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雪夜之傷
“安娜阿姨！”秦丹說。
那幾條木棍分別穿過安娜身體的幾部分，把屍體釘在牆上。安娜的屍體，就像是釘死在十字架一樣釘在牆壁。
秦丹回到伊麗麗家裏，拿凳子出來，站在凳子上，輕輕地把木棍一條一條拔出來，然後慢慢地放下安娜的屍體。
“不，.……”秦丹仰天大叫，抱著她的屍體，痛哭流淚。
良久，有個小動物出現在秦丹背後，它慢慢地走過來。
秦丹察覺到了，他猛地回頭，用手護好安娜的屍體，他以為是敵人來了。
一個黑色的小雪人。
——
索瑪開著一輛奧迪Q5過來，停了下車來。
車前，西爾維婭手裏還有伊麗麗。
西爾維婭打開後座的車門，把伊麗麗放在車廂裏，綁好伊麗麗的手腳。
西爾維婭關上後座的車門，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進去。
西爾維婭說：“那個比利是你下的手吧？”
索瑪邊開動車子，邊說：“是。”
“想知道我還看到了誰嗎？”
“誰？”
“還裝傻。”
“我不明白。”
“還有誰，你的情人唄。”
“是嗎？”索瑪表情很平靜。
“你讓他回來幹嘛？”西爾維婭轉過頭，看著索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哼，死鴨子——嘴硬。反正，我叫他來莫斯科找我。”
“為什麽？”
“好讓他英雄救美。”西爾維婭舉起右手，大拇指往後座方向指指，“也讓你們三個人的感情更加融洽，你說，你和她，他會選誰？”
“無聊。”
“你要不要再幫他一下？”
——
“你是.……”秦丹擦去眼淚，記得這個小雪人是自己在這裏醒來的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個小雪人。
小雪人指著那邊樹林，對秦丹發著這樣聲音：咕嗚，咕。
“樹林裏有人？”秦丹聽明白了，輕輕放下安娜的屍體，說：“帶我去。”
小雪人帶著秦丹來到已經著火的樹林裏，不要看它還小，但是動作很利索。
“格洛麗婭。”秦丹看到格洛麗婭，她白色軍大衣已經染成紅衣，他扶起她，動動她。
格洛麗婭慢慢張開眼。
“還好。”秦丹拿出紫色骷髏頭，放在她身前，骷髏頭沒反應。
格洛麗婭看著秦丹，很艱難地喘了喘氣，才說：“去，救麗麗……”
“麗麗被一個女人帶走了。”
“給。”格洛麗婭眼睛轉了一下，伸出手，手裏多了一支長矛，她將長矛向秦丹遞了遞，閉上了眼，長矛脫了手，落在雪地上。
“格洛麗婭！格洛麗婭！”秦丹用手動了動她，她沒有了反應。
秦丹用手指放在她鼻下，沒了氣。他又將手放在她頸上，冷冷的。
“這到底發生什麽事？”秦丹抬頭看看四周。
小雪人，啊呀、啊呀地對他說了一通。
原來這個小雪人剛才就在這一帶，它看到了那場大戰，兩個人用長矛刺死了格洛麗婭。
“矛？”秦丹很認真地聽它講完，他確定其中一個是剛才帶走伊麗麗的人（西爾維婭），另一個人應該是她（西爾維婭）的同夥。秦丹並不知道這個女人名字叫西爾維婭。
說起矛，秦丹想起剛才格洛麗婭似乎想將長矛交給自己，於是他拾起格洛麗婭的長矛，再細細地再問了一次這個小雪人，小雪人一一回答以後，秦丹讓它先回家去。
秦丹想了一下，心想：先去格洛麗婭的那個大本營，報告給他們。但是這麽長矛，怎麽拿比較好呢？
正在他這麽想的時候，矛突然在他手裏消失了。
“咦？”秦丹張開手，說，“怎麽不見了？出來啊。”
突然，手裏長矛有出現了。
“哦，原來是這樣。”秦丹心裏想著這把長矛消失，長矛就消失；心裏想著出現長矛，長矛就會出現。
他把長矛弄消失，再看到伊麗麗家沒有雪地摩托車，他想起在安全屋1號那裏有，於是用了轉移的能力來到安全屋1號。
再次回來到安全屋1號，風雪已經大了很多，秦丹帶好防風鏡和手套，推出之前伊麗麗專用的雪地摩托車。
秦丹駕著著車，來到格洛麗婭的大本營，離遠就看到火光，
他加快了速度駛近，發現房屋已經燒了一半多，他說：“這到底是……”
由於風大，火焰搖來搖去。
他巡視四周，看到了雷，雷的眼睛沒有閉合，雷的衣服也被血跡染紅了。
“雷？”秦丹扶起他，摸著頸有點涼了，用手指放在雷的鼻下。
“是誰做的？”秦丹低下頭，“也是那個女人（西爾維婭）做的嗎？”
秦丹合上雷的眼睛，安葬好雷，再安葬好安娜、格洛麗婭、比利和高加索犬小波。
一切都弄妥當以後，他看看手表：淩晨2點10分，他想：我需要到小鎮上報告這件事。於是秦丹坐上雪地摩托車，離開山裏。
風雪越來越大，路上，秦丹想起安娜的死狀慘烈，心中越想越氣憤，將車越開越快，在過一個彎的時候，他沒有收住車速。
叭，秦丹來不及收住車速，他整個人脫離車的座位，甩到山坡下，坡下是一條公路。
他掉入雪堆裏。
啊，他爬了起來，動動身體，還好雪厚，沒有受傷。
這時，路上開來一輛車開來，是皮卡車，燈光照到秦丹身上，秦丹站在路邊。
滴——，車響了喇叭，停了下來。
車，下了一個人。
秦丹用手擋了一下車燈的光線。
“是你啊？”那個人看著秦丹。
“尤金先生？”秦丹聽出來了。
他正是尤金，尤金說：“這麽冷的天，三更半夜，你到這裏幹什麽？”
“我？——”秦丹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尤金看到他身上有血跡，說：“你受傷了？”
秦丹搖搖頭。
尤金走近他，說：“先坐入車裏，這裏冷。”
秦丹和尤金坐到車裏。
秦丹問：“尤金先生，你怎麽會在這裏？”
“噢，我從莫斯科回來。我那天不是說我要去莫斯科的嗎？你與比利在酒吧吵架的那天。”
“比利？”秦丹想起剛剛葬下的比利，他問尤金，“尤金先生，你能帶我到莫斯科嗎？”
“這麽大的風雪，你要到那裏幹什麽？”尤金說：“噢，你今天不是坐火車去莫斯科的嗎？”
“我，我……”
尤金看到秦丹身上的血跡，他臉色變了，說：“你，你，.……”
“我沒有！”秦丹急了，流下眼淚說，“我沒有殺她們！”
“你……”尤金，頭往後仰。
“麗麗被一個女人劫走了，這個女人殺了安娜阿姨、格洛麗婭、比利，還有小波。”
尤金看著他不像說謊，說：“這是怎麽一回事？”
秦丹將自己被人推下火車，和之後的事講了出來，省略了自己用轉移能力的事，說自己是走路從火車軌道走回來這裏的。
尤金聽完了，轉動一下眼睛，說：“你不是有格洛麗婭給的長矛嗎？拿出來，我看看。”
秦丹伸出手，想到這車裏空間不夠大，他按下控製車窗玻璃的按鈕，將右手伸了出去，一支長矛在黑暗中，矛身金色光閃著。
尤金看到這支長矛，說：“可以了。你收回吧。我相信你的話。”
秦丹收回長矛，手縮回來，按了車窗玻璃的按鈕。
尤金說：“你知道嗎？你這樣到小鎮裏報告，會被誤認為是嫌疑犯的！”
“啊？”秦丹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
尤金發動車子，說：“你知道這支長矛的事嗎？”
“你，要去舉（報我）？.……”秦丹說。
車子開動了起來。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