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多事之冬（中）
伊麗麗用力推開索瑪。
索瑪對秦丹說：“那她呢？”索瑪的意思是秦丹怎麽處理伊麗麗這份感情。
秦丹滿臉通紅，呆住了。
格洛麗婭感到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應該講什麽。
這四個人就這樣站著。
一會兒，又一會兒後。格洛麗婭打圓場說：“麗麗，你帶他走。”
伊麗麗緊緊地挽著秦丹的手，扯著他離開。
伊麗麗和秦丹兩人出來，在雪地摩托車前站著。
伊麗麗抱著秦丹，說：“她剛才能做的，我也可以。”說完，放開他，伊麗麗也學著剛才索瑪嘴對嘴正要吻著秦丹。
秦丹像是大夢初醒，他一把推開伊麗麗。
——
秦丹和伊麗麗走後。
在門邊，格洛麗婭問索瑪：“你也看上那小子了？”
索瑪沒有回答。
“想不到那個小子，這麽有福氣。”格洛麗婭這麽說的時候，她也看著索瑪，她想試探一下她。
索瑪很平靜，她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以後沒有我的批準，不許他來找你。”格洛麗婭說。
索瑪看了一下格洛麗婭。
格洛麗婭也看著她，等著她說話。
索瑪點了一下頭，關了門。
格洛麗婭斜著頭，雙手交叉，她歎了一口氣，說：“這姑娘.……不是真的喜歡他了吧？這小子到底有什麽魅力？”
格洛麗婭也走開了。
——
秦丹推開伊麗麗。
“你，是喜歡了她，是嗎？”伊麗麗說。伊麗麗這話裏的她是指索瑪。
秦丹搖頭。
“一定是。”伊麗麗低著頭，抱著他，說：“可我也很喜歡你。我先是認識你的。”
秦丹抬頭看著天。小雪花落在他的臉上，他也想知道發生什麽事。
——
索瑪把門關上。
她俯臥在床上。
右手握著一樣東西。
她的智能手機的屏幕亮了一下，嗡的一聲，顫動。
她爬起來，右手放下六角形吊墜，再拿起智能手機。
——
秦丹載著伊麗麗回到伊麗麗的家裏。
兩個人一路無言。
伊麗麗回到房間裏，背靠著門板。
秦丹跟安娜說了自己要搬到安全屋裏住。
安娜也同意了，給他一些Khachapuri（格魯吉亞披薩餅），秦丹還帶上裝有水壺的挎包。
秦丹本想開著伊麗麗借的雪地摩托車，但是安娜讓他開伊麗麗那輛。
秦丹跟安娜說了再見，他開車出了門。
伊麗麗隨後從柵欄門走出來，看著他已經開車走了。
她早已淚流滿臉。
雪落在她的頭上。
安娜站在她的後麵，看著她。
——
夜深了，雪也越下越大。風呼呼的。
安全屋1號，柴火燃燒的劈劈聲，秦丹看著壁爐的躍動的火焰，他添點柴。
由於壁爐燃燒了柴火，屋裏暖和，他脫下厚衣服，隻穿著短衣褲。
——
吃完飯，伊麗麗也在看著火堆。
安娜站著，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媽，我不想聽。”伊麗麗說。
“好，你想說的時候告訴我，好嗎？”安娜說。
——
雪夜裏，雪還在下著，森林的一處空地。
索瑪走出來，她看到一個雖然裹著厚衣服，但看起來身材很好的女人。
“好久不見了。”那女人說。
“是的。”
“你怎麽這麽冷淡。”
“是的。”
“跟格洛麗婭也沒幾天，你也將她的壞習慣都學到了。”
“你們認識？”
“當然，那是老朋友嘛！”
“老朋友？”
“對！”這女人一副不正派女人的笑容，“你懂的。”
“明白。”
“你要不要也學一下我們。”
“不！”
“人生要懂得享受快樂，不要老沉迷在痛苦的記憶當中。”
索瑪沒有講話。
“好了，我問你為什麽要救走那兩個雪人。”
“您是忘記我們一直以來的任務嗎？”
“可這一次，它們是餌，我還準備釣更大的獵物。”
“紫色眼睛的女孩？”
“對。”這女人說，“我們組織可是找了她很多年。”
“格洛麗婭派了人去保護她。”
“而且還有一個麻煩的家夥。”
“你說的是那個男孩子嗎？”
“對，所以才不好下手。我本想正等著她自投羅網。”
“原來如此。”
“你的報告不是說那個男孩子死了嗎？”
“我沒想到他會來了這裏。”
“你救了雪人也就算了，為什麽下手不幹淨一點？斬草要除根，殺人要滅口。”
“少點死人，任務也可以完成。”
“你真是死性不改啊，娜塔麗（Natalie）。”
“我現在的名字叫索瑪（Soma）。”
“哼，索瑪，你知道索多瑪（Sodom）嗎？”
索多瑪是《聖經·創世紀》中描述的一個罪惡之城，後被耶和華神所滅。
“我要永遠記住這份罪惡。”索瑪說。
“看來那件事對你的影響很大。”
“是的。”
“估計你也是因為這個，才放那個男孩一馬的吧？”
索瑪不講話。
“犧牲是在所難免的。何況，上級沒有讓你殺死他。而Z那幫人還千方百計要保住他。”
“我知道。”
“知道你還這麽做？”
索瑪不講話。
“算了，你說話總是簡單得讓我心煩。”
索瑪不講話。
這個女人臭罵了一句。
索瑪不回答，表現淡定。
“我沒有想到Z派你來，我還以為是誰呢？”
“那您，想我怎麽幫助您？”
“這才是嘛！”這女人說：“直奔終點嘛，就像.……”這女人想講些極度兒童不宜的內容。
“您的私人生活，我不想聽。”
“不懂快樂的家夥！”這女人說完，又說了一句粗俗的話。
——
秦丹看著火焰，他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買了台智能手機。他加了柴火，洗幹淨手，然後擦幹手。
他正要打開手機的時候。“篤篤篤”敲門聲。
“是麗麗嗎？”秦丹說，他走向門。
——
索瑪聽完這個女人說。
索瑪點點頭。
這女人說：“那就看你的了。”
“不過，西爾維婭隊長……”索瑪說。
“下手永遠不要猶豫，即使是自己人。”這個女人正是西爾維婭。
索瑪不講話。
“放心，這次假裝的，不過要做得誇張、真實一點。”
“我明白了。”
“我還要跟你說一件事。”
索瑪看著西爾維婭。
“冰凍（Freeze）計劃就快開始了。”西爾維婭說。
“我會及時到澳洲的。”
——
秦丹打開門。
來人問：“怎麽是你？伊莎呢？”
“比利？”
來人正是比利，他看到秦丹隻是穿著短衣褲，他衝入屋子，“伊莎！——”
秦丹關上門，說：“麗麗，她在她家裏，與她母親在一起。”
比利吐了一口氣，說：“還好，還好。”
“還好？”
“你這家夥怎麽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