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姑娘請自重「求鮮花」
雲子浩飛快的駕著輕功而去,在繞了一圈後確定沒人再跟蹤,便朝著別院飛去。
回到房內關上房門,他趁黑脫下夜行衣準備上床睡覺,剛躺下,便被一個女子壓住了身體。
之所以知道是女子,是因為他感覺到她胸前的柔軟,鼻唇間聞到一股淡淡的胭脂香味。
他武功不弱,他自然有黑夜中視物的本領,可是此時他什麽也看不到,他隻感覺到自己意識清醒卻動彈不得。
他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何時武功低到如此地步了,竟然屋內有人他都沒有察覺,如今被控製住的感覺讓他想要抓狂。
感受到那女子緊貼著他的身體,手輕輕撫著他的臉,黑暗中他感覺到她的唇吻向他的唇,他偏過頭意圖躲開。
第一感覺他認定這女子一定是那個紅衣女子,他詫異她的武功如此高深莫測,竟然可以接近自己並且控製住自己的行動。
他還沒得及反應,他上身的褻衣便被她解開了,接著便感覺到兩抹豐盈緊貼上了自己的胸膛,皮膚細膩。
景小同的唇吻上了他的脖子,牙齒輕咬著,她的手急切的向下遊走,意圖退下他的褻褲。
她此刻急切的想要她的夫君,昏迷醒來的她,每日每夜都是他雲子浩的身影,原來準備調戲一下他的她,此時徹底失了理智,此刻,她隻想索取更多。
“姑娘請自重。”被控製住的雲子浩本來內心煩躁不堪,麵對陌生女子的褻瀆,他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了。
聽到他憤怒地話語,景小同恢複了一些理智,她在他身上遊走的手停了下來,對於他的反應,她很滿意。
她愣了一愣,隨即調侃出聲道:“你追了本姑娘一路,怎麽,你不是喜歡本姑娘麽?”
景小同想好了,她決不讓他知道紅衣女子就是她,她現在就想要他,並且她還要看看她的夫君,是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姑娘誤會了,我無意冒犯,還請姑娘高抬貴手,再說,你我都是南公子請來的客人,這樣子,難免尷尬。”雲子浩動彈不得,隻好把臉偏向一邊,語氣冰冷的說道。
這家夥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她都快要忍不住了,恨不得就這樣強要了他,老婆要老公,又不犯法,天經地義。
“你不說,我不說,你我春風一度,又有誰會知道。”景小同曖昧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我已娶妻,還請姑娘自重。”雲子浩的語氣裏已經怒不可遏了,不知道她使的哪門子功夫,他連暗自運功提氣都不行,身體依然動不了。
“哦?娶妻了?我又沒嫌棄你,我不說,你不說,你的妻又不會知道,怕什麽,難不成你還怕她不成。”
景小同語氣輕浮,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胸膛沒有停下,那光潔的胸膛手感極好,這種在黑暗裏調戲老公的感覺讓她越來越興奮。
“你若執意繼續,我發誓傾盡所有,我也要追殺你到底,哪怕天涯海角,無論你是誰。”
雲子浩冷冷的說道,這種被控製的感覺讓他怒火中燒,他恨不得剁了那雙在他身體上遊走的手,那緊貼著他身體的柔軟讓他感覺到無比厭煩,更別提身體有什麽反應了。
景小同感覺到身下冰冷的身子,身體一疆,難道自己真的觸及到了他的底限?
她後悔了,她從沒想到雲子浩會是這種反應,她以為他會享受,跟他的夫妻房事他都是那麽配合,那麽熱烈,她曾一度懷疑熱烈的雲子浩背著自己私生活一定淫亂不堪,古代宮廷上位男子不都是女人多如雲麽。
她心裏頓時五味雜陳,自己原來一點都不了解他,但接著心裏又有一些欣慰,他終究沒有那麽淫亂。
“滾下去!”感覺到她停下動作沒再繼續,雲子浩嗬斥道。
陷入沉思的景小同被他忽然的嗬斥嚇得身體一顫,愣了愣神,隨即飛快的起身下來,穿好衣服然後飛快地奪門而出。
躲在暗處看著雲子浩的房門,心嘣嘣直跳,不可否認她的心更加為坐懷不亂的他心而癡狂。
不一會兒,雲子浩便開門走了出來,隻見他劍眉緊蹙,對著隔壁紫川睡的屋狠狠喊道:“紫川,給我打水來,我要沐浴。”
景小同滿臉黑線,看著雲子浩一臉嫌惡地表情,她不知該是喜還是悲。
她回到房內,直挺挺地躺到床上,在黑夜裏望著床頂發呆。
明明打算趁這次被擄的機會悄悄離開他,現在自己又是怎麽了,為什麽再次看到他,會有一種依依不舍的感覺?
她摸不透的他的心思,明明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南璿璣,明明不需要再如此維護和她的婚姻,他卻依然說她是他的妻,這讓她在這陌生的異世突然有種歸宿感,讓她突然生出一種有雲子浩在的地方就是家的感覺。
白日裏,他說要為自己舉兵二十萬滅了聚義閣,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覺得自己有義務讓他知道自己沒事。
他和自己就隔兩個房門的距離,她恨不得馬上就奔過去他的房間,撲進他的懷抱告訴他自己回來了。
可是,現在這副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樣會不會嚇到他?
就算不會嚇到他,會不會讓他對她漸生的好感因此磨滅掉?也或者就這機會把她當妖怪滅掉?
景小同的心驟然暗沉下去,她按捺下自己那顆不安分的心,打算還是先想辦法恢複正常人的容貌再說。
此刻,他正在沐浴吧,她站起身來點上燈,執筆寫了一個簡短的信,叫來了鷹老二,交給了它。
雲子浩沐浴完,隻穿了一件寬大的袍子,正準備熄燈就寢,便聽到窗戶上有敲窗的聲響。
他警惕的打開窗戶,便見鷹老二飛了進來。
鷹老二飛到桌子上停下,吐出一個紙卷放桌子上,然後鳥腦袋看向雲子浩。
“帥哥,你媳婦給你的信。”鷹老二受了景小同的感染,連她說話的用詞都學上了。
雲子浩腦袋嗡地炸開了。
‘雪淩子的信,她還活著!’他急切地快步向前拿起桌上的紙條打開,上麵隻有一句話:“妻安好,勿念。”
“我給你送來你媳婦的信,你也不打賞打賞我?”見到雲子浩看著紙條上的字發呆,鷹老二出聲提醒道:“喂,發什麽呆啊?”
雲了浩這才把視線放到鷹老二身上,急切地問道:“她人現在在哪裏?”
“不知道。”鷹老二看到他急切地模樣,都有些不忍心了,隻好把頭偏向別處,用這三個字代替。
“她給你信的時候人在哪裏?”雲子浩不罷休的問道。
“呃,我忘了。”鷹老二的眼珠子轉了轉,依然不敢正視他的眼神。
“她的傷好了沒?她人不在聚義閣嗎?”雲子浩趕緊坐下來,和桌子上的鷹老二平視著。
“嗯。”鷹老二沒有忘記景小同的囑托,堅決不肯透露半點信息。
“她到底是誰?哪裏人?什麽來路?”從鷹老二嘴裏撬不出話來,雲子浩真的急了。
鷹老二實在是不忍心,也憋不住了,便說道:“雪淩子,呃,她是你的媳婦,她就是這麽說的,她還說叫你不要擔心她,她會回來找你的。”
雲子浩意識到自己傻傻的對著一隻鳥兒失態,趕緊重新坐直了身子。
他不再緊逼這隻傻鷹了,他看著鷹老二,麵露連日來的第一個微笑,緩緩說道:“那你幫我帶回一封信給她,如何?”
“好,不過你要給我吃好吃的肉,我都好久沒有吃到美味的熟肉了。”可憐單純的鳥腦袋此時哪裏能意識到陰謀在一步步靠近。
“好,信隻要送到了,回來我便給你弄好吃的肉,我在這兒等你,你送信要多久?我也好命人給你準備吃食。”雲子浩邊說著邊起身拿筆墨紙硯,得知雪淩子的安好的消息,他激動得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很快很快,你現在就趕緊命人準備。”
可憐的鷹老二一聽見有肉吃兩眼放光,全然不知它的這一句話有什麽問題,那可是直接暴露了景小同就在附近,雲子浩已經心裏有數了,麵上卻沒有顯現任何異常。
雲子浩寫好信,拿起來吹幹,然後細心地卷成一個小紙筒,交給了鷹老二,拍了拍它的翅膀,打開窗戶,說道:“速去速回。”
鷹老二撲騰著翅膀便直直的朝空中飛去,在雲子浩看不到的天空,它盤旋了幾周便朝景小同的房間飛去。
鷹老二把信交到景小同手裏,又在盤旋空中著,想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朝雲子浩房間飛去。
此時雲子浩已經準備好了美味的肉食放在桌子上了,他坐在桌邊一臉玩味的看著得意洋洋的鷹老二。
“鷹老二,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的啊,這麽遠的距離這麽快就回來了,厲害,鷹中之神。”雲子浩誇道,他從來沒有誇過人,第一次用來誇一隻鳥了,不過他有目的。
“怎麽樣,小爺我的速度快吧,不是小爺我吹,無論多遠的去處,隻要是小爺我出馬,絕沒有去不到的地方。”鷹老二在雲子浩的誇讚下得瑟了起來,邊吃著桌上盤子裏的牛肉邊說道。
“你是她養的信鷹?”雲子浩開口問道。
“什麽叫我是她養的信鷹啊,我養她才對,我還喂她吃食物呢,我要是不喂她,她早餓死了。”鷹老二昂著頭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喂她吃東西?怎麽可能,你就吹吧。”雲子浩不屑的拿起麵前的茶杯喝茶,眼睛的餘光不動聲色地盯著鷹老二。
“真的,你別不信啊,我真的喂她吃東西呢,不然她早就餓死了,後來她遇難,還是我把她救出來的呢。”鷹老二的急切的想要表現自己。
“那你一定知道她的家在哪裏了,可別告訴我不知道。”雲子浩淡淡地說道。
“她,她沒有家,她,她是孤兒。”鷹老二突然意識到什麽,不再說了,急忙低頭繼續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