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天與地

  現場，沙塵飛舞，一片大亂。


  大禍臨頭啦！

  眾人各自逃生。


  那怪鳥向著秦丹咬過來，速度很快。


  眼看就要咬到了。


  說時遲，那時快。


  砰一聲，那怪鳥的頭後被不知什麽東西砸中，血飛濺出來，連秦丹的臉都蘸有一點。


  那怪鳥大聲慘叫，扇動翅膀，起飛，它起飛的地麵上，沙塵滾滾，弄得秦丹一臉是沙土。


  秦丹連退幾步，一手抹去臉上的沙土，連吐幾次，因為口裏也有沙土。


  秦丹簡單弄完，周圍人們慘叫聲不斷，秦丹抬頭一看，盡管是像刮起沙塵暴一樣，他看到隔著沙塵之上的天空，有閃光。


  地麵上，人們四處逃生，那些怪鳥，像趕鴨子一樣，一邊扇動翅膀，那翅膀發出如同箭一樣東西攻擊人，一邊叼起人，人們慘叫聲不斷。


  這些事，在極短時間裏發生，令秦丹來不及反應，秦丹隻是在看著。


  忽而，秦丹眼前的沙塵沒有那麽大，他看到地麵上是小孩子的殘體，很恐怖。此情此景，秦丹想起白川澤三的小孩子，他記得那時如果可以多努力點，就不會那樣。


  可惡！秦丹恨自己飛不起來。他咬著牙，他環顧四周，他看到有石頭，就想到剛才試過石頭有用，他跑了過去，一手抓起一些質地比較硬的小石頭，他奮力往那些怪鳥扔過去，連續好幾次。


  秦丹扔出那石頭，如同石頭雨，砸向那些怪鳥。


  刺刺聲。


  有些石頭打中了，而這些打中的石頭裏，也有一些打中那些怪鳥的眼睛。


  呀，那些怪鳥慘叫起來。


  雖然現場因為沙塵揚起的關係阻擋了視線，但是由於那些怪鳥身型龐大，秦丹一邊抓起石頭，一邊專門瞄準那些大身影扔。


  那些怪鳥被打中眼睛，都慘叫起來，扇起翅膀高飛起來，沙塵更大了。


  秦丹一邊抓著地麵的石頭，發現沒有了小的石頭，他看到幾步以外，有一些大的石頭，他顧不了沙塵吹入眼，他眯著眼，過去，雙手抓起那大石頭，就扔向那準備高飛的怪鳥。


  砰一聲，很大，那怪鳥墜落在地，揚起沙塵。


  秦丹聽著，就知道有效果，他繼續雙手挪起更大的石頭，就扔向那些怪鳥，連續幾次。有一次還連中兩隻。


  那些被秦丹的石頭打中的怪鳥，慘叫之後，就展開翅膀高飛。


  秦丹哪會放過它們。秦丹繼續搬起更為大的石頭，就扔過去。


  好幾隻怪鳥直墜地麵，揚起沙塵。


  秦丹聽到人們的慘叫聲少了，很多，他知道可以，他繼續扔。


  就這樣，那些怪鳥落地的落地，逃走的逃走，現場還是亂成一鍋粥。


  現場有一隻怪鳥，看著地麵的一個球狀的石頭，它就叼起來，展開翅膀高飛起來。這隻怪鳥這麽扇起翅膀，一些沙塵被吹散，由於那些怪鳥在地麵上隻有一兩隻，所以沒有因此相互揚起更大的沙塵，反而是吹散了一些。


  秦丹看到，有一個小孩抱著那球狀的石頭被怪鳥連帶叼起來。


  秦丹看清楚了，那小孩是保羅。


  秦丹正想繼續搬起石頭扔，可是那隻怪鳥速度很快，飛向天空以後，就逃走。


  秦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他抬頭看著天空，那群怪鳥有好多，一大片，幾乎蓋住了半個天空。一些怪鳥也叼起一些人就飛走。


  秦丹第一次，看到那怪鳥的全貌，好像放大版的那些美國白頭海雕，喙長，翅膀、爪、喙都是銅色，在陽光之下泛著光，它們展開翅膀的時候，會發出類似箭的物體。


  這些箭的物體，攻擊著天空的兩個人，這兩個人的身前似乎有某種保護圈，那些

  箭的物體沒有攻中他們，最後落在地麵。


  秦丹再用手背擦了擦眼。天空中，還有兩個人在懸浮，他看到了，一個是中村光一，另一個是似乎是本村的人，這兩個人，手裏有類似光刀的東西，扔向那些怪鳥。


  那怪鳥群，不敢戀戰，好幾十隻同時向這天空的中村光一這兩人攻擊，然後高飛離開，那飛行速度很快。


  中村光一這兩人，看到那些怪鳥，飛遠了，沒有再追，他們慢慢降落到地麵，然後大口地喘著氣。


  秦丹看到另一個人是祭師大人。秦丹心想：他怎麽也會懸浮飛行。


  秦丹再看看地麵現場，哇，觸目驚心，慘不忍睹，地麵上人的屍體不全，東一塊，西一塊，臭氣熏天，好幾隻怪鳥倒在地麵上一動不動，很多房屋、樹木都遭到毀壞，地麵坑坑窪窪的，原來是那些怪鳥揚起沙塵造成的。


  秦丹呆呆地看著，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過了一會兒，一個人的手搭在秦丹的肩膀。


  秦丹回頭一看，是中村光一。


  中村光一，左手搭在右手的手肘，右手的手肘有點血，他用右手搭了搭秦丹的肩膀。


  秦丹問：“你受傷了嗎？”


  “小意思。”中村光一說，“你沒事吧？”


  秦丹感覺自己沒有受傷。


  “你的命真大。”中村光一說，“你用手探探，你背後，看看有沒有受傷嗎？”


  “咦？”秦丹不明白，他脫下外麵的衣服。秦丹看到那件夏裝短袖衣服背後有很多小箭。


  中村光一，看看了秦丹背後，說：“你很幸運，你的背沒有被刺傷。”


  原來，那些小箭也就是那些怪鳥的羽毛，由於它們發出的時候，被同類的扇起的風和沙塵所影響，到了秦丹的背後之前，威力已經減弱了很多，隻是稍微刺在衣服上。


  祭師大人，仔細看過那些躺在地麵的怪鳥，發現它們都已經死去。


  祭師大人，叫那些還生存的人，出來，並叫一些沒有受傷的大人，分出來，一部分人把孩子帶離，一部分人救治受傷的人，一部分人留在現場清理，將屍骸統一放到另一邊去。


  人們把收拾了自己同胞的屍骸。


  秦丹和中村光一，也一一拾起。秦丹看著不禁，想留下眼淚，太慘烈了。


  等大家都收拾好。


  祭師大人，還叫人們砍下樹木，找來藤條，準備火化了這些人和那些怪鳥。


  秦丹說：“應該讓他們的親人看過他們。”


  祭師大人說：“屍體要快點清理，不然有可能會引發瘟疫。現在那些怪鳥的屍體處理會很麻煩，它們太重了。”


  “我試試，可以嗎？”秦丹說。


  “你？”祭師大人，看著秦丹人很瘦，他估計秦丹搬不起來，有心是好，但是也要有實力才行，他說，“等會大家找來藤條才統一處理它們。”


  人們找來了樹木、藤條、幹透了的枯草等引火物。有幾個力大的人，把綁好的藤條的怪鳥拉動，結果把藤條生生拉斷了。


  祭師大人讓他們再找一些藤條回來。


  秦丹數數那些死去的怪鳥，一共有十三隻，它們中展開翅膀死的，那翅膀展開有四五米，從頭到尾巴，大概有七八米長。


  秦丹走過去，看到那些怪鳥的頸有普通碗那麽粗，頸上的毛確很細軟，秦丹試著抓住它們的頸部，抓好了，他拉起來，他很順利地拉動起來了。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連同中村光一也感到意外。


  秦丹對祭師大人說：“這個拉到什麽地方去？”


  祭師大人，剛才被秦丹這麽一拉那些怪鳥，就看呆住了，一會兒才說：“那，那邊的山上有一個懸崖，把它們拉到那些去推下山穀，再統一殺掉。”


  秦丹說：“請問，能帶路嗎？”


  人們中有一些人給秦丹帶路，就這樣，秦丹一一將現場的怪鳥拉到那懸崖然後推下山穀。


  這些人這麽看著，有一些好事的人，也嚐試把怪鳥拉動，但是老半天都沒拉動起來。又好幾十個人合力，也沒有辦法拉動分毫。他們這麽做的時候，秦丹已經把十二隻怪鳥屍體拉到懸崖並推下，最後秦丹把這最後一隻怪鳥也推下懸崖。


  祭師大人，吩咐人們，點起火，把死者火化掉。


  一個人，拿著火把，扔向那些樹木。火慢慢地燃燒起來。


  祭師大人，在念著不知道什麽的祭文。


  中村光一，摘過一片綠葉，卷起來，放在嘴巴，吹氣，吹起一首曲子。


  這首曲子，秦丹聽起來，有一種震撼心靈的感覺，他感歎，世事滄桑，人生悲喜變化無常。


  火化完畢以後，中村光一放下那片葉子。


  秦丹問：“中村先生，你剛才的曲子叫什麽名字？”


  中村光一說：“是喜多郎的《Heaven ah（天與地）》。”


  “天堂？”秦丹歎了一口氣，他想起保羅，說，“對了，保羅被它們帶走了。”


  英文Heaven，有天、天堂、天國的意思。


  Heaven ah（天與地）》是1992年同名電影《天與地》的配樂。它的作曲人是喜多郎。


  喜多郎，日本人，本名是高橋正則，生於1953年，是當代的一位著名作曲家、演奏家，他的作品很多都很出名，《Heaven ah（天與地）》是其中之一。


  據說，喜多郎從來沒有接受過音樂方麵的教育，但是他會演奏多種樂器，包括傳統的樂器，例如，日本的太鼓，還有中國的傳統樂器古箏、二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