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幕後還有人
宋媛還在醫院接受治療,警方已經派人過來,跟先前詢問她出事經過的那批警察不同,這次來的警察,是為了宋喜的車禍案。
宋媛三緘其口,她自己就是律師,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以身體為由拒絕一切問話,警察提醒她:“宋小姐,警方已經抓獲肇事司機,他指證是你買通他,目前你是本案很大的嫌疑人,希望你能盡力配合。”
宋媛臉色煞白,不是嚇的,而是剛剛小產,還在掛水,警察也不願過多逼迫一個剛剛經曆過如此打擊的女人,但表示她目前的行動會受到警方監控,也就是說,不管宋媛如何拖延,除非她有證據擺脫嫌疑,否則這個案子她撇不清。
待到警察走後,宋媛馬上拿出手機打給祁丞,祁丞電話打不通,她隨後打給他助理,助理接通後,宋媛問:“祁丞在哪兒?”
助理說:“老板臨時有事兒要飛外地,宋小姐有什麽需要,直接跟我說就行。”
宋媛聞言,一瞬間心都沉了,沉默半晌,她開口道:“幫我找最好的刑事律師,我要打官司。”
祁丞的助理似是絲毫意外都沒有,聲音如常的回道:“好,我馬上幫您聯係。”
宋媛沒有立即掛斷電話,頓了頓,她又說:“你幫我轉告他,我在協和醫院…婦產科,叫他落地之後打給我。”
“您放心,我會第一時間幫您轉達。
同一時間,祁氏頂層辦公樓,助理掛斷電話,正對麵就坐著祁丞,他向祁丞轉述宋媛的要求,祁丞在抽煙,雖然不動聲色,可看得出臉色難看,唇瓣開啟,出聲道:“她要找最好的律師,你就幫她找,別以公司和我的名義。”
“是…宋小姐還說她在協和醫院,婦產科。”s3;
祁丞沉默良久,開口回道:“往她戶頭上轉一千萬,如果她再問起我,就說我帶我爸出國治療,短時間不會回來。”
助理第一時間明白祁丞的意思,稍頓,他試探性的問道:“那婚禮事宜…”
祁丞繃著臉,語氣平靜卻讓人心底發沉:“全部取消。”
祁丞在警察局也有人,所以不難知道宋媛的最新動向,她惹上刑事官司是小,但她竟然流產了,在這麽重要的關頭…如果她沒突然查出懷孕,他也不會急著要跟她結婚,可現在孩子沒了,她在他這裏,當真是沒什麽用處了。
……
宋喜住院的第三天,韓春萌,戴安娜和顧東旭組團來看她,病房中隻有宋喜一個人,戴安娜問:“就你自己?”
宋喜道:“你們來的五分鍾前,這屋裏還一幫人,剛走。”
顧東旭從輪椅上起來,被韓春萌扶到床邊椅子上坐下,他說:“沒人正好,再跟你說個事兒。”
宋喜問:“什麽事兒?”
顧東旭道:“經偵科收到一份資料,裏麵是關於宋媛從業以來跟客戶之間的一些經濟上違法操作,據說今天早上已經有人去局裏報案,說是跟宋媛有經濟往來,隨時指證她利用職業便利獲取私利,經偵科已經派人去宋媛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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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宋喜一時間沒說話,戴安娜坐在床尾,開口接道:“她還真是牆倒眾人推啊,如果罪名坐實,她不僅要吊銷律師執照,還有可能麵臨巨額賠償。”
顧東旭說:“賠錢是小,現在她又是刑事案,又是經濟案,坐牢是跑不掉的,就看坐多久了。”
韓春萌瞪眼說:“她活該!在小喜家裏白吃白喝這麽多年,回過頭來,她要小喜的命!要不是那天我也在車上,我真的不敢想象車裏的人到底有多絕望。”
顧東旭看向宋喜:“經偵科這邊的證據,是我小舅找人弄的吧?”
宋喜麵色如常:“可能吧,他還沒跟我說。”
喬治笙想幹什麽,從來都是隻做不說,以前是,現在也是。
顧東旭沒有馬上接話,也沒有表現出欲言又止,可宋喜卻猜到他心裏想什麽。
她毫不避諱的道:“你想問宋媛在家裏遭劫,是不是他找人做的。”
話音落下,韓春萌跟戴安娜皆是麵色各異,有些緊張,但也情理之中。
顧東旭沉默片刻,開口回道:“以前事不關己,大道理誰都會講,但這次是宋媛想要你的命,她還付出行動了,那天你們三個都在車上,我都不敢想,萬一你們出了什麽事兒,剩下的這些人要怎麽辦?”
他臉色有些冷,糾結隻是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堅決:“就算是他找人做的,我也能理解。”s3;
宋喜道:“宋媛的腿是他找人打斷的,但他沒有叫人做其他事兒,他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我相信他。”
此話一出,顧東旭眉頭輕蹙,似是想到什麽:“我記得警察給宋媛錄的口供,宋媛說過,當時她家裏突然斷電,幾分鍾後有人按門鈴,說是物業檢修,她開門之後被人捂住嘴拖進去,對方一腳踹在她腿上,她疼得倒在地上起不來,然後歹徒好像離開了一會兒,隨後又進來企圖實施強|奸。”
宋喜眸子微挑,跟顧東旭四目相對,三秒後,兩人異口同聲:“兩撥人?”
戴安娜聞言,也是恍然大悟的樣子,出聲道:“打斷她腿的人為什麽要離開一會兒又回來?別說是一時情急忘了,如果房間是黑的,那宋媛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兩個人還是同一個人,是這個意思吧?”
韓春萌瞪眼說:“我去,說的太嚇人了,難道宋媛還得罪了其他人?”
宋喜越想越覺著蹊蹺,蹊蹺的同時,也豁然開朗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很好解釋喬治笙的說辭,他說了隻要宋媛斷腿,可宋媛卻說差點兒被強|奸。
“宋媛得罪了誰,對方下這麽狠的手?”這話是顧東旭問的。
宋喜沒接話,暗道喬治笙真的沒有騙她,如果說之前的信任是平地起高樓,單從感情上而言,那麽如今就是有理有據,他說到做到,敢做就敢承認,沒做就是沒做。
一屋子四個人,心思各異,宋喜想著喬治笙,顧東旭想著案件中的關鍵人是誰,唯有韓春萌跟戴安娜想的簡單:“有些人,多行不義必自斃。”
“做人啊,要講良心,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