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美麗的誤會（下）
幾聲，嘭、嘭、嘭。
子彈落地。
索瑪一點事都沒有。
“怪物！——”那隊人齊聲說。
秦丹將雪地摩托車駛到索瑪的麵前。
秦丹說：“你沒事吧？”
索瑪答非所問：“你擋住我了！”
索瑪繞過雪地摩托車。
那隊人都後退幾步。
秦丹下了車，站在索瑪的前麵。
“你又擋我了！”索瑪說。
秦丹沒講話。
索瑪越過他，對著那些人說：“該到我了吧。”
那隊人，為首的說：“開火！”
“不！”秦丹快速越過她，背向著那隊人。
索瑪看著他。
嘭、嘭、嘭。
子彈落地。
秦丹站著不動。
索瑪走到他的背後，她目光凶狠，對那些人說：“到我了。”她舉起右手。
這時，有人說：“都是些不長進的東西。住手！”這把聲音不屬於在場的人，來自旁邊的樹林。
索瑪放下手。
那個來自樹林的聲音，接著說：“小夥子，你想英雄救美嗎？”樹林走出一個身材很好的女人。
這女人就是西爾維婭。
西爾維婭對那隊人說：“都回去吧。你們的隊長，叫你們回去。”
那隊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西爾維婭擺手示意讓他們離開，說：“是真的，他受傷了。你們還想要命的話，就走吧。”
那隊人，急忙駕著他們的雪地摩托車離開。
這隊人都離開以後。西爾維婭走向秦丹和索瑪。
西爾維婭站著，對秦丹說：“這一出英雄救美的劇，也應該結束了吧。”
秦丹紅著臉。
索瑪調頭就走，她走路。
秦丹原地站著。
西爾維婭說：“去追啊，小夥子。”
秦丹臉色更紅了，他轉過身，駕著雪地摩托車跟去。
西爾維婭在原地，自言自語：“不怕死才能贏得冰冷女人的心，這家夥還真行。”
秦丹駕著雪地摩托車追上去，在她身旁，邊駛車邊說：“我載你回去吧。”
索瑪沒有講話，自顧自地走著。
秦丹以為她沒有聽清楚，他提高點聲：“我載你回去。”
索瑪依然沒有說話，走著。
秦丹將車停在她前麵一點。
索瑪停下腳步，看著他。
秦丹說：“我載你回去。”
索瑪終於開口了，說：“為什麽？”
“這裏離格洛麗婭那遠。坐雪地摩托車，會快一些。”
“我是說，你為什麽要幫我擋住子彈？”
秦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至少在當時沒有想過，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說！”索瑪說。
“不知道。”
“不知道？”索瑪說，“不要命的家夥。”
“還好，那些子彈沒有打中我們。”
索瑪認真地看著他。
秦丹臉又一次紅起來，頭轉向一邊。
“害羞？”索瑪麵無表情地說。
咕咕聲，索瑪肚子餓了。索瑪原來麵無表情的臉，紅了起來。
秦丹說：“你餓了吧，去鎮上吃點東西再回去吧。”
索瑪沉默了一會兒，說：“去咖啡店。”
“你喜歡喝咖啡？”
索瑪不說話，坐在他的後麵，手抱著他，頭輕輕挨著他。
——
小鎮上，索瑪和秦丹進入一家咖啡店裏。
店裏，電視上在播放天氣預報：今晚和明天整天、後天白天，晴；後天晚上起有暴風雪.……
兩個男人迎麵走來。
一個說：“這鬼天氣，又是暴風雪。”
另一個說：“一年比一年冷，還說什麽全球在變暖！”
“還是瘋子伊萬諾夫教授靠得住！”
“電影《2012》怎麽說來著？一群人都不及一個瘋子。”
這兩個男人一邊說，一邊走出門。
秦丹站著聽完這兩個人的對話。
索瑪已經找到位子，坐下。
索瑪點了些點心和一杯卡布奇諾咖啡，秦丹隻是要了一杯普通的咖啡。秦丹付了錢。
服務生給他們拿上東西以後，去拖地了。
索瑪，一口一口地很斯文地吃著點心，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咖啡。
秦丹說：“你喜歡喝卡布奇諾？”
索瑪不講話，也不點頭示意。
“餓壞了吧？”
索瑪停住，瞪他一眼，然後依然一口一口地很斯文地吃著點心。
“你這麽不說話？”
索瑪沒理他。
秦丹看她不說話，他也不講話了，他喝著咖啡。
就這樣，兩人無話。
等索瑪吃完，索瑪喝了一口咖啡，她從身上，拿出一個碎鑽鑲邊環繞的銀色戒指，兩個六角形的吊墜放在桌上。
秦丹一看，站起來說：“你怎麽會有這個！”
——
由於格洛麗婭叫人修好了伊麗麗那輛雪地摩托車，伊麗麗駕著它，向著火車站去，去到才知道，工人們都提早下班了。
伊麗麗來到小鎮上的停車場，停好了車，走向蛋糕店，買了蛋糕。
她提著蛋糕袋子出來的時候，迎麵碰到了一個人。
伊麗麗主動打招呼：“尤金先生！”
“麗麗，你買蛋糕啊？”那個人正是尤金。
“是的。”
“誰生日？”
伊麗麗紅著臉，一會兒才說：“丹。”
“噢！我就說嘛。”
“什麽？”
“我本來想請他一起去喝點小酒，他卻說，他想早點回去。”
“原來是這樣。”
“你也走這邊嗎？”
“是的。”
“那我們邊走邊聊聊天。”
“好。”
“我請你去喝咖啡，怎麽樣？”
“好啊。”
“對了，下班前，我看到那小子買了12月28日的去莫斯科的火車票。”
伊麗麗停下腳步，站著不動。
尤金回頭看著她。
伊麗麗隨後跟上。
——
秦丹認得桌麵上的那個戒指，這是自己的結婚戒指，而兩個六角形的吊墜，好像是.……他手往頸上，沒了！
他回憶了一下，那天回到安全屋的時候，自己沒有脫下這個安娜給的吊墜，而這個吊墜不見了，自己沒有發現。
秦丹都拿過來，看了一下，真的是自己結婚戒指，而兩個六角形的吊墜，一個是自己母親給自己的，一個是安娜給的那個。
“怎麽會在你這裏？”秦丹說。
秦丹看著索瑪坐的位置時，索瑪已經離開座位，走向大門。
秦丹拿好戒指和吊墜，放入口袋，快步追上索瑪，手按在她右肩。
索瑪提了一下右肩，掙開他的手，她無意識地走向，擺有俄語地未幹意思的牌子的地板。
“有事問你！”秦丹說。
這時，服務生剛拿出幹的地拖，準備拖幹剛才的地板，看到索瑪誤入那未幹的地板，說：“地滑！”
索瑪一腳踏上走了沒幾步，腳上一滑，身體側倒。
秦丹，眼明手快，走過去，接住她。
叭，索瑪倒在他的懷中。
一會兒，又一會兒。
索瑪意識到自己在他懷中，她抬起頭看著他，臉色已通紅，心嘣嘣嘣跳著很快。
秦丹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漂亮。
兩個人就這樣看著對方。
連服務生都不好意思過來打擾他們了，感覺自己在看電影《亂世佳人（Gone he ind）》現實版。
然而，這一幕卻被剛到門口的伊麗麗和尤金看到了。
伊麗麗呆站看著。
尤金手捂著眼。
伊麗麗鼓起臉腮，跺跺腳，流出眼淚，轉身就走。
過了幾條街道，她看到一個垃圾桶，她將那袋蛋糕直接扔到垃圾桶裏。
“你又亂扔東西了。”有個人站在她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