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勝負五五之間
應天學院某處。
“聽說了嗎？衍殿與公子世將要在明日，於生死台一戰。”
一個男子，神秘兮兮地給朋友說道。
“什麽？那衍殿是新生的那位殷衍？公子世是吳家的那位吳世嗎？”
朋友震驚，他不懷疑殷衍的天賦，但現在與吳世一戰，未免太著急了吧。
“為什麽不行，你不知道嗎？衍殿已經祭魂境巔峰了，公子世也是祭魂境巔峰啊。”
男子有些奇怪，照目前來看，估計衍殿勝算極大吧，畢竟天賦擺在那的，雖然公子世威名不錯，但根本無法冠絕一代好吧。
“祭魂境巔峰！”
朋友大驚，明明是同時入的學院，為什麽他這麽優秀。
沒錯，這個人便是與子啟同一批次的學生，雖然不至於同時，但左右相差不過五六天。
“剛剛開始攀爬祭魂境的你，羨慕吧。”
男子調侃了朋友一句。
“嘁，你比他早入學兩年，還不是被趕上，哦，不不不，被超越了。”
朋友不甘示弱，也調侃回去。
“……”男子。
……
生死台，應天學院一位大能所建造，堅固無比，號稱圖騰境界都不能撼動，四周更是布滿法陣，阻止戰鬥餘波漫出。
此刻，生死台上靜靜立著兩人，麵對麵而立，相隔於生死台兩端。
吳世，上一代學生的領頭人之一，隻是稍稍遜色那幾個傳說中的怪物，堪稱祭魂境最強之一。
他安靜地立在那兒，仿佛一個太陽般耀眼，令人不可直視。
殷衍，這一代學生的領頭人之一，擁有著比吳世更加可怕的天賦。
他儒雅地立在那裏，仿佛一個大儒，任他氣勢如虹，我自巍然不動。
而台下諸人也是興致勃勃，談論著雙方的勝算，畢竟是上代最強比之本代最強，來者不在少數，甚至有幾人，放下修行來此觀看，希冀能得到一點戰鬥感悟。
“你們覺得，誰勝算大點？”
一人疑惑開口，這般景象，仿佛勢均力敵啊。
“當然是衍殿勝算大了！”
一個女子開口道，眾人疑惑望去，想聽聽這位姑娘有何高見，結果看見這女子眼睛一刻不離殷衍，眼中仿佛裝著漫天繁星。
原來，是殷衍的小迷妹。
“勝負五五之間。”
一個開口道，語氣極其堅定，有些人打算反駁，他們要麽是衍殿的迷妹迷弟，要麽是上代學子，自然不服。
不過當眼神嫖過去後，所有人都閉嘴了，他們識得這人，這是與殷衍並稱雙殿的劍殿，劍一。
“殷衍，你認輸吧，我已突破祭魂境極境，修為勝於你，更是修習了一門殺伐術，你沒有勝算！”
言語中盡是高傲，但子啟卻看出，吳世眼中那一抹謹慎。
這算什麽？
戰術上藐視對手，戰略上重視對手？
而此言也是引發眾人言論，仿佛投下一顆石子，打破片刻的平靜。
“看來，公子世要勝了，我看不出衍殿有什麽勝算啊。”
一人開口，隨後看向劍一，希冀得到一些解釋。
可劍一還沒開口，殷衍開口了：“磨磨蹭蹭什麽，來一戰！”
言語中的自信，仿佛一枚定心丸，使子啟無數迷弟回歸了一種迷之自信。
“好啊。”
吳世輕聲一笑，渾身氣勢暴漲，竟然凝為實體，隱約可見其背後有一獸頭人身，雙耳穿兩條火蛇，腳踏兩條火龍的巨大怪物，使周圍的環境都變得熾熱無比。
“誰不會一樣。”
子啟冷冽的眼眸打量著這虛影，旁人不知曉，子啟知道，這是血脈之相。
陡然一隻黑色玄鳥自子啟背後衝天而起，衝著那怪物厲聲鳴叫，那怪物也不甘示弱，厲聲大吼起來。
兩者相碰，竟爆發璀璨的光雨，令人目不敢視。
有幾個弱小的，甚至因為這氣勢的碰撞，受傷而咳血。
幾乎同一時間，兩人暴起，舉拳而對，皆剛猛而霸氣，一往無前。
鏗！
雙拳而對，竟發出金鐵之聲，濺射星星火花。
這一擊極其驚人，竟掀起一股狂風，四周之人仿佛都要吹飛出去，站不穩腳步。
“退後！”
一人大喊，他們雖然不錯，但大都是塵血、祭魂，這還隻是試探性的一擊。
所有人都知道，兩人其實都不擅長體魄，但即便如此，餘波都令他們承受不住。
而生死台所謂的阻止戰鬥餘波，阻止的隻是劫紋之上的力量，劫紋之下隻是削弱，不然可沒有那麽多的能量支持法陣。
霎時間，眾人紛紛遠離生死台，餘下幾人，皆是叫的出名字的天驕。
狂風肆虐間，兩人已戰在一起，生死台上盡是殘影，看不清楚，無奈，眾人隻好施展種種瞳術，或靈力覆蓋眼眸方能觀看。
眾人看去，兩人已化為殘影，在空中觸碰數次，而又一觸即分，不多做糾纏。
眾人了然，這是兩人的互相試探，可這也太可怕了，普通祭魂境的大戰都無法達到他們相互試探的水準。
兩人停了下來，互相凝望著對方，兩人因為純肉身的對決，身上衣衫已經破爛不堪。
尤其是子啟，他的衣衫已經幾乎碎裂，有趣的是他的胸口，有一道黑色的東西，看不清楚，可能是他的大秘密。
而這其實是子啟施下一個法咒，目的就是為了讓別人看不清他的玄鳥，而在場卻有一人看清楚了。
劍一。
劍一此刻臉色極差，他來自上界，在下界也生活了一段時間，很清楚玄鳥代表著什麽。
他也意識到了，殷衍是一個假名，為何以殷為姓，他都懂了。
但劍一仍然憤怒，並暗暗下了一個決心，若殷衍不給出合理的解釋，必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對這個對手兼朋友，劍一看得很重，但也是因為看得很重，劍一現在極端憤怒。
“有意思，以我得到之消息，你的肉身應該比我差許多才是，但為什麽，為什麽能與我不相上下？”
吳世緊緊盯著子啟，仿佛要從他身上看出什麽，當看到子啟身後玄鳥虛影弱了一分，吳世明白了：“原來，你以血脈之力暫時強化了身體啊。”。
“是又如何？雖然我體魄弱於你，但我強大的，可從來不是體魄！”
子啟開口，言語間盡是自信，近乎俯視吳世，態度高高在上，帶著一種唯我獨尊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