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突飛猛進的境界（上）
鍾家家主鍾海痛苦的哀嚎，縱橫華陰城大半生，殺人無算，何曾想過有朝一日，那些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一雙收，雙手被人硬生生的齊腕截斷。
並沒有使用武器，同樣是一雙手掌，兩根手指，內力噴薄而出，比任何武器都要來的鋒利。
鍾海呆呆的看著自己光禿禿的兩個手腕，鮮血流淌下來，是那麽的刺眼，肢體上傳來劇痛，不但刺痛了身體，同時還觸動了他的內心，猛地站起身來，二目噴火一樣，睚眥欲裂。
“殺了他！父親！殺了他！”
這句話，是他從小到達都未曾說出過的，鍾海不不論何時，都沒有說過這種話，不論何時，他都是那個可以做到一切的人，享受盛讚，享受別人羨慕嫉妒的眼神，從沒有一天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落得這個地步。
“殺了他！”
鍾海晃動手臂，鮮血剛剛止住，但雙手揮舞之時，血花飄蕩之時，在光芒的映照下，顯得那麽刺眼。
而鍾柏，蒼老的臉龐上沒有出現任何表情，憤怒、心痛、惋惜，等等情緒都沒有出現，這情況對他似乎沒有半點觸動，有些渾濁的眼睛甚至隻是輕輕瞥了那麽一眼而已，輕輕的說了兩個字。
“廢物。”
沒有任何情緒流露出來，明明是父子關係，而這個情況之下，鍾柏卻說了這麽一句話，讓鍾海頓時愣住了，一副錯愕之情，呆呆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華陰城開創者，十元老之一，鍾家老祖，鍾柏。
這一刻，這個十分熟悉的身軀，從小看到大的臉龐，是這麽的陌生以及疏遠。
“您……您說什麽？”鍾海訥訥開口，結結巴巴的語氣，就連嘴唇的有些顫抖。
“閉嘴吧。”鍾柏十分幹脆，含混不清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如此淡漠無情。
鍾海就連自己身上的傷痛都無暇顧忌，他想不通為什麽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我……我是輸了，但不就……這麽一次麽？”鍾海的聲音像是在詢問，卻也像是在證明自己，他不信，為什麽一次失敗就會換來父親這種冷漠的眼神，他的眼睛裏透露這迷茫，“我……以前一直在贏啊。”
鍾海低聲說了一句，然後，他之時鍾柏，放聲怒吼。
“我一直再贏！”
“我為了鍾家，四處征戰，十元老裏，哪一家沒有在我手裏輸掉的記錄？我一直都是戰無不勝的！”
“我一直再贏！”
鍾海的怒吼傳了過來，似乎讓這裏的戰鬥都為之一頓，滿地屍體當中，鍾海向前走了一步，雙手沒了，可現在的怒吼聲中，卻顯出了意思悲壯。
“我一直在為鍾家征戰，我.……”
鍾海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完，因為鍾柏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先天境界，是華陰城的戰力天花板，代表著無敵，能動用一點天地之力，盡管這裏深處地下，但天地之力無處不在。
鍾柏簡簡單單的動用一點，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而這，卻像是身材魁梧的壯漢，看似隨意的一揮手，不經意間碰了一下身邊正在玩耍的頑童，盡管他沒有用力，但這種差距是無法彌補的。
試問，一個頑童，就算用上吃奶的力氣又怎麽能撼動一位正在壯年的魁梧壯漢？
盡管現在看上去，鍾海才是那個壯漢，鍾柏處在弱勢，但武者的世界，並不能單純看年紀，兒鍾柏揮揮手，其中也透著一絲不那麽明顯的不耐煩。
“隻輸了一次？”鍾柏沉聲道：“你還想輸幾次？一次就丟了雙手，下一次呢？丟命？”
鍾柏深沉的聲音中帶著嚴厲，畢竟是華陰城的開創者，這個地方原本有了一些底子，但還是十元老的出現，才讓這裏變得適合武者生存，而且傳說這種，鍾柏曾孤身一人，深入黑暗，實施斬首行動，這種人，對別人很，對自己更狠！
鍾柏要的是立足之地，但就算站穩了腳跟，爭鬥，是永遠不可能消除的，而在這種環境當中，沒有本事的人，可以活下去，但總的來說，還是有一些浪費資源了。
鍾海的一次失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代表了他自身的極限，如果離開這裏，見識到了真正的天地有多麽廣闊，他會過得很慘，揮手將其打飛，看似狠辣無情，但方沐卻也從其中看出了一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親情味道，如果讓鍾海繼續在這裏，就會向他所說，丟命麽？
鍾柏也沒有取他姓名，今後，家主位置換了人，鍾海雖然要淒慘一些，但總歸還是活了下來。
“十元老，鍾柏。”方沐晃了晃肩膀，淡淡開口：“教訓兒子也差不多了吧，咱們是不是該開始了？”
“你很著急麽？”鍾柏一邊沉聲說著，一遍向著方沐走來，同時開口道：“你是真的急著死麽？”
“老夫隱退了，但這一雙手，還沒老到不能殺人的地步，而你，我承認你是個人物，如果讓你成長起來，別說區區一個鍾家，就算是華陽城，南九地，哪怕整個瓊林域，都會留下你方天戟這一號，但.……”
“你真當老夫殺不了你？”
“天才？死了的天才，不是天才。”
“老夫的這一雙手，也不知道殺了多少所謂的天才，但，像你這樣的人物，能夠親手殺掉一個，老夫，深感欣慰。”
“我承認你的能力，但，不管你還有多少底牌，都不能改變你今日必死的局麵！”
“哦？”方沐眉頭微皺，“老前輩很有自信啊。”
“不是自信，是實力差距，內力境，對我來說，與普通人沒有不同，你能臨陣突破，是你本身就在這個境界，通過挑戰，不斷的突破極限，也是有限製的。”鍾柏揮揮手，冷聲道：“內力境一品，又能如何？”
“那你就來試試。”方沐拉開駕駛，標準的短打架勢，可他深吸一口氣，輕輕吐出，調整好了自身狀態，天上金玉神龍，地上金玉猛虎，同事開口發出醫生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