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看看什麽叫威脅
宋喜感覺很不好,俗話說狗急跳牆,譚凱成了植物人,那譚家一定會把這筆賬記在她跟喬治笙頭上,她趕緊給喬治笙打了通電話,喬治笙很忙,手機卻不敢關靜音,就怕接不到宋喜打來的電話。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老婆’字樣,他是秒接的,“老婆。”
宋喜壓低聲音說:“你現在忙嗎?我想跟你說點事兒。”
喬治笙毫無例外的為她敞開綠燈,“不忙,你說。”
宋喜問:“譚凱他爸是市長嗎?”
喬治笙頓了一秒後道:“誰跟你說的?”
宋喜道:“剛剛有一個自稱是譚市長秘書的人打電話給我,讓我去醫院給譚凱道歉,我拒絕了,對方說我會為今天的決定付出代價,他還說譚凱成了植物人,我猜譚家一定會想辦法報複,你出入讓佟昊跟著,務必要小心。”
喬治笙聲音沉穩的說:“別擔心,我會處理。”
宋喜如何能不擔心?
眉頭輕蹙,她似是詢問又似是嘀咕的道:“譚凱他爸是哪個市的市長,你對他了解嗎?你把他資料給我一下,我看能不能找到中間人……”
喬治笙隔著手機都聽出她的焦躁,他溫聲安撫道:“他是哪個市的市長都無所謂,你在家安心休息,感冒好點兒了嗎,還咳不咳嗽?”s3;
他就是有這樣的能力,這邊都急得火燒房頂了,他還能拎著茶壺在房簷下喝茶,宋喜對他是急都急不起來,隻能先回道:“好多了,你……咳咳……”
她本想問他準備怎麽辦,結果一著急,嗓子眼兒一癢,連著咳了好幾聲。
喬治笙道:“少說話,我一會兒叫人給你送甜湯,還想吃什麽?”
宋喜道:“我什麽都不想吃。”
原來譚凱他爸是市長,她對夜城之外的官員職位都不大了解,尤其是近一兩年宋元青不在其位,她更是鮮少,但如果電話都打到她這裏來,威脅的話也放了,想必不是好相與的主。
事兒從她這裏起的,她總不能把鍋都甩給喬治笙來扛。
喬治笙吃透了宋喜的脾氣,也猜到她心中想什麽,出聲說:“譚閆泊是株海市長,他的手再伸也伸不到夜城地界,你就吃好睡好,唯一能讓我不好過的,隻有你生病和心情不好。”
“乖,聽話,別讓我擔心。”
喬治笙是典型的北方爺們兒,天大的事兒都得男人來扛,絕對不會在老婆麵前吐一句苦水,隻不過偏巧宋喜也不是個小女人,嘴上應著聽話,電話一掛,已經在琢磨後麵怎麽替喬治笙鋪路了。
這攤渾水從這一刻才算是正式攪起,表麵風平浪靜之下,內裏早已波濤洶湧。
喬治笙沒想到譚閆泊會挑釁到宋喜頭上,他馬上叫元寶如法炮製,也給譚閆泊打了個電話,以他的口吻說:“人是我弄的,有事兒找我說,再敢碰宋喜一根兒頭發,我保證你連屍體都帶不走。”
最‘囂
張’的是,喬治笙勒令譚閆泊三天之內帶著譚凱離開夜城,不然會為給宋喜打那通電話付出代價。
熟人都知道,喬治笙是特別‘小氣’的人,慣會記仇,譚凱能保住一條命都算是命大,畢竟他那天下手的時候,可沒想過手下留情,就更不在乎譚凱他爸是株海市長還是哪兒的市長,天王老子又如何,能動他算本事。
譚閆泊怎會不知夜城喬家的名聲,想當年喬頂祥年輕最凶的時候,據說跟‘黨帥’同桌吃飯稱大哥,開車搶過方耀宗的路,那時候他還是個八線城市的芝麻小官兒,後來喬治笙接管喬家,剛開始大家評價他比喬頂祥低調太多,甚至有人說他根本就是實力野心都不行,可如今一看,老虎的兒子又怎麽可能是貓?
譚閆泊是恰好一腳踩在喬治笙的心頭肉上,正如譚凱動了宋喜一樣,喬治笙絲毫餘地都不留。
譚閆泊正處在‘喪子’的情緒當中,被宋喜無視,又被喬治笙赤裸裸的侮辱,他幾乎當場發飆,揚言就是不走,看喬治笙能把他怎麽樣。
三天期限,譚閆泊守在譚凱的病床前寸步不離,盛崢嶸調了警衛員在醫院把守,私下裏惱火喬治笙做得太過,猶豫著要不要借譚家的事兒,打壓喬家。
盛淺予勸道:“爸,我覺得你不要參與進去,喬家在夜城根深蒂固,譚家就是沒有辦法才一直拉著你,說一起動,怎麽一起?還不是拿我們當出頭鳥?借勢也要等譚家先出手,我們頂多出麵說和一下。”
盛崢嶸道:“怎麽說和?現在喬治笙分明是要跟咱們家劃清界限,你三番五次給他台階他都不下,陽關道他不走,非要過獨木橋!”
盛淺予被戳到痛處,她本該是喬治笙的陽關道,如今他卻選了宋喜那座獨木橋,甚至為了宋喜不惜得罪諸多官場中人,當初的包國祥,如今的譚閆泊,一個比一個官大,他卻毫不顧忌。
他還公開示好巴結宋喜的人,讓圈內人都知道,喬治笙是銅牆鐵壁,但宋喜是他的軟肋,盛淺予恨極了他對某人的這份寵愛,這些本該是屬於她的,宋喜憑什麽鑽空子拿走?
當初她費盡周折絞盡腦汁才能跟喬治笙在一起,如果她不去英國,他們早就結婚了,哪還有現在這堆爛事兒?s3;
宋喜能做的,她也能做,宋喜不能做的,她還能做,她不懂宋喜到底哪裏好,值得喬治笙為她無底線的付出?
這世上隻有一個喬治笙,知道他有多好,也擁有過他的好,注定不能再退而求其次的和其他人將就,盛淺予沒辦法說服自己忘記,更做不到放棄,那就隻能拆散再搶回,一如宋喜搶走他的喬治笙一樣。
都說凝望深淵太久,深淵也在回視你,但如果已經身在深淵,又該如何自處?
盛淺予的世界裏沒有輸這個字,從小到大她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哪怕過程辛苦了點兒,但結果永遠不會變。
沒有人告訴她,當年的她單純為愛而努力,心是勇敢且炙熱的。
如今的她為得到而不擇手段,心是冰冷又怯懦的。
她以為自己弄丟了喬治笙,其實,她是丟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