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殤之巴黎
“不!”喀秋莎喊出來,“不要殺他!”
“你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仁慈的?我的喀秋莎。”一個白色頭發、白色皮膚的人,從士兵後麵走了出來。
他往後擺擺手,眾士兵退後。
喀秋莎臭罵了一句,然後說:“你上次想炸死我!”
“那是一次意外。”
“意外?”喀秋莎看著他說,接著又臭罵了一句。
這人從背後抽出一把手槍,拉了一下,指著倒在地上的秦丹。
“住手!”喀秋莎說。
“舍不得嗎?”
“夠了!”喀秋莎說,“殺他了,永遠都別想找到箱子的鑰匙。”
“開箱子,那就開一槍。”這人說。
“住手!阿菲姆。”一個戴麵具的人走近來。
這個拿著手槍的人就是阿菲姆。
阿菲姆對戴麵具的人說:“隊長。”
眾士兵給戴麵具的人,敬禮。
戴麵具的人說:“這個的確需要鑰匙來開。一旦受到猛烈的撞擊,裏麵的東西就會受到損壞。”
喀秋莎指了指秦丹,說:“對,隻有他知道!我們還需要他來找鑰匙。”
戴麵具的人想了一下,說:“我看這樣吧,阿菲姆,收隊吧。”
“隊長.……”阿菲姆食指向下,指了指秦丹,“那這個家夥呢?”
“你沒聽到嗎?”
“嘖。”阿菲姆收了槍,對士兵說,“收隊!”
阿菲姆走近喀秋莎。
“你想幹嘛!”喀秋莎說。
“看來你愛上這個家夥了。”
“沒有!”
“還嘴硬!”
“沒有就是沒有!”喀秋莎說。
戴麵具的人擺了一下右手,說:“阿菲姆,退下。”
“哼!”阿菲姆瞧著喀秋莎瞪了一眼,走過秦丹身邊,吐了一口口水。
“嗖嗖!”一把飛刀擦過他的下巴,擦了血。
“你!”阿菲姆回頭看著喀秋莎。
“這是算上次爆炸的賬。”喀秋莎說,“我們扯平。”
“行了。”戴麵具的人說,“阿菲姆,你先走。”
阿菲姆走了。
戴麵具的人對喀秋莎說:“阿菲姆說的對。這就是愛情。”
“不……”
“你還有別的事要做,分部被Z攻破了,而巴黎廣場死的人,大都是我們的人,失策啊,首領可是大發脾氣啊。”
“紅雪,還好吧?”
“唔?”
“紅雪,那時不是在分部嗎?”
“她怎麽會出現在分部?”
“是她通知我.……”喀秋莎頓了一下,沒有說下去。
“是她通知你來救這個家夥吧。”戴麵具的人說。
喀秋莎不做聲。
“好了,我知道了。”
“隊長,別報告上去。”
“看來你是動了真情。”
“隊長.……”
“紅雪,沒死,搞不好,她就是內鬼。”
“啊!”
“回去吧,喀秋莎。”
“那他呢?”
“我自有安排。”
“隊長.……”
“阿菲姆說的沒錯。以前,你在任務結束後,就會殺人滅口,毀屍滅跡。”,戴麵具的人說,“現在呢?”
喀秋莎沒有回應,她看著秦丹。
“不過,我應該謝謝你。”
“啊?”
“因為你在巴黎廣場救了這個家夥。”,戴麵具的人說,“鑰匙,早就已經到手了。”
“啊!”喀秋莎擋著秦丹,“不,不要殺他!”
“你真的變了,愛情會使人喪失理智……”
“不,.……隊長,不要,不要殺他。”
“中國有句古話: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戴麵具的人,說:“大概就是你現在的心情吧。”
這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他是用中文講的,喀秋莎聽不懂。而這句話,出自金、元(朝代)之際的著名文學家元好問的《摸魚兒·雁丘詞》。
喀秋莎手一鬆,箱子掉在地上。
“當年我收留你。”戴麵具的人說,“那時你的那種眼神去了哪裏了,我們的第一女殺手。”
“不,不,不要殺他。”喀秋莎跪在地上,“隊長,我求你了。”
“你知道嗎,男人總是這樣得到女人的芳心,然後她們又被男人所拋棄。”
喀秋莎回想當年的事,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一天的自己。
良久,喀秋莎說:“我相信,他不會。”
“好感人的話啊!”戴麵具的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裏帶了很強的滄桑意味。
“那麽.……我就考驗一下他。”,戴麵具的人說,“我暫時不殺他,隻要他願意來救你,那我就放過他。”
喀秋莎沒說話,隻是看著秦丹。
“聽著,箱子留在這裏,我稍後留下字條,你隨我回去。”
——
秦丹按著頭,輕輕搖了搖,慢慢打開眼睛,自己躺在病床上。
在病房裏,有個警察模樣的人,白眼高鼻。
“你能聽到我講話嗎?”那個人說,“我是杜比勒警官。”
“嗯,.……”秦丹坐了起來,揉著頸。
“你是丹尼爾·伊凡·伊萬諾夫嗎?”
“是的。.……”秦丹忽然記起來了,“喀秋莎!.……”
“發生什麽事了?”
“我們在河邊,被一些士兵圍著,我被擊暈了,……還有一個女孩子。”
“我們隻發現了你,你躺在河岸,對了,旁邊有一個箱子。”
秦丹看到這個人指向床邊的那個箱子,正是自己拿出的那個箱子。
“另外,我還有一件事告訴你,請你到俄羅斯大使館一趟。”
“啊?”
“我要告訴你,你外公伊萬諾夫博士已經遇害了。”
“啊!”秦丹看著這個人,“怎麽回事?”
“在這次巴黎事件之後,我們在現場發現了他的遺體。現在晚上巴黎實行宵禁,明天我會派人來接你的。”
秦丹點頭。
“現在是十一點了,明天我八點半來接你。你先休息一下,你的傷沒有多大礙,醫生說要多休息。你的物品我都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裏,門外還有我一位同事在,你有事可以通過他跟我們聯係,他叫湯姆森。”
秦丹又點點頭。
“那我先走了。”
“謝謝你。”
杜比勒走出房間,關上門。
秦丹沒有想到外公去世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也就是說那晚是真的聽到了外公叫丹兒,快跑。,怎麽會這樣?他長歎了一口氣。良久良久,沒有講話。
他看到房間有電視機,他下了床,打開電視,倒了一杯水給自己。
他按著遙控器的按鈕,電視上無論哪個台都是播放巴黎事件的有關消息。
最後按到一個台,他看到外公的頭像照片,新聞上講:據消息人士透露,著名的氣候學家伊萬諾夫博士也在這次事件中喪生,但是法國和俄國的有關方麵,沒有做出回應。接下來報道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