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老家主
方家當年的崛起，流傳最廣的版本，是方家老家主，從最初的小鋪麵，一點點經營起來的，而第一個飛越，是他吃下了一個體量比當時的方家，大了許多的對手。
那是一個可以全方位碾壓當時的方家的對手，可那個對手，偏偏就是被方家吃下了，而且在整個過程中，還有許多對手都在覬覦這塊肥肉，但最後，得利的是方家。
不過在傳說當中，這是方家的老家主，眼光獨到，利用幾家內鬥，悄悄壯大，渾水摸魚，最後拿下了那個對手，而這種說法，貫穿了整個方家的崛起過程。
一次次的以小博大，都是方家的老家主一個人的手筆，完成了一次次的吞噬，最終讓方家成長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
當然了，誰都知道，傳言不可盡信，更何況還是這種充滿傳奇色彩的發跡史。
但大部分人都最吃這一套了，而且對那種看起來不可能，最終卻讓老家主做到了的情況，其中的種種驚險，都是最被人追捧的。
不過，現在看來，老家主做到這些，不是因為他的商業眼光有多獨到，而是他在這背後，用出了別的力量，就像方沐之前說的，巨量的財富，就得有能和這種財富匹配的能力，不然的話，就是為他人做嫁衣。
可方家屹立多年，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一直都以為方家小心翼翼，但實際上，那些老人，都知道方家的這個老頭子是怎麽回事。
而方沐也第一時間，肯定了劉淩對老家主的評價。
不在劉淩之下，雖然具體事例不詳，但絕對比方沐要高，不然的話，也不能瞞過方沐的感知，而且，老頭子的氣血，也讓方沐沒有半點察覺。
一切都偽裝的天衣無縫。
“這些情況，你沒有察覺出來吧。”方沐轉過頭來問道。
劉淩皺眉，搖搖頭，他感到了這次的事情不是那麽好辦的，但是也並未在意，畢竟對方隻有一個人，他出麵，或者方沐出麵，都能攔住對方，而且二打一的話，對方也是必敗無疑。
劉淩也不是很害怕。
方家大宅的大門打開了，在方家主驚訝、激動、崇拜的眼神當中，老家主走了出來。
“方家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正確看待家族當中最優秀的後人。”老頭子沒拄拐棍，身子挺得筆直，一身合體的黑色勁裝，讓他仿佛年輕了很多：“眼界、實力、心性、隱忍，都是上上之選，可惜了……”
老頭子走了出來，他對方沐的評價，很高。
但是實際上，方沐卻占了很大的便宜，如果讓他從小就在這裏成長，他，絕不可能說出剛才的那一番話來的。
這是時代的局限性，不是個人的問題，而且，能推動時代發展，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而且一個出色的人，也做不到這些事，是許許多多的人聚合在一起，形成軸心時代，才能做到的。
方沐不過是占了一些便宜罷了，而且，有很多東西，他也是一知半解，現在說出來，唬人的，反駁對方的資本罷了。
而且今天，說到底還是要打架的。
不過麽……
方沐皺眉看著老家主，而這個時候，原本氣勢已經很低沉的方家，家主一臉的眉飛色舞。
“爹！”他看著方沐，表情十分囂張：“方沐，你知道錯了吧，現在如果過來，給我們磕幾個頭，再到祖先堂去上柱香，發誓永遠不對方家動心思，永遠維護方家的發展，那麽我就饒了你！”
這番話雖然囂張，但真的說起來其實也沒什麽不對的，但接下來說的話，就有點得意忘形了。
“你聽見沒有？老家主出麵了，他隨隨便便就能捏死你們！”
“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如果晚了，一定叫你屍骨無存！”
“而且你還要發誓，以後的一聲，都要被方家驅使，絕無二話才行！”
“堂堂方家家主，就這點氣量？還沒怎麽樣呢，就在這裏猖狂叫囂。”方沐擺擺手，的確是看不上他：“我是真不清楚，現在的你，跟剛才的你簡直判若兩人啊。”
“剛才的你，雖然顛倒黑白，但總算還是臨危不亂，可現在，實實在在的就是一個……”
“狐假虎威。”劉淩沉聲道。
“你劉寨主說話怎麽這麽文縐縐的了？”方沐轉頭看向劉淩。
兩個人絲毫沒把他當回事，方家主受不了了，轉頭看向了老家主。
“爹！”
“啪！”老頭子直接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爹！”方家家主捂著臉，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胡說八道，方沐，是有資格成為方家家主的人！”老頭子沉聲道，絲毫不掩飾眼睛裏的欣賞：“藏著掖著的話，我就不說了，說了也沒意義，你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在你我之間，不存在任何親情，或者血脈，存在的，隻有交易！”
老頭子倒是幹脆，也沒有任何遮掩，看著方沐，淡淡開口。
“幫方家度過難關，我死之後，方家就是你的。”老頭子說道。
“不幫你，弄死你，方家也是我的。”方沐沉聲道。
“不同的。”老頭子搖搖頭：“你現在動手，得到的隻能是一般，因為劉寨主還在這裏，但你和我聯手，你的得到的將是整個方家，而且，在你的領導下，方家，也許會有煥然一新的麵貌出現。”
“就憑你剛才說的那番話，我就可以確定下來。”
嗯……
方沐雖然不會有任何猶豫，他也不是那種人，更不喜歡這個方家，隻是驚訝於這個老家夥的果斷。
“你的合作，可以往後放一放，我有一個問題。”方沐抬起一根手指。
“問。”老頭子幹脆利落的說道。
“你既然也是武者，而且實力高超，為什麽，不對劉淩直接動手？在我進入方家的時候，為什麽要提出合作？還用半個方家來當做籌碼？”方沐問道。
“這是我的承諾。”老頭子也不藏著掖著，沉聲道：“當家我帶著方家擴張，惹到了人，我和他大戰一場，而他最後饒了我一命，但條件是，方家保持現有的程度，不許在擴張，而我回歸之後，不許讓別人知道我有武功，也不許將武功傳給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