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傳奇牛仔古鎮

  2016年6月20日，星期一，上午，晴。


  美國亞利桑那州與墨西哥邊境附近，湯姆斯通（Tombstone）小鎮。


  Tombstone，從字麵意思去看，直譯的話，就是墓碑，所以這個鎮也叫墓碑鎮。


  湯姆斯通小鎮，這是一座有很濃厚西部牛仔曆史的小鎮，這裏發生過很多有關牛仔的故事。


  小鎮建於1879年，由於它曾經是亞利桑那州最大的銀礦產地，因而當年吸引了不少人來這裏淘銀，這個小鎮也因此而繁榮起來，後來由於銀淘得也差不多和其他原因，逐漸沒落了。


  這裏發生過的故事裏，最為著名的就是O.K.牧場大戰（Gunfight at the O.K. Corral），這件事發生在1881年10月26日下午3時，在這裏的一個牧場，發生的槍戰，一位神槍手艾帕爾（yatt Eapr），以他超乎常人的精準和快速的拔搶術，連續開槍擊斃了三名仇人，這件事，令他一夜之間成為家喻戶曉的英雄人物。


  1957年的電影O.K.牧場大戰（Gunfight at the O.K. Corral），和1993年的一部同名電影湯姆斯通（Tombstone），就是根據這段故事改編而成的。


  秦丹和紅雪，在天還沒有亮之前，就到達了這裏，先小息了一下，在這裏的人上班時間的時候，才起來。


  秦丹和紅雪，找到了這裏魔法協會的人，出示了那個魔法協會的信物。


  魔法協會告訴秦丹和紅雪，他們也不知道東西在哪，他們隻是知道提示是湯姆斯通（Tombstone）。


  在這裏找了三個多小時，沒結果，秦丹和紅雪在這裏的一家名為水晶宮的餐廳，坐下來，吃點東西。


  秦丹看到這裏的介紹：這家餐廳原本是金鷹啤酒公司，在1881年一場大火燒毀了這裏，後來這裏改建成餐廳，也就是今天的水晶宮。


  這家餐廳的女服務員都是美女，秦丹不禁多看幾眼。


  秦丹對湯姆斯通（Tombstone）這個地方，印象最為深刻的是，有兩點，一點是這裏一句標語The Town Too Tough To Die（此鎮，永不消逝）。


  另一點是，這裏很多人都打扮成牛仔，令人分不清楚，到底他們是真牛仔還是假牛仔，以至於身穿巫師服裝的秦丹和紅雪，大模大樣地在這裏瞎逛，沒人覺得有什麽奇怪。起初，秦丹還建議要不要換一套衣服，現在想來沒有必要。


  紅雪看到秦丹在看美女，她斜著眼說：“你家中的那位，都要比這裏的，要漂亮，不要整天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紅雪心想：喀秋莎和伊麗麗，都是絕世級的美女，估計，美女看多了，秦丹這個家夥也膩了，美女看多也就不美了，醜女看多了也就不醜了，唉，男人都是一副德行。


  秦丹才不好意思地回過頭，其實他不過是好奇，因為這些美女都也打扮成舊西部女人那模樣。


  紅雪說：“趁著有空閑，你給我說說，道格拉斯告訴過你什麽。”


  秦丹將以前的事，一一給紅雪說，除了自己還有一年多的壽命的事和自己看到未來的事，沒有講，不過他現在想到這裏，不免有點憂傷。


  他說完，想到原來經曆了這麽多事，和自己的壽命，他輕輕歎了一口氣。


  紅雪邊聽，邊在心裏埋怨道格拉斯，不應該說那麽多事給這個秦丹。


  紅雪看他歎了一口氣，火上心頭，她罵了一句，然後說：“少來歎氣，趕緊想想湯姆斯通（Tombstone）是什麽意思？”


  秦丹無奈攤手。


  紅雪看著他這副好像不關他事的樣子，她就來氣。


  紅雪正想開口罵他的時候，這餐廳裏的音樂換了一首曲子。


  “這是……”紅雪若有所思的想著，她差點說了出來，話到口邊，卻停住。


  “你聽過這首音樂？”秦丹問。


  紅雪搖頭，說：“我問問。”


  服務人員告訴紅雪和秦丹，這是利茲京卡（Lezginka），即高加索民間舞蹈音樂。


  秦丹倒好奇了，他說：“這裏怎麽會播高加索的音樂？”


  “誰知道呢？”紅雪表情自若，其實她心裏本來就清楚這是什麽音樂，她想起以前伊麗麗告訴過她，在高加索，沒人不知道這音樂。


  吃完午餐，紅雪起身要到洗手間，她不屑地說：“免得你這個家夥說我，整天不上洗手間。”


  秦丹尷尬得笑了笑，說：“我也想去。”


  “等我回來再去！”紅雪說完就走。


  紅雪走了一段路，回頭看了看，找了隱蔽的地方，她發了條短信出去，說：在湯姆斯通，東西還沒有找到，但我還會繼續努力找。


  然後，她才去洗手間。
——

  離開餐廳，在湯姆斯通，紅雪和秦丹，到處瞎逛了半個小時，紅雪覺得這樣做也不是辦法。


  在路邊，一個落魄的模樣的人，是個街頭藝人，在彈著吉他，用俄語在唱著一首歌，


  還有另外一些人，他們好像在義賣籌款。


  紅雪聽到他彈的一首她很熟悉的歌曲，她聽得，眼都泛出了淚光。


  她想起伊麗麗一句一句地告訴過她英語意思：

  （以下是一部分歌詞）


  And those beautiful sad eyes（傷感的眼眸多動人），


  And from those sad eyes a pure tear （傷感的眼眸流出一滴純潔的淚），


  Going home（回家去），

  I"m going home （我正要回家）.

  （歌詞結束）

  伊麗麗還告訴紅雪：這是卡拉恰伊河（Karachay）的歌，在高加索，沒有人不會唱這首歌，開心的時候會唱，不開心的時候也會唱，這首歌的節奏像騎著馬。


  紅雪還在想著過去的事。


  秦丹不知道紅雪在想什麽，但是由於秦丹的母語是俄語，他也聽得明白這首歌什麽意思。


  紅雪在身上口袋掏了掏，發現沒有零錢了。


  紅雪對秦丹說：“你有零錢嗎？”


  秦丹拿出兩百美金，意思說，他隻有這麽多。


  秦丹說：“你想給他點錢嗎？”


  紅雪說：“還是你去吧，你的俄語比我說得好。”


  “那給多少？”


  “那就全給，反正你銀行還有那麽多錢。”


  秦丹無奈笑了笑。


  “去啊！”紅雪說，“為富不仁的家夥。”


  秦丹真的傻傻地過去，給了兩百美金。


  那個接受的人，說了謝謝，遞給了秦丹一本書。


  秦丹沒有多看，拿著書回到紅雪身旁。


  紅雪趁他過去的時候，她擦去自己的淚水。


  看到秦丹回來，紅雪說：“你拿了什麽東西？”


  “哦，是一本書。”秦丹舉起來，讓紅雪看到書的封麵。


  秦丹也看到書名叫The ese Dragon-Tombstone（中國龍與墓碑鎮的故事），作者是Ben Traywick（班·崔維克）。


  書的封麵是一條龍。


  秦丹看到封麵，說：“這個封麵，與蜥蜴人的兩個圖騰很像。”


  紅雪看了，笑一笑，說：“以前，世界各地的人，都抄襲過這兩個圖騰，無論是埃及和印度的眼鏡蛇圖騰、西方的銜尾蛇（Ouroboros）、瑪雅的羽蛇神等等，隻是不為現在人所知，現代人普遍盲目聽信一些曆史學家和考古學家的推測。”


  銜尾蛇，也叫噬身蛇，是一個從古代流傳到今的古老符號，形象為一條蛇或龍正在吞食自己的尾巴，後來成為無窮大的數學符號。


  “你好像很開心？”秦丹說。


  “做好事，好人有好報。我知道去哪兒找了。”紅雪說，“跟我來。”


  隨後，紅雪到附近的自助櫃員機，拿了好一遝現金。


  秦丹也從自助櫃員機裏拿裏一些現金，他看到他的那張卡裏的錢，確實有很多。


  紅雪又去買了一些紙錢、白蠟燭。


  之後，兩個人來到一個公墓。


  秦丹看到外麵的一塊白色的石柱碑，碑上刻著1879，BoothHill GraveYard（1879年，靴山公墓）。


  秦丹對紅雪說：“大白天的，你來這幹嗎？”


  他這麽說的時候，他想起自己還有一年多壽命的事，他不禁害怕起來，他想：難道她知道了自己的事？

  他又一想，還好是大白天來.……

  進靴山公墓並不收門票，紅雪拿出三百美金投入門外的捐款箱。


  秦丹心想：她還真舍得花錢。


  不過，秦丹看到這裏入口的服務處櫥窗，有賣The ese Dragon-Tombstone（中國龍與墓碑鎮的故事）這本書。


  兩個人進入公墓裏，這裏沒有其他人。


  這裏有一排一排的土堆成的墳墓，秦丹走過墳墓邊的那些沙地，發出沙沙的聲音，秦丹頓時害怕起來，他為免打擾這裏的先人，他小心地走起來。


  最後，在上方的第二排，紅雪在塊長方型的水泥塚停下，那豎立著一條長長的木板，木板上麵刻著：Mrs. Ah Lum a Mary，Born a，Died In Tombstone Dec 6， 1906，Aged 67 yrs （阿龍太太，中國瑪麗，生於中國，卒於墓碑鎮，1906年12月6日，享年67歲）。


  說明一下這裏的yrs，不是一個錯誤，就是這樣刻的。yrs也就是years（年）。


  紅雪雙手合十，用中文恭敬地說明來意。她點亮了白蠟燭，燒了一些紙錢，做起拜祭。


  出於敬意，秦丹也做了拜祭。


  拜祭完以後，紅雪對秦丹示意秦丹用左手的食指按了按這個木板。


  秦丹依言而做，一張塔羅牌出現他的麵前。


  紅雪將牌接過來，看到那張牌是塔。


  紅雪再次合十，表示多謝。


  秦丹也學著，合十，多謝。


  紅雪看了看四周，確定這裏不會因為燒蠟燭而引起火災，然後與秦丹一同離開。


  出來公墓外，紅雪說：“把書給我收好，我們要到下一個地方。”


  “哪兒？”秦丹問。


  “天使之城。”


  “天使之城？”秦丹覺得好笑，剛剛從公墓出來，現在又要去什麽天使城。


  “洛杉磯（Los Angeles）。”紅雪說。


  秦丹不知道洛杉磯（Los Angeles）的西班牙語的意思就是天使之城。
——

  本章說明。


  The ese Dragon-Tombstone（中國龍與墓碑鎮的故事），這本書的作者是Ben Traywick（班·崔維克）。


  這書裏，講述了華人在1879─1931年間在湯姆斯通（Tombstone）這一帶的奮鬥史，其中特別講述了一位善良美麗的華人女性Mrs. Ah Lum（阿龍太太），當地人稱呼她為a Mary（中國瑪麗）。本文中靴山公墓裏的這個木板下就是她的墳墓。


  阿龍太太，為人俠骨丹心、仗義疏財，據說她辦事很麻利，麻利、瑪麗，有一種說法說她的英文名Mary（瑪麗）也是這麽來的。


  但凡有華人有困難上門求助，阿龍太太都會給予很大的幫助。據說，有一次，一位白人牛仔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失去一條腿，阿龍太太，不僅請人將這位牛仔送去醫治，而且負擔了這位牛仔的所有醫藥開支，直到這位牛仔完全康複。


  阿龍太太的好人好事，因而被人不停轉述，在這個湯姆斯通小鎮，是人盡皆知，有口皆碑。阿龍太太也因此贏得白人的敬重。


  1906年12月18日，湯姆斯通（Tombstone）小鎮當地報紙Epitaph刊登了一篇“中國瑪麗”去世的消息。


  有一位在湯姆斯通（Tombstone）小鎮出生的居民Mr.Gladys Kendall的母親參加了“中國瑪麗”的葬禮，這位Kendall太太把這次葬禮的所見所聞都很詳細的記錄下來，後來她轉述給她的兒子Mr.Gladys Kendall聽，這些真實的記錄再由Mr.Gladys Kendall提供給崔維克。崔維克根據這份記錄，和其他收集到的資料，寫成The ese Dragon-Tombstone（中國龍與墓碑鎮的故事）這本書，並出版。


  2006年12月6日，正是這位阿龍太太去世一百周年。當時美國的《世界周刊》曾刊文說，“中國瑪麗”在2006年12月6日整整去世一百年了，任何華人到亞利桑那州的湯姆斯通小鎮旅遊時，請別忘了到靴山公墓，向這位中國奇女子打聲招呼，憑吊一下。


  而本章裏的記述時間說2016年，是這位“中國瑪麗”去世110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