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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跑龍套的裝備

  雲子浩不理會她,就那麽緊握著她的手,一直拉到瀾亭語太子妃寢宮,他才放手。


  “奴婢見過太子,太子妃。”呂秀略略惶恐的請安,靈活如她,看到兩位主子的表情就知道今兒個空氣不對,有點冷。


  “給太子妃更衣,換去這一身江湖跑龍套的裝備。”雲子浩冰冷倨傲的負手而立,語氣冷冷的說道。


  景小同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很美很仙呀,很喜歡啊,怎麽在他眼裏成跑龍套的裝備了,可惡。


  “你不就是個太子麽,瞧不起我的人,你還瞧不起我的衣服了你,你說你好歹也是一國太子,犯得著跟一件衣服過不去麽?”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換。”雲子浩麵容冷峻,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威嚴。


  聞言,景小同不敢拒絕,誰叫他是太子呢,可是就算是要遵從他的命令,那也不能讓他好受。


  “嗬,難道你想欣賞本公主脫衣換妝不可?本公主可不知道原來雲太子還有這嗜好,人麵獸心呀,色令智昏啊。”


  景小同學他的樣子把手背在背後,腦袋恨不得翹天上去,嘴裏把能在腦袋裏搜刮的文言文,成語之類的能用的全部用上,也不管合適不合適。


  打又打不過他,不得不換,那就在言語上刺激刺激他。


  雲子浩沒有說話,跺步向前走去,在屋內主位上坐了下來。


  呂秀拿來了一件華美端莊的太子妃宮裝,顫顫巍巍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的看著兩位鬥法的主子。


  景小同看雲子浩沒有要走的意思,她誠心要惡心他,直接在原地打開胳膊。“呂秀,來,給本宮更衣。”


  呂秀隻好把衣服遞給春枝,然後解下景小同的衣服隻剩褻衣褻褲,替她穿上了那件宮裝,自始至終雲子浩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好了。”景小同換好衣服沒好氣的說道。


  “頭發呢?這還需要本宮教你嗎?”雲子浩怒喝道。


  “太子殿下息怒,奴婢這就給太子妃梳妝。”呂秀嚇得渾身一顫,臉憋得通紅,趕緊走向前扶著景小同的胳膊,向梳妝台走過去。


  景小同使勁剜了雲子浩一眼,恨的牙直癢癢,各人住各人的院,犯的著這麽講究?看我看不慣,不看我不就行了,看他的小白花多好,賤人就是矯情。


  坐到梳妝台前一臉愁容的景小同,在鏡中看到自己絕美的容顏時,也就沒那麽窩心了。再斜眼,便看到竹筒中那畫著南銘城畫像的畫卷,她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她告訴自己要像南銘城一樣,無論什麽時候,始終保持著如春風般的微笑。


  雲子浩難掩一身上位者的霸氣坐在主位上,眼睛餘光看到她由怒到無奈再到坦然最後竟然會心微笑,他也奇怪了,一個人的表情竟然可以像她一樣瞬間萬變,他順著她的目光便盯到了那竹筒中的畫卷上。


  原來問題出現在那個神秘的畫卷上,他是一國太子,骨子裏的尊卑觀念讓他不需要征得她的同意,雲子浩想都沒想,毫不猶豫伸手一個隔空取物,那張畫卷便飛到了他的手裏,。


  看著畫卷自己飛向雲子浩的手中,她驚得嘴巴裏都快能塞進一個雞蛋了,訝異雲子浩高深武功的同時,很快她便反應過來了,那是雲子浩搶了她的畫作。


  二十一世紀的法治社會,崇尚的是人權自由,她瞬間不高興了,橫眉立目怒斥道:“有你這麽卑鄙的嗎,不經過我的允許就拿我的東西。”


  可憐的呂秀已經嚇得魂兒都快沒了,拿著木梳的手都已經顫抖起來,心裏直呼各路神仙保佑太子不怒,更不要遷怒到她。


  雲子浩打開畫卷,南銘城一身白衣端坐在馬上側過頭微笑的畫作就展現在了眼前。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看到南銘城的畫像,雲子浩的麵容冷峻,依舊波瀾不驚,伸手一揉,畫卷就變成了一個爛紙團,就那麽被他一隻手捏在手心中,再張開便成了一團灰散落在了地上,不見了蹤影。


  景小同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心上人的畫像就這麽灰飛煙滅,消失殆盡,她怒了,前世的她最討厭別人不經過她的同意拿她的東西,更別提直接毀滅了。


  她從梳妝台的椅子上跳起來就跑過去,兩手一伸就準備掐住他的脖子,可惜被雲子浩抓住了雙手,被控製住的景小同徹底怒了,那種在怒時被困住手腳的感覺著實讓人抓狂。


  “雲子浩,你魂淡,我惹你了嗎,你為什麽偏要跟我過不去,你憑什麽毀我的東西,誰給你的權利。”景小同雙手掙紮著竭裏斯底的衝他吼道。


  “你是太子很了不起嗎?你就能輕易主宰別人的命運嗎?我他媽的就不是人嗎?我活該沒有人權是嗎?我告訴你,你要不是出生在皇帝家,你特麽的什麽都不是,你就是一個屁,一個大臭屁。”


  “你娶不成東方知月做你的太子妃關我什麽事,憑什麽一天到晚給我臉色看,我比你更冤,我特麽的也是受害者好嗎,誰稀罕做你的太子妃,呸,哼,不喜歡看我你有本事就休了我娶了那朵小白花,別成天隻敢在自己家裏橫。”


  “放開我,我兩井水不犯河水,討厭看到我你就別看,OK?麻煩你現在就從瀾亭語滾出去。”


  景小同一口氣說完,怒氣也消了一半了,掙紮了半天也沒掙脫,她氣喘呼呼的偏過去頭不再看他。她就不信他敢殺了自己,她可是敦煌國公主,而且現在還是他的妻,殺了她不就等於和敦煌國撕破臉,更落個謀殺妻室的罪名。


  呂秀趕緊上前跪在了地上,頭低著看不到臉,連眼淚都不敢流出來,隻敢在眼眶裏偷偷的打轉轉,她們主仆倆這次一定死定了。


  “罵夠了沒有?罵夠了趕緊坐回去梳頭,別耽誤了‘祭月典’。”雲子浩放開了她的手,眼睛看都不看她一眼,語氣不急不緩,他隻當她剛才放了個臭屁。


  “還我畫像。”見雲子浩並沒有發火,她的火氣也消了,語氣便也好了不少。


  “本宮的太子妃豈能有別的男子的畫像?”雲子浩緩緩開口說道,依然不給她一個眼神。


  “矯情,哼,大不了我再畫,多大點事兒啊,切。”景小同邊惡心他邊坐回梳妝台前,眼睛還不忘記翻一個景氏白眼兒。


  “再畫,本宮便廢了你的手,本宮可記得某人說過,生是我雲家的人死是我雲家的鬼。”


  雲子浩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她是他的妻子,是他雲家的人,他想怎麽樣都由他一句話。


  耳邊傳進雲子浩不冷不熱霸道的話,景小同恨的使勁閉上眼睛,仿佛閉上眼睛就可以不用聽到他的話了,她表示再在他身邊呆下去她遲早會瘋掉。


  景小同是誰,她可是打死也不服輸的惡魔,鴨子死了,嘴可還是硬著的,再睜開雙眼她便兩眼清明,雲淡風輕,她要想著法兒的氣他。


  “吼吼,說的也是嘢,我就是占著太子妃的茅坑不拉屎,我看是誰吃虧,我倒要看看那朵小白花怎麽個名正言順的進太子府,三年無所出才能進門,那時,小白花恐怕早已變成老黃花菜咯。南銘城,麽麽噠,我愛死你了,這條合約簡直就是為我量身定製的,太合適了。”


  景小同朝鏡中的自己齜牙咧嘴,神情愉悅,最後還愉快的吹了一個口哨。


  “呂秀,把本公主打扮的美美噠,咱要美得人神共憤。”景小同豪情萬丈地說完,還不忘朝鏡中的自己嫵媚一笑。


  雲子浩正襟危坐沉默不語,他不打算和她繼續鬥嘴下去,有沒有出,可由不得她說了算。


  看到太子沒有要怒的意思,呂秀的小心肝這才稍稍歸位,趕緊爬起來繼續給景小同梳頭,生怕觸了太子的黴頭,梳完發髻便又給景小同畫了個淡妝。


  景小同看著鏡中的自己,幽幽的說道:“這雲國女子發髻真醜,顯老。”


  呂秀拿著木梳呆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她在拚命的找不存在感,她明白主子並不是嫌她的發髻不好看,明明梳這發髻讓她更美了,她就是想惡心太子而已,所以才說‘雲國’發髻。


  “太子殿下,太子妃打扮好了。”


  雲子浩從座位上站起來,看也不看她便朝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走吧。”


  景小同站起身來乖乖的跟在他身後,出門後便朝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學會享受吧。


  她跟著他坐上了馬車,也懶得問這是去哪裏,她一點也不想和他說話。


  馬車上他的身邊向來坐的女性是東方知月,這會兒她是真的不願意坐他旁邊,她表示壓迫感太強,一點也不自在。


  “你的太子府應該不止這一輛馬車吧,再給我安排一輛唄。”景小同側過腦袋看著雲子浩的側臉,試探著小聲問道。


  “不想坐在馬車上,你可以選擇下去跟著跑。”雲子浩淡淡地說著,邊說邊從暗屜裏拿出一本書來看,不再理會景小同。


  景小同衝著他的側臉使勁剜了一眼,隨即掀開窗簾,眼睛看著窗外向後遊走的古色古香的建築。


  她此刻無心欣賞路邊的景色,望著路上人流如織,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過客,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又將要去向何處。


  她心裏那種沒有歸宿感的情緒更加濃鬱,孤單,落寞一起湧上心頭,瞬間鼻子酸酸的,眼裏似乎沁出了些許淚光。


  雲子浩看著她的側臉,看到她眼角淚霧蒙蒙,那麽要逞強不服輸的女子竟然也會心傷?愣了一愣,隨即眼睛又回到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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