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有吧
左夜基本把話說透了，方沐也沒有理由拒絕這個提議，而且一切，也都對他很有吸引力，隻是……
“不可能隻有好處吧。”
方沐問了這麽一句，畢竟這世上任何事，不可能隻有好處而沒有壞處，如果真的有，那麽就要小心陷阱了。
“嗯……其實，對你來說，真的隻有好處。”左夜想了想，微微一笑：“編外太保，其實是為了那些不求上進的二世祖鍍金而創建的，武者嘛，尤其是散修武者，你也知道的，都是快意恩仇的性格，少部分無視規則。
對真正的太保來說，這種興風作浪的人就已經足夠頭疼了，實在沒精力去管理這些二世祖，所以給了一半的資源，讓他們掛個名，反正這些人，就算脫離了太保組織，背後也有家族勢力存在，隻要不作死，安全是有保障的。”
這些話，方沐信，但總覺得左夜沒有說全，頓了頓，沒說話，靜靜的看著對方。
“沒必要這麽謹慎，騙你對我沒有好處，更沒有必要。”左夜聳了聳肩，淡笑道：“編外太保，是一個鬆散的組織，雖然我的老師上任之後，情況有所改觀，但他手底下的牛鬼蛇神實在太多了。
除了那些混資曆的二世祖，還有許多改邪歸正，嗯……其實是對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洗幹淨了，轉身加入太保，為太保賣命，當然了，真出力的也不是沒有，就是太少了。
所以我才說，對方師弟，編外太保的身份，知道隻要好處，按份利分撥資源，沒人束縛，對你發布強製命令，同時還有監察之能，隻要不作死，遇上了實力高超的武者，直接上報就可以了。”
“左師兄所得對。”方沐露出笑容，站起身走過來，“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提出這個提議的，是不是江隕？”
左夜點點頭。
“對，正是城主。”
方沐心中了然，江隕作為師父，的確將自己看的足夠重要，也願意花心思培養，甚至都開始通過左夜走後門，給他安排了一個編外太保的身份。
有份利資源，同時不受約束，可以隨心去選擇做一些事情，難度可以挑，當做曆練……
雖然想的深一些，江隕很可能是為了把方沐培養起來，送去那個‘戰場’但同樣的，他知道自己可以拒絕，就算倒是時候，念及這一切，他變得心軟，但如果真的一狠心，說不去，江隕也不能把他怎麽樣了。
隻是……
“你知道的，我對走後門這種事情，總是有一股莫名的抵觸心理。”方沐輕聲說道。
“如果現在換一個場景的話，一個人拒絕成為編外太保的機會，一定會被人罵成爛泥扶不上牆。”左夜輕聲說著，但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表情，他隻是負責解釋，但最終方沐怎麽選擇，其實他並不在意。
“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方沐聳了聳肩：“就這慫脾氣。”
“哈哈，人各有誌不可強求。”左夜笑了笑，可忽然間，他轉移了話題，語氣也沉了下來：“不過，方師弟問了我這麽多問題，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請問。”方沐看著左夜，但這個問題，讓他深感意外。
“你覺得這個世界，怎麽樣？”
這個問題……太寬泛了！
“南九地雖然不小，但對這個世界來說，不過是滄海一粟，我都沒出去見過世界，宛如井底之蛙，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方沐如實說道。
“那不如就說說南九地？”左夜追問。
“南九地……”方沐低頭沉思，半晌，卻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就那麽回事吧，有山有水，有人有物，各得其樂。”
“各得其樂……各得其樂……”左夜忽然高聲道：“好一個自得其樂！可你知道，這些，是多少人用鮮血換來的？”
方沐眉頭一皺，這是要跟我講大義了？
但事實證明，他想錯了，或者說，他的思維，有些偏了。
“方師弟不要有抵觸情緒，我從不強迫任何人，不過是再說一個事實，在那座‘戰場’上，包含了來自七域當中，任何一個地方的人，他們大部分都沒來過南九地，但我敢說，他們，對南九地這個彈丸之地，愛得深沉。”
左夜的聲音很舒緩：“或許你會覺得可笑，一個其他域界的人，怎麽會對南九地這個地方產生情感？但事實就是如此。
那座戰場，是英雄塚，同時也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可以讓一個人，快速的成長，或許，隻需要看過一眼，就懂了。
嗯……
說的有點遠了，其實，我隻是想說，現在的七大域界當中，有太多不明真相的人在生活，雖然各有各的歡喜悲傷，但能有這些，都是靠著戰場上，前赴後繼的英雄，浴血拚殺得來的。
哪有什麽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負重前行，可現在的情況確實，這份真實，並不為人所知道，而七域當中，武道繁盛，可大多都是貪戀權色之輩，真正敢於上戰場，直麵凶殘的敵人，這種血性漢子，越來越少！
或許，甚至就在明天，一場潰敗，就會讓敵人殺進來，七域，會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而到時候，就算七域當中有武者反應過來，那份傷亡，也會很大的。”
方沐靜靜的聽著，其實，他感覺的出來，左夜現在的精神波動有些大，導致他說話時丟了分寸，盡管有意掌控，但，因為激動，控製的並不算好。
而他也明白了一件事情，左夜，上過戰場，知道什麽才是真實的世界，或者說，他知道那藏在美好之下的殘酷真相。
而方沐盡管沒見過，一切都是來自於左夜和江隕的講述，但他卻多少，也懂得一些，七域，有英雄，為了家園，禦敵於外！
卻馬革裹屍，就地埋葬，死……不能歸鄉。
江隕當日所說，是在勸說於他，而左夜，卻是真正打動了他，說道了他的心裏，而這個時候，左夜緩緩開口。
“方師弟，你有想要保護的人吧，那些存在於南九地，或者華陽城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