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迷霧
“這，是哪裏！”
自昏迷中蘇醒，但眼前卻不是想象中的石室，而是重重迷霧，霧中仿佛有著別樣光景，看不清楚。
子啟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眼中刻滿了謹慎，沒辦法，在完全陌生的地方，怎能不謹慎行事。
“殺！”
身後一片喊殺聲響起，子啟瞬間跳出十丈遠，驚魂未定。
子啟定睛時，眼前仍是重重迷霧，較之前並沒有什麽變化。
“現在怎麽辦？”
子啟臉色陰晴不定，他不知曉是否該探探這迷霧，雖然直覺告訴他沒有危險，但這麽詭異的地方，誰敢信直覺？
思慮良久，子啟一咬牙，探便探，待在這兒仍是毫無安全感，等死不如自己尋找出路。
靜靜感悟著四周的聲音，喊殺聲不斷，怒吼聲連，子啟暗啐一聲，就沒有平靜一點的嗎？
閉上了眼睛，憑著直覺，子啟邁入一道迷霧之中。
“這！”
子啟驚訝地看著四周，他站在一座高達百丈的古城之下，城牆上布滿劍痕、刀印，古樸滄桑。
古城門上，書陽翟二字！
而古城對麵，則是無數的軍隊，騎著珍禽異獸，持著長戈寶戟，狼煙四起。
軍隊分為兩列，自其中出來一個身穿盔甲，手持長劍的將軍，騎著一匹白色龍馬來到大軍陣前。
“桀！可敢出城一戰！”
白馬將軍怒吼道，宛如高高在上的神，那股氣勢直衝雲霄！
子啟感覺自己像是巨浪之下的沙堆，下一刻便要崩潰。
“湯！與汝一戰又有何懼！”
古城下飛下一個金甲將軍，手持金色長戈，宛如太陽般散發熾烈光芒！
言罷，兩個人戰在一起，手段層出不窮，直戰得昏地暗，日月無光。
煎熬！
這是何等強者！
子啟敏銳地察覺到自己不會死，甚至傷都不會受，但太過難受，這種氣勢，使得自己直欲頂禮膜拜。
若不是強大的意誌力，子啟便跪了下去。
倒不是什麽，我這兩條腿，隻跪跪地跪父母之類的，隻是既無危險，以此磨練意誌豈不美哉？
子啟艱難地熬著，而空之上的戰鬥也步入了尾聲。
隻見那名為湯的將軍一劍出，劍光劃破長空，斬下了桀的頭顱，桀的身軀無力地落到了地上。
隻剩一條手臂，渾身布滿傷痕的湯，手持桀的頭顱，對古城發出了怒吼，隨即，大軍衝鋒，攻入古城！
子啟長呼一口氣，他感覺自己熬到頭了，身體稍稍放鬆一會。
而此時，湯仿佛感受到了什麽，往子啟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一眼，宛如日月輪轉，子啟隻感覺渾身炸開，失去了意識。
“湯，怎麽了？”
一個紫甲將軍上前來，疑惑不解地問道。
“沒什麽，可能是錯覺。”
湯擺了擺手，失去了興趣。
……
“呼，呼！”
子啟麵色煞白，驚魂未定，何等可怕的一眼，他無法想象這是何等強者。
但並非沒有收獲，在兩大強者的威壓下撐了這麽久，子啟覺得日後可以無視大多數威壓了。
即便身體仍然會受傷，即便實力會壓製，但身處威壓仍可談笑風生。
“湯！桀！”
子啟默默回憶兩位強者的英姿，臉上掛著不解的神色。
家中秘史也記載過這兩人，但語焉不詳，根本看不出什麽，隻是知道這兩個名字。
但既然在那神秘的迷霧中見到，那麽再如何與自己也有關係，就是不知道是什麽關係。
苦惱啊！
子啟感覺自己陷入了重重疑團中，使人摸不到頭腦。
罷了罷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這些事情明顯不是當前的自己能夠了解的，強行去了解，當為自討苦吃。
眼前最重要的還是，細細查看自己的軀體，雖然服用了補丹、定魂丹等等修補根基的無上藥物，但子啟可不相信自己換體，還真就毫發無損了。
若真是如此簡單，也不至於古來隻有哪吒一人了，不，現在還多了自己。
子啟細細感悟己身，除了感覺到身體的強大，再無什麽別樣。
“沒有靈力，無法內視。”子啟臉色難看，他明顯感覺精神不佳，這很有可能是魂魄受損。
這，倒是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本來子啟是打算拜入四大學院之一，展現絕代資，以帝經輔以海量資源邁入修行路，這才是完美的開場。
但現在，他不敢賭，如果自己魂魄受損過大，且良久不得到修複，對自己影響不知何其大。
邁入修行路，最重要的就是法，而現在自己的選擇便隻有兩條路，一條是北玄祖傳的玄鳥聖經，另一條是諸帝經。
那本自己從神秘老者手中拿來的神秘經書，第一難以修煉，這倒沒有什麽，以自己資，入門是毫無問題的。
但老者曾言，經書無後續，隻有道相篇以及道源篇，入門不會遜色任何法，即便是古皇經。
但之後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如此，不確定性太大。
不過，日後之事日後再，若是自己修行聖經，先上便慢了別人一步。
一步慢，步步慢，自己極有可能一輩子也追不上，因為自己在努力的同時，別人也同樣加倍的努力。
“罷了，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子啟自納戒中取出一塊石板，石板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號，古樸而厚重。
“你的血，可以觸發古經。”
子啟望著石板，回憶起神秘老者對他所的話。
“血嗎？”
子啟劃破手指，一滴血滴落在石板上，瞬間被石板吸收。
接下來，石板忽然大綻光芒，無數神秘的符號自石板中飛出，自額頭進入子啟的身體。
“啊！”
子啟感覺頭顱都要炸裂，被塞下了太多東西，一時間根本無法消化。
隨著子啟的慘嚎聲漸漸消散，子啟蒼白的臉上掛起笑容，眼中寫滿自信。
當真是，無上妙法！
這部古經簡直堪稱逆！
道源篇可概括為一句話：
無名，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自一切無中誕生了一切有，身處一切有中方能看出一切無。
這，是虛無與命運長河！
而道相篇，則是掠奪！掠奪他人道果，煉成道相，諸帝經之名便是取諸帝道果，煉製諸帝相之大氣魄！！
也就是，隻要我的敵人夠強，我就能一直強下去！
“帝路當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