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戰於虛空
“哈哈哈！”
虛無妖仰頭大笑，此刻的虛無妖，縱使渾身氣息幾近於無，但是這一刻，地在虛無妖麵前，都覺得渺。
“啟，我沒看錯你，自今日後，你便是我門下二弟子。”
虛無妖眸中熠熠生輝，一道金色的咒文自虛無妖右眼中飛出，印在了子啟的眉心。
“這，這是什麽？”
子啟摸了摸眉間咒文，很是疑惑，因為這咒文沒什麽效果，像是一個記號。
“我也不清楚，隻是我潛意識告訴我，一旦收下弟子，就必須在他眉心刻下這個印記，這個印記，代表榮耀！”
虛無妖也很疑惑，他感覺自己忘了太多事情，但是，這件事情怎麽沒忘？
“不了，師尊你先養傷，養好後再戰！”
子啟充滿戰意地看著虛無妖，這一刻，他居然開始享受戰鬥。
“不必了！”
虛無妖大手一揮，然後身上燃燒起一種黑色的火焰，這股氣息，子啟有點熟悉，這是…
魔解體大法！
“敕令：顒！”
子啟很清楚，虛無妖的法、道都超過自己，自己領先於虛無妖的，隻有境界。
子啟是極境，虛無妖隻是塵血巔峰。
但，畢竟隻是塵血境，強大的法是足矣抹掉這種差距了，所以，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
不知為什麽，子啟忽然感到興奮，他仿佛明白了，劍一為什麽要鼓勵他。
不是因為視為朋友，而是敵人，有機會一戰的敵人！
麵對顒法烈焰，虛無妖沒有退後，而是迎麵而上，一步出，仿佛空間破碎，便出現在子啟背後。
當然，空間破碎應該隻是幻覺，塵血境再強也不可能有那樣的威勢。
“踏仙九步！”
身處子啟背後，虛無妖抓住機會，步步踏出，仿佛每一步都踏死一尊仙，九步而出，帶著驚殺意，仿佛最恐怖的儈子手，敢上殺仙！
而麵對這踏仙九步的人，未戰先怯，膽氣先行失了三分，子啟也不例外。
在子啟眼中，虛無妖獰笑著，屠殺著萬千仙人，眸子盯著自己，那一刀，仿佛隨時會落在自己頭上。
不過子啟倒是很快反應過來，背後生翅，迅疾翱翔飛空，避開這可怕一擊。
“虛無！”
子啟避開攻擊的一瞬，虛無妖看向子啟的眸子，子啟下意識對視，然後…子啟中招了。
子啟感覺地都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摧毀，一切歸於虛無，包括自己的肉身。
這種感覺很奇妙，自己失去了五感，嗅不到味道，聽不到聲音，看不見東西，最恐怖的是，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
但是，子啟的意識仍在。
這一刻，子啟仿佛看見了虛無，那一切的起源，是何等的美妙。
還在感受這種奇妙時，忽然地一亮，變回了藍白雲。
悟道生生打斷，雖然自己修為不高，但是仍然受傷了，不過子啟來不及調解傷勢，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
“噗！”
虛無妖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整個人仿佛失去氣息，一動不動，仿佛仙逝了。
“師尊！”
子啟急忙衝上前扶住了虛無妖，不過子啟雖然眼神焦急，但沒有慌亂，畢竟這些靈體死去也會複活。
“這一次，我好像真的要死了。”
語出驚人！
子啟臉色大變，聲音顫抖著問道：“師…師尊，您什麽意思。”
“沒什麽，字麵意思。”
虛無妖雙眸渙散，仿佛彌留之際的病人：“我感覺，這次秘境不會複活我。”
“怎麽可能！”
子啟雙手顫抖，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我的靈念好像消耗光了。”
虛無妖虛弱道。
靈念？消耗光，是剛才助我悟道嗎？
“為…為了我而死？”
不由得，子啟臉頰上流落兩滴晶瑩，這些人，為什麽都這麽蠢？
活著不好嗎？為什麽要死？
“沒事，我的本體應該在上界，他到時候看見你，就明白了。”
虛無妖倒是很灑脫，收了子啟為徒，他莫名有一種任務完成的感覺。
“本體，本體！那不是你啊！”
子啟雙眸通紅地看著虛無妖，我認識的人，是你啊！不是什麽莫須有的本體！
你既然有自己的靈智，執著於本體幹什麽啊！
我以為，我是一個無情的人，你們為什麽一遍遍地提醒我，我有情？
“答應我，啟，你一定要成為同代最優秀的！”
虛無妖沒有理會子啟的言語，他感覺那莫名其妙的話並沒有什麽意義，於是便對子啟作出要求。
“好，我一定是同代最強！”
化悲痛為目標，子啟堅信，同代最強，絕對是他。
“好，我信你。”
微笑中，虛無妖寸寸化為光羽，消弭於地之間，倒真是如同名字一樣，歸於虛無了。
虛無妖死後，子啟發呆了很久，也等了很久，足足等了三日，也沒見虛無妖複活。
這一刻，子啟知道了，原來虛無妖沒有開玩笑，靈念消耗完就沒法複活了，也就真正的消失了。
他會去找本體，但不是拜他為師，而是看他一眼，緬懷自己的師尊。
這一刻，子啟沒有痛苦地哀嚎，也沒有卑微地落淚，而是收起悲傷，化悲傷為力量，負重前行。
我肩上背負那麽多人的希望，蓮兒的、劍一的、孤友的、雪月的，包括死去的師尊的，我怎能止步不前。
藏起眼中的淚水，化為臉上的堅定，子啟一步步邁入門中，那一刻，子啟仿佛看見大家的笑容，在對他，加油啊！
“阿修羅，我來了！”
…
阿修羅，傳中冥墟中的種族，易怒好鬥，凶惡好戰，是記載中最善戰的種族。
三十六關正中，有一個石座，一尊紫發血眸的俊美男子坐在其上，百無聊賴。
他便是第三十六關的守將，名為羅怮羅，塵血極境，開辟了相由心生人體秘境。
不知道生性殘暴的他，為何會開辟這般奇怪的秘境，是的，他把這秘境稱為奇怪。
心念一動，變化樣貌。
唔，我帶麵具不是同樣？
不過話雖然這麽，但是羅怮羅仍然給自己變了一副俊美的樣貌。
這是每一個男性阿修羅的夢想，也是每一個男性阿修羅的痛。
為什麽，女性阿修羅就那麽美，上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男性阿修羅不是青麵獠牙，就是紅麵黑齒，醜到不忍直視。
所以，其實羅怮羅心中還是暗喜，每變變俊男臉龐，也是打發這無聊的時光。
畢竟，沒有戰鬥，總得找點事情做。
“咦，陌生人的氣息。”。
羅怮羅雙眸放光，嘴角扯出殘忍的笑意，吐出一句森冷的話語。
“來獵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