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初見鍾山之神
這…
這算什麽理由？
子啟完全可以想象魘當時茫然的神情，無措間便被鎮壓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便茫然度過了兩年。
這，也太令人發笑了吧！
“喂喂喂，你是不是露出了笑意？”
魘抽了一下臉頰，表示這種幸災樂禍的損友，實在是失策。
“沒沒沒，我是表示深深的同情啊，真的！”
子啟調笑著魘，在魘麵前，他總是很輕鬆。
“算了算了。”
魘擺擺手，一臉不耐煩，其實對於子啟的到來，他還是很開心的，畢竟兩年，他都快悶死了，真不知道以後九百多年怎麽過。
“對了，你知道佛…”
子啟覺得魘好歹待了這麽久，應該多少知道一點佛的消息，於是打算問問，結果…
忽而，本來高懸天空的大日落下，夕陽都未出現，便星月升起，構成一副極美的畫卷。
可這，極不正常！
突然，子啟想到一個很可怕的傳聞，是說鍾山之神，其實是一尊掌控時間的神獸！
本來自己是不信的，可看現在這架勢？
“哎，我說魘…”
子啟轉過頭，打算詢問一下魘，結果卻看見魘跪伏在地上，嗯，五體投地那種。
你不知道你這樣子，跟你這副身體氣質差太遠了嗎？難怪至高嫌棄你的變幻術，要將你封印千年。
呸，活該！
“子啟，快跪下，鍾山之神大人來了。”
看到子啟看向自己，魘還對子啟使了個眼色，對子啟悄悄說道。
子啟：“…”
但是，萬一這位鍾山之神大人喜怒無常呢？就因為沒有下跪這點破事，便殺了自己，那多冤啊！
對於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句話，子啟不否認它的正確，可這從來不是子啟的形式準則。
他的行事準則是，利益至上，生命至上。
他不怕危險，但說是下跪這點破事威脅生命，子啟也就不語了。
他修的又不是懟天懟地懟空氣的唯我道，別說別人，天地父母都不跪。
用他們的話來講就是，我生於凡塵，便隻有他人跪我，哪有我跪他人的道理？
所以，子啟決定了，單膝跪下唄，細細說說，鍾山之神還算是子啟的祖輩，當年應天先祖，便與鍾山之神兄弟相稱。
然後，鍾山之神成神了，整個世界都是人的後花園，自家老祖都成土了。
不過子啟還未跪下，便感覺身體仿佛不屬於自己，硬是僵直著，無法動彈，同時，天空傳來了一道聲音。
“小子，我隻接受妖獸的禮。”
什麽意思？
難道，接受我的禮，會分走它的氣運？
子啟能想到的，也隻有這麽一個理由，也就是說，子啟險些占了大便宜。
陡然間，風雲湧動，匯聚成一尊王座，乘著一個人影，緩緩降了下來。
怎麽形容那位神祗大人呢？
豐神如玉，英武不凡！
這位神祗大人俊美無比，雖稍遜於無雙公子，但是其容顏也是堪稱逆天。
其衣著無甚亮點，便是一套紅色的鎧甲，或許是什麽逆天的神器，但僅僅外表，並不出彩。
最吸引人眼光的，便是他的雙眸，仿佛藏著日月星辰，深不見底，讓人不由得想起一種近存在於傳說中的神獸。
燭龍！
那堪稱億萬神獸之尊的存在，神獸中的神獸，龍鳳在其麵前也遜色。
傳說其掌控時間，視為晝，瞑為夜，吹為冬，呼為夏，四季在其眼中毫無不同，輕易間便可轉換四季！
結合此前白日變黑夜，子啟有理由相信，這位神祗不是燭龍，也擁有燭龍的功法。
“大人，你終於來看小魘了，小魘好無聊啊。”
忽然，子啟聽到魘，嗯，撒嬌的聲音，簡直毀了三觀，這種至強的王侯之尊，居然，居然……
“好了，別惡心我了。”
鍾山之神輕笑道，隨後看向了子啟，說道：“小魘，這是你的朋友嗎？”
“是的。”
未等魘回答，子啟先開口了，並向鍾山之神行了一禮，嗯，普通的躬身而已。
這種禮儀，自然不會分走鍾山之神的氣運，這便是弱者對強者的禮儀，鍾山之神便坦然接受了，因為，他察覺到了子啟的欲望，他想從自己這兒得到什麽？
或是，詢問些什麽？
看著鍾山之神智珠在握的樣子，子啟歎了口氣，他的確有事問鍾山之神，他並沒有忘記來此的初衷，也就是…
“你要尋佛？”
鍾山之神帶著莫名的笑意，看著子啟。
“自然。”
子啟對於鍾山之神的表情感到奇怪，但還是回答了鍾山之神。
“那你可知道，為何佛如今如此少見了嗎？”
鍾山之神笑意愈濃，看來子啟果真不知道當年的往事。
“不知，請大人解惑？”
子啟莫名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仿佛此行又要添波折，我隻是突破一個小小境界，為何如此艱難？
“那我便告訴你。”
鍾山之神笑了笑，悠悠道：“在很久以前，或許是千年吧，我忘記了，佛門在普天下都屬於大宗，莫說道，便是儒也不遜色分毫，甚至有所超出，人族幾大古國國教都是佛門，甚至無數妖族都入了佛門，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八部眾。
但是盛極必衰，以人族古國為首，掀起了針對佛門的陰謀，具體得你便不用知曉了，但結果便是佛門損失慘重，無奈退去西漠修養。
此後時光，人族古國更是抵製佛門，故而才有如今這般景象，除西漠外，最多隻能見到幾個苦行僧。
你說說，如此深仇大恨，你即便找到佛門，又有何用？”
什麽？竟還有如此秘辛？
雖然鍾山之神說得很平淡，但是想想也知曉，當年會是如何的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這般仇恨…
子啟遲疑了，按理來說，即便找到佛門，佛也不一定救自己，可是，難道要去找那些縹緲的道人嗎？
子啟沉思著，鍾山之神也是笑盈盈地看著他，想看看他準備怎麽做。
實際上，鍾山之神最後一句話是忽悠子啟的，按照佛門的尿性，如果子啟找到他們，他們絕對會竭盡全力救治子啟的。
雖然鍾山之神覺得這很傻，但是不妨礙鍾山之神對於這些傻子的敬佩，所以，他也不想看到這些傻子終身困守西漠。
子啟，或許是個突破口，雖然他不知道子啟的身份，但是他身上那股濃烈的王族氣息，這可錯不了，單論身份，鍾山之神覺得夠了。
至於成功率，鍾山之神表示，我隻是順手幫一把，成不成功關我什麽事？？
“謝鍾山大人提醒，但勞煩鍾山大人告訴我，佛門在何處？”
子啟抬起頭來，眼中盡是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