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午夜凶翎

  秦丹以前聽路易斯說起Mu（穆大陸）、Ku（姑大陸），現在聽眼前的這位老人說起，他不由好奇起來。


  但是，秦丹正想聽著的時候，這個老人已經把故事講完了，老人在勸散這些小朋友，讓他們早些歇息。


  小朋友們都很聽話，轉身離開。


  秦丹上前，問：“老人家，你好，我還想聽你講故事，能不能再講一次給我聽。”


  小朋友裏，有一個對秦丹說：“他是我們的祭師大人，你要有禮貌些。”


  秦丹轉頭一看，那個小朋友不是別人，正是保羅。


  那老人看著秦丹，然後對保羅，說：“保羅，你帶他回去，讓他在你們屋子下歇息吧。”


  “好。”保羅說。


  秦丹倒是不願意走，他還想問。


  老人又對秦丹說：“年輕人，歡迎你來到我們的島嶼上，晚上記得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


  那老人說完，離去。


  保羅拉著秦丹說：“祭師大人都說了，讓你早些歇息。”


  秦丹沒有辦法，隨著保羅走。


  保羅帶著秦丹，來到保羅自己的家裏。


  秦丹一看，這不是白天自己躺著這屋子嗎？其實，這裏到處都是這種屋子，也沒有什麽遮掩，隻是女人那邊會有一些掩而已。


  秦丹看到地上鋪有一些幹的棕櫚樹葉，這屋子也沒有其他人。


  秦丹奇怪了，他問保羅：“你父母呢？”


  保羅邊蹲下整理那些棕櫚葉，邊說：“他們已經過世了。”


  “啊？”秦丹沒有想到保羅會這麽說，他看著保羅，保羅不過是七八歲的小孩子，他竟然是個孤兒。


  秦丹問：“他們什麽時候過世了？”


  “我要早些歇息了。”保羅把棕櫚葉分一半給秦丹，說，“這是你的，找個角落早點睡。”


  秦丹看出外麵，外麵隻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他們在看著火堆。這裏有沒有電，照明隻能靠那火堆。那些人，在看好著火堆，不讓它熄滅。


  保羅對秦丹，說：“那些人是晚上處理火堆的人。剛才祭師大人也說了，晚上記得不要到處亂跑。”


  秦丹點頭，應了一聲。


  保羅自己把一些棕櫚葉挪到一個角落，避著海風，躺下就睡去。


  秦丹想起中村光一，怎麽沒有看到他呢，估計他也休息去了。


  秦丹也坐在棕櫚葉上，感覺挺舒服，他看著天上，天上有一些星星，還有一些海風在吹，他看到保羅在一個角落上躺著睡，他剛才還向會不會太熱了，到他自己坐下來，反而覺得聽涼爽的。


  這裏是赤道附近，一年到頭，氣溫接近30攝氏度，由於近海，除了有海風以外，偶爾還會有風暴和雨水，所以隻要白天不在太陽下暴曬，其他情況下也還算涼爽。


  秦丹試著躺下來，這裏實在太簡陋了，他還擔心有蚊子，結果呢，半晚都不見有蚊子的聲音。他也累了，也就迷迷糊糊地睡去。


  秦丹就這麽睡了大半晚，夜裏醒來，想去方便一下，起來，看到火堆還沒有完全熄滅，沒有看到有人的影子，他借著那一點火堆的光，認著去廁所的路，走去，解決完，洗完手。


  走出來，他也沒有睡意，他走向海灘，抬走看著星空，繁星璀璨，由於是在赤道，他不知道這些星星是那個星座的。


  看著星，吹著海風，聽著海水衝向沙灘發出的微微的沙沙的聲音，秦丹覺得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他也信步沿著海灘走，借著微弱的光線，走著走著。周圍雖然暗，但是還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他忽然想起來，白天的事，他想離開這裏，飛起來！


  他想著要懸浮飛行，他站定好久，就是飛不起來，好大打擊，以前都是隨意飛，現在都飛不起來，他覺得是自己長胖了嗎？沒有道理，他想起赤木雄二、白川澤三這樣的壯實的人都能自如地飛起來。


  好了，飛不起來，那就叫喚鯤鵬來吧，他望著天，喊著鯤鵬好幾十聲，就是沒有鯤鵬，以前隨意地想一想，心中呼喊就這麽簡單就來了，現在喊了這麽多聲，都沒有。秦丹感覺很無奈，他想怎麽會這樣呢？

  他坐在沙灘上，看著天，吹著風，呆呆著坐了一會兒。


  一會兒，他想起要回去繼續睡了，他準備沿著原路回去，一看，他已經走了很遠，他一想，剛才自己那麽大聲，會不會把人都驚醒了。


  他這麽想的時候，他留意一下海麵，天啊！海麵泛著藍色的光芒，他剛剛沒有注意到，怪不得，本來海灘沒有火光是很黑的，就算有星光也是基本伸手不見五指，現在他伸出手，還能看到手的輪廓。


  那海麵的光，一陣又一陣地起，不像海洋某種生物泛出光芒。


  海麵上，忽然有什麽東西飛了過來，黑壓壓的，秦丹還以為是鯤鵬，他招手喊著。


  呼呼，一陣怪風，呀很怪的一聲叫聲，似乎有什麽東西從它的身上，射出來，直射到海灘，束束聲，秦丹感覺手臂上有點痛，似乎是箭。秦丹看著海灘不遠有一塊大石頭模樣的，他，快步往石頭那躲著。


  他看到天上不止一隻，有好多，是一群吧，呼呼地飛過，他看它們每一隻飛過，天上的星星好大一處都遮蓋住了。還有不知是什麽東西落到地麵上，如同雨下，但是卻沒有雨水反彈起來的水花。


  突然，一陣黑雲襲向秦丹，秦丹感覺被什麽東西夾住，然後飛了起來。他看著眼前是兩個紅色眼睛，他握著拳頭，往前一打，他感覺手好痛，然後打中的地方有氣體噴出來，有點暖，還很臭。


  秦丹拚命往前打，突然那夾著秦丹的東西鬆開，秦丹感覺人往下墜。


  啪一聲，似乎在某個地方落下來。似乎是稻草一類軟的東西。


  有一個人站起來。


  秦丹不知道是誰。


  似乎是落在地麵上，秦丹說：“你是誰？”


  “你在幹什麽？”那人說。


  秦丹認出來是保羅的聲音。


  然後，周圍人聲沸騰起來，有人點亮了火把，過來。


  秦丹一看，自己落到屋子上頭，不是，是那屋頂已經塌了下來，是自己壓塌的，他落在自己原來睡覺的地方，保羅的屋子那裏。


  原來，他落下來，正好落在保羅的屋子，把屋頂壓塌了。保羅應該很幸運，他睡在一個角落，沒有被壓死。


  因為這個壓塌的聲音，周圍的人都醒來了。


  人群裏有一個人拉起秦丹。


  秦丹一看，那人是阿萊。


  阿萊問：“你怎麽到屋子上了？”


  秦丹把之前的事都說了出來，說自己半夜起來方便，又感到無聊到沙灘上走走，之後遇到不知道什麽生物的事說了出來。


  阿萊說：“是那群怪鳥。”


  秦丹說：“怪鳥？”


  保羅說：“對，就是它們！”


  阿萊讓大家都散去。


  秦丹說：“什麽怪鳥？”


  阿萊說：“是一種怪鳥，他們會在夜裏出現，我忘了提醒你，夜裏不要往沙灘上走。”


  秦丹想起那個祭師的老人說過，他說：“我聽你們的祭師說過，可是我沒有聽。”


  阿萊問：“你有受傷嗎？”


  秦丹活動一下身子，倒是沒有受傷，他看到那塌下來的地方，估計是屋頂承受了所有下墜的力量。


  阿萊也看那塌下來的地方，說：“你很幸運，是屋頂的一層又一層的棕櫚葉救了你的命，否則，你可能一命嗚呼。”


  阿萊看著秦丹的手臂的衣服，他拉著一根羽毛，那羽毛穿過了秦丹的衣服，但沒有傷到秦丹的皮膚。


  那羽毛像一支小箭一樣，一端很尖銳。


  秦丹看著這羽毛，說：“這是什麽？”


  “我說這是羽毛，你相信嗎？”有一個人走了過來說，是中村光一，他也聞聲而來。


  阿萊說：“確實是這樣的。”


  中村光一，說：“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和保羅，來我這邊屋，休息，明天再說吧。不過，你身上有股臭味，先去海裏洗一洗。”


  秦丹知道，是剛才那東西的那股臭味，他到海岸洗了洗，中村光一給了他一件簡單夏裝。


  於是，秦丹和保羅跟著中村光一，到他那裏休息，那裏地方挺好。阿萊也拿來了一些棕櫚葉鋪在地麵。


  秦丹對於棕櫚葉多了一份感謝之情。中村光一，燒開一點茶水，給秦丹壓壓驚，隨後各自休息去。這後半夜，秦丹睡著很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