成了光杆司令，這滋味……
“殺！！！”
“援助葉掌門，斬殺魔道，護我正道宗門！！！”
“大夥跟我殺啊！！！”
一陣喊殺之聲從山下傳來，又是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之後二百來號人衝殺上來，為首的有兩人，一個是華山劍派的道裝長苒男子，另外一位做書生打扮，二人各自帶領一半人馬。
道裝男子身後的是華山弟子，書生打扮的身後跟著的是一夥裝束各異的漢子，回合在一起，但跑了上來之後，看見眼前場景，微微一愣。
說好的戰鬥呢？這是……平息了？
可道裝男子卻顧不了那麽許多，看見平躺在地上的葉笑緣，立刻加緊跑了過來，忍不住悲從中來。
“師兄……”
怕在葉笑緣身上，卻聽到一聲有些痛苦的呻吟聲。
“師弟，我沒事，你先起來，百十來斤壓在身上，還是挺沉的。”葉笑緣虛弱道。
“嗯？？”道裝男子立刻抬頭，發現師兄果然無事，站起身來止住悲聲，但還是有些無法理解。
預借是師門禁術，用之必死，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動用，但看師兄現在的麵色，雖然虛弱，但並無大礙，難道……
“師兄在生死之間又有突破？”
葉笑緣有些尷尬，對此不想多說，抬手輕輕指了指方沐，然後就閉眼修養了。
田靜靜開口解釋道：“是方公子及時出現，救了打退了來犯之敵，並用家傳醫術救下了葉掌門。”
“你是……田小姐？”
道裝男子愣了愣，田鐸獨女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連當代藥師都束手無策，今日卻好端端的站在這裏，又聽說是什麽方公子出手相救，立刻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來，卻發現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若說醫術過人還能信，可打退來犯之敵。
“您就是方公子？恕在下見識淺薄，請問閣下如何擊退此人？”道裝男子看了看地上已經束手就擒的悲秋，此人之強，她親眼所見，連師兄都隻能使用預借暫時拖延，這少年怎麽可能將其打退？
看這年級，就算從娘胎開始修煉，也不可能有多深的功力，再說，先天境界，便是江湖頂尖高手，撐起一座門派的棟梁，這少年怎麽會有如此功力？便是打死我都不信的。
“先天境界，我見過不少，也沒什麽稀奇，她算是弱的。”方沐攤手道。
“咳咳……”
葉笑緣縱使雙目緊閉，聽到這句話也不得不有所反應。
悲秋算是弱的，那我豈不是弱的沒邊了？這麽看來我還真是對不起先天強者這幾個字。
………….
這時候，另一夥人的頭領，書生打扮的男子走上前來，一擺手中紙扇，閃了兩下，輕聲道：“所謂少年英才，用來形容方公子最合適不過了，本是風陵城醫武世家一脈，從小闖蕩，最近更是拿回了家族傳承，百草心經頗具火候，三十六路點穴神拳出神入化，又經過江湖奇人李頑前輩的指點，學的身外法劍此等絕學，堪稱醫武雙絕，所以內力境打敗先天境界，也不算誇張。”
一番吹捧，聽得道裝男子迷迷糊糊，好像是這麽個道理，但內力境無視一層大境界，打敗先天境界，也太奇幻了吧，此事亙古未有啊。
方沐回頭看了看書生裝扮的男子，輕輕拱手。
“胡先生過譽了。”
然後便轉過了頭，沒在多說什麽。
他對這人心裏很是提防，這是一種從心底裏來的抵觸，而且這類溫吞水的人，表麵看似溫和，實際上城府很深，很難看透。
而且在得到魔道即將大局攻打華山劍派的消息後，組織起百十來人的隊伍，也拖拖拉拉，最終找來的人也參差不齊，而且在來的路上始終在有意無意的拖後腿，如果說怕，倒也不是，課就是不肯能出力，能拖就拖。
因此方沐對他的感覺並不算好，課這人卻還是田鐸推薦來的，說是足智多謀，運籌帷幄的軍師類型，以往對魔道的提出的對策，效果顯著。
“阿爹！！！”
微微出身的時候，葉悠悠終於出現，飛快跑過來，先是對著方沐施禮，然後焦急的來到葉笑緣身邊。
“各位，這裏不是說話之所，葉掌門重傷，也不能一直躺在地上，還是先找一個地方，略作修養，然後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麽做吧，魔道最近攻勢很猛，雖然攻打華山派損失慘重，但對於打局，並無影響。”方沐提議道。
“方公子說得對，此處不是說話之所，我們還需從長計議”胡先生立刻接口。
江南春講紫霄劍交給葉悠悠，背起了葉笑緣。
“山下有一座小鎮，我家就在那裏，魔道攻山，但還不至於侵擾普通百姓，所以哪裏還算安全。”
眾人聞言點頭，魚貫下山。
夜盡天明。
魔道眾人雖然沒有侵擾尋常百姓，但華山上持續了一夜的喊殺之聲有沒有遮掩，在山下都聽得清清楚楚，讓人心中膽寒，而且各種巨型寶劍和大型龍卷接連出現，更讓山下百姓心有餘悸，一夜都沒有睡好，而華山百姓各家分攤了華山弟子，聽聞此事後，心有戚戚。
江家。
江南春講葉笑緣安排妥當，走了出來，前廳，往日人流不斷，今日卻門可羅雀，方沐和雷淩坐在一起，麵前擺這個酒壺，還有兩隻吃飯用的粗瓷碗，很大，兩個人一碗又一碗，喝的很凶。
江南春拿了個盤子，從大袋子裏盛了慢慢一盤花生粒，端了過來，放在桌上。
“這麽喝，會傷身的。”
“謝謝。”方沐也不客氣，伸手過去就抓了一把，仍進嘴裏，嚼了幾下，生的花生味道並不怎麽好。
“該說謝謝的是我。”江南春坐了下來，拿起一棵花生人進嘴裏。
方沐抬頭看了看他，忽然回頭望了望，實現在一件房門緊閉的屋子上流轉，回頭過來，伸手指了指。
“我師父還沒醒，小師妹在照顧。”江南春會意，回答到。
“你師父的傷很重，我雖然把人給你救了過來，但你也不要過於樂觀，他的傷有五毒的毒素，還有他自己透支的，這些都傷了髒腑，是不可逆的傷勢。”方沐搖了搖頭，喝了一口酒：“有些話，當著那麽多人和葉悠悠的麵，我不好明說，葉掌門雖然保全了性命，但以後恐怕……”
“不能動武了？”江南春眼神一凝。
“嗯，不隻是不能動武，平時還要注意保養，不能動氣，不能傷心，情緒平穩最好不要有太劇烈的波動。”方沐跟著解釋了一句。
都是武者，有些話不用說的太過直白，點到這裏，也就知道今後的華山劍派，掌門位置必須換人了。
江南春沉默了一會，壓低了聲音，目光灼灼：“我師父還有幾年可活？”
“最少十年，配合藥物滋養，安心退居二線，或許還能多個四五年。”方沐如實說道。
江南春回頭看向房間，目光閃動，不知在想什麽，良久，終於回過神來，起身對著方沐恭恭敬敬的一躬倒地。
“多謝。”
又到了一聲謝，但前後兩次，含義大不相同。
方沐看的出來，江南春變了，之前還是華山劍派的弟子，享受師門照拂，而現在，他卻不這麽想了，師門首創，總要有人站出來的。
或許想到了當初被收為關門弟子的那一天，他站了出來，在最後一場戰鬥當中打敗了對手，那時候做出的貢獻，那時候該做的和現在相同。
江南春眼神堅毅，他想到了之前師尊和他說的那些話，之前都不懂，而現在想來，分明是托付後事一樣的口吻。
總要有人站出來的。
江南春起身出了大門，走向華山劍派的斷壁殘垣，方沐沒有阻攔，也沒問，但大家都知道，從現在開始，江南春就不是以前的江南春了。
“挺好，都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麽，我就不一樣了。”雷淩聲音低沉，大口喝了一碗悶酒。
“舉杯消愁愁更愁。”方沐端起碗，跟他碰了一下，卻發現雷淩的臉色愈發鬱悶，濃的化不開。
“前幾天我跟你也差不多，但後來跟劍宗弟子幹了一仗，就想通了。”方沐換換道。
“那我跟你也幹一仗？”雷淩眉頭一挑，表情有些認真。
真憨。
方沐搖了搖頭，“也不是不行，但我覺得挨揍對你的幫助並不太大。”
“說的可真直白。”雷淩輕笑一聲。
“說句實在的，想不通的時候往往就不要再想了，能到哪算哪。”方沐端起酒碗：“不論如何，也不管對錯，哪怕要麵對全天下的人，我始終跟你站在一起，共同麵對。”
方沐理解雷淩心中的苦悶，前路暗淡無光，到了現在就連家裏的情況都全然不知，而且貿然回去，無異於羊入虎口。
“多謝。”雷淩端起酒碗，卻沒碰，就這麽喝了一碗，輕笑道：“長這麽大，我沒跟什麽人到過謝，僅有幾次，加起來也不如這段時間對你說的多。”
“深感榮幸。”方沐咧嘴一笑。
二人舉起酒碗，再次碰了一下，可兩個碗邊剛剛碰到一起，就察覺到一股強烈的寒氣襲來，直接連碗帶酒都給凍住了，若不是二人鬆手及時，說不定連手掌都要凍住。
能發出這種寒氣的沒有別人，隻有天山派的聖女。
二人磚頭看來，果然，天山聖女正拿著微微發光的雪蓮，不過眼神裏又一絲鄙視。
“喝又喝不醉，喝起來還有什麽意思？”說著，她看了一眼方沐，卻仿佛多看一眼都會汙染眼睛，轉身離開時留下了兩句話。
“跟他喝，能喝的出什麽來？”
“胡先生要在村頭議事，人差不多到期了，你愛來不來。”
方沐自然不為所動，該吃吃該喝喝，他本身也不太喜歡搭理這個所謂的胡先生，根本不打算去，課雷淩卻將凍住的酒碗接住，放在一旁，站起身來。
方沐瞥了一眼，打趣道：“行，家教夠嚴的。”
“扯淡。”
…….
“打開任務麵板。”
四下無人，方沐輕聲說道。
這段時間他都沒怎麽仔細看過，注意力都在修煉上，現在倒是個忙裏偷閑的好時候。
虛擬顯示屏打開，商城之類的界麵沒什麽好看的，許多東西他也沒有兌換的可能，轉而來到個人麵板，幾個小版塊分類清晰。
個人資料，任務，背包。
實現掃過三個最重要的分類，手指輕輕指了指，可還未確定，一陣‘轟隆’巨響傳來，讓他手指一劃，點到了別的地方。
“這可不是華山劍派的山門，鬧這麽大動靜幹什麽？”方沐嘟囔一聲，然後缺聽到了更加嘈雜的聲音，吵吵鬧鬧的讓人靜不下心來。
“雷淩受死！！”
這句話完全吸引了方沐的注意力，也顧不得查看，歎息一聲後，站起身來，順著聲音尋了過去。
村頭，一副大戰的姿態，華山劍派的幸存弟子各個怒不可遏，紛紛拔出手中長劍，講原本就不打的小廣場給圍得水泄不通。
“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道裝男子阻攔道，但根本攔不住眾多憤怒的華山弟子，而那位胡先生，還是好整以暇的輕搖折扇，帶著手下人仿佛看戲一樣，沒有阻止的意思。
“掌教師叔，雷淩是魔道少主，本來就罪大惡極，今日之事他絕對脫不了幹係，動手殺掉幾個魔道徒眾，一定是偽善之舉，您老人家心地善良，不忍動手，我們卻不能再繼續縱容此人橫行於世。”
“師兄說的對，華山劍派今天一定要討一個說法！！”
“毀派之仇，不共戴天！！”
“就算此事與他無關，但雷淩畢竟是魔道眾人，殺了他也是為江湖除禍，免得將來其他門派步入今日華山劍派的後塵。”
聲浪一浪高過一浪，雷淩臉色沒有了剛才的鬱悶，神色平靜如水，掃了一圈眾人。
“要打就打，何必那麽多廢話呢，最看不上你們所謂的正道就是這一點，要殺人就殺，非得講個師出有名。”
雷淩傲立當場，實現掃過眾人，冷哼一聲。
“好！既然你這麽說，我們也不多說什麽了，準備好受死吧。”
雷淩一身魔氣洶湧，抬手輕描淡寫的抓住一柄刺來的長劍，用力一捏，劍身粉碎，驚得那人立刻向後猛退。
方沐趕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好在雷淩手下留了分寸，並沒有真的傷人，但看得出來，他這是在盡力克製，強忍。
但雷淩能做出的最大限度退讓，在別人眼裏卻全然不是那麽回事。
“好啊，你終於露出本色了，大家看到了吧，這魔道凶徒原形畢露，弟兄們，快快結起劍陣，一起誅殺此僚，祭奠我華山英靈。”
“艸。”
方沐立刻怒罵一聲。
“哈哈哈哈。”
雷淩放聲大笑，笑聲響徹全場，沒有半點遮掩的意思。
“我露出本色？你們要殺我，難道我就要乖乖被你們殺才對麽？”雷淩質問道，“還說什麽村頭議事，說白了就是除魔大會麽。”
“難道殺人的不是你魔道中人麽？你身為魔道少主，就算不是你的命令，可你也有統禦職責，屬下胡作非為，這筆賬不算在你頭上，算在誰的頭上？我麽？”華山弟子手握斷劍，直指雷淩。
“好他媽有道理啊。”雷淩眉頭一挑，“想來就來吧，何必多費口舌，難道你的理論站不住腳，你就不會殺人了麽？反正今日在場眾人，我看也沒有一個站在我這邊的，那位胡先生收了田鐸指派而來，恐怕暗中還有些別的任務吧。”
“你們要來便來，我雷淩就在這裏，今日索性大開殺戒，魔道少主，便是真入魔道也是正常。”雷淩雙拳一碰，然後魔氣徹底翻湧起來：“我倒要看看，我這一條命，你們怎麽拿走。”
“劍陣起！！”
百十來人的劍陣，若是擺開了這村頭的一塊地方自然不夠用，華山弟子立刻變陣，化為十人一組的小鎮，通過變換，十個小陣，層層疊疊的講雷淩未在當中。
“瑪德，有這本是不早用，敢打敢拚的話，別說魔道徒眾，就算真正的地府惡鬼，也可以一戰，如此恢弘的劍陣，卻被你們用來秋後算賬，真是，如果葉笑緣知道了，恐怕真的會被你們給活活氣死。”雷淩的其實越發狂放，僅僅一人，就擋住了對方百人。
“惡賊，華山劍派不是你可以隨意編排的。”
“辱我師門，辱我長輩，弟兄們，殺了他。”
話音未落，劍光頓起。
“殺！！”
距離最近的三個十人小陣，圍攏上來，外圍還有幾個，截斷了雷淩的所有退路，鋒利的長劍從各個角度刺了過來。
“死！！”
雙拳難敵四手，雷淩在周身布下了魔氣防禦，但終歸隻有一人之力，難以抵擋如此密集的進攻。
“嗤嗤嗤……”
魔氣被突破，險象環生。
“兄弟，我來了。”
半空中響起一聲斷喝，方沐飛身下來，立刻將周圍的三個劍陣給逼退。
“方沐？？！！”
方沐現在在華山劍派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一人解圍，獨自戰敗了門派大敵，拯救門派，原本以為是正道這麵的，卻為什麽現在和雷淩站在一起？
兄弟？
什麽意思？
但這夥人敢拔劍對雷淩，卻不敢對著方沐。
方沐掃視一圈，發現無人敢動，忽然嗤笑一聲。
“我兄弟說的沒錯，你們這夥人，還真有點欺軟怕硬啊。”
？？？
華山劍派的弟子劍陣流轉，不敢上前。
“我等敬你，才不遠拔劍相向。”
有人開口辯解，
“敬我？是懼我吧。”方沐問道。
“胡扯！”
“如今眾多英雄在場，還有正道盟主的幕僚胡先生看著，不要以為你的所作所為不會有人知道，你這是自絕於武林正道，若是速速離開，我等可以當從沒有事情發生。”
“對，我們隻是想留下雷淩，為我師門喪生之人複仇，與你無關。”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起來。
方沐連帶笑容，目光深邃看向了那位胡先生。
“胡先生，你看到什麽了嗎？”
“看什麽？有什麽事情發生嗎？”胡先生雙眼望天，折扇輕擺：“今天的天氣不錯啊。”
“哈哈哈。。”
雷淩狂放的小聲再次響起。
“正道聯盟，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來啊，不是想殺我麽？過來啊！！”
雷淩高呼道，華山弟子沒動，仿佛根本就沒聽見，繼續看著方沐，問道：“我等念及恩情，並未動手，但卻也不代表我們怕了，隻是不想看見你自絕於武林正道，今後沒有立足之地。”
“我可去你嘛的吧。”方沐雙手一擺，右手立在胸前。
身外法劍！！
這招是可是讓人心中駭然，就連悲秋那種魔道高手都敗下陣來，何況幾個華山的小字輩。
但方沐的手臂並未落下，就被一隻大手給抓住了。
“兄弟，到這裏就行了，再往下，你就真的不容易做人了。”雷淩低聲說道。
“你看我在乎麽？”
“但我在乎，你不說了麽，咱們是兄弟，自然沒有看著兄弟往火坑裏跳還不攔著的道理。”雷淩說著，忽然聲色俱厲，凝聚一道魔氣，形成鋒利的匕首，一手撩起袍子，猛地一劃。
“今日在場之人做個見證，我雷淩再此和方沐割袍斷義，從此老死不相往來！”說著，他鬆開了手掌，向後退了兩步：“傻子方沐，跟你交朋友，不過就是想沾點便宜，你還當真了，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嘿？”方沐一愣，罵的夠難聽的，並未放下的右手變化為掌，猛地向雷淩扇過去，一陣狂風，將其高高吹起，然後方沐飛身而上，緊追不舍。
“這小子交給我了。”
“想跑？”華山弟子反應過來，剛想去追，就聽到一聲斷喝。
“不許動！”
江南春走了回來。
“什麽不許追？這裏有你這小輩說話的份麽？”
麵對指紋，江南春並未氣惱，而是輕輕抬起紫霄劍。
“見紫霄，如見掌門。”
“即日起，我江南春繼任華山劍派掌門一職，師叔為左護法，爾等誰有意見？”
沉默。
既然如此，江南春冷冷一笑，看向兩人飛去的方向，高呼道：“華山劍派和閣下兩不相欠，但我江南春還欠閣下一次，今後若不違反江湖道義，在下必然舍命相幫。”
“好說。”
十裏之外。
“真要走？”方沐問道。
“舍不得？”雷淩撒然一笑，“我想通了，有些東西始終都要麵對的，所以我要回去看看，起碼現在我還是魔道少主，他們需要我這塊招牌，沒準還能做點什麽。”
雷淩說著，申請肅穆看向方沐，鄭重道：“謝謝你真心實意的跟我站在一起。”
“沒什麽，就是你剛才罵的有點太狠了，再有下一次，我就真抽你了。”方沐淡笑道。
“沒關係，會有下一次的。”
雷淩說著，二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