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紅衣女子上
周圍的人趕緊齊聲說道,美女彈琴唱歌,男人配舞,這還是頭一回,大家又豈能放過,世人都有一顆獵奇的心。
“大家說妙不妙?”景小同又高聲問道,她要把眾人的情緒調到最高。
“妙。”眾人又齊聲高唱到,聲音比之前更大,反正死的不是自己。
聞美仁原地轉了個圈看著周圍情緒暴走的人群,愣住了,接著又文鄒鄒的說道:“既然美人誠心邀請在下,那美仁豈有不從之理,在下給姑娘配舞便是了。”他可不想放過與美人琴瑟和鳴的機會。
“來,舉起你們的左手讓我看到,來,舉起你們的右手,給點掌聲好不好呀?”景小同高聲說道,趁吵鬧拿出自己的吉他。
“噌……噌..噌噌噌..”
景小同狠狠的劃拉吉他,人群頓時安靜了。
所有的人都看著她手中似琵琶又不像琵琶的樂器,安靜的等待她的彈奏。
“我為大家現場作詞一曲可好?”
她已經想好了,她要唱唐伯虎的《桃花庵》,當初大學團體晚會上她還有表演過,她要借用他的詞,他是明代的人,這個異世上絕不會有人知道。
“好,姑娘真是好才學。”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說道。
又是一曲開場音樂,所有的人屏住呼吸,盯著眼前絕美的像妖精的紫眸人兒。
和著歡快的吉他聲,景小同的歌聲響起,聞美仁隨著音樂也跳了起來,哪裏是跳舞,就是拿著扇子隨著節奏左右搖擺,仰著頭,神情陶醉,衣服隨著他的瘦高身板飄過來蕩過去,活像花樓前一拉客的小涫,樣子滑稽極了。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顯者事,酒盞花枝隱士緣。
若將顯者比隱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花酒比車馬,彼何碌碌我何閑。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唱完,又是一曲長長的吉他的伴奏,曲停。
在場所有的人掌聲都響了起來,為這詞為這曲震撼到了。
還有好多人要拿筆墨紙硯要記下這詞,現場一片狂熱。
“噌……”
一陣悠揚的古箏琴聲從湖麵傳來,這琴聲能把嘈雜的人群全部震住,絕非一般人彈奏的出來。
隻見湖麵遠處,一葉扁舟徐徐而來,舟上一個紅衣人坐在船上麵前放著古箏,悠揚的琴聲就是來自於他或者她手下。
隨著琴聲,那扁舟越來越近,才發現,是一女子,麵容被麵紗遮住。
音樂止住,紅衣女子說話了。“姑娘好文采。”
“多謝誇獎。”貌似是來砸場子的,遠離琴會,珍愛生命,景小同心裏想著必須要走了。
“喲,天色不早了,好困,走吧,我們回府休息吧。”
景小同轉身跟雲子浩和南銘城說道,她可不想再待下去了,這又來了個彈古箏的,自己可不會啥子古箏,萬一又要跟自己比拚,她可真受不了。
“景姑娘,你府上在哪兒啊?不如讓在下送你。”聞美仁趕緊跟上。
“姑娘,這還早,何必急著就要走,難道是小女子的到來掃了姑娘的興致?”
紅衣女子的聲音從船上傳過來。
“怎麽會呢,本姑娘出來有一會兒了,實在是怕出來久了,家中人擔心,所以才著急回去,請姑娘莫多想。”
“哦,是嗎?我還以為姑娘家不在這裏,更沒有家人在這邊。”
這還真是來砸場子的,她心裏想著看向雲子浩,雲子浩背著手站在她身邊,氣宇軒昂,還是美的人神共憤,沒有要說話的表情。
“喲,姑娘這是專程來找我的咯?我不記得我們認識呀。”既然是砸場子的,強我所難,何必客氣。
“聽聞姑娘琴藝超絕,尤其撫琴,更是一絕,可否與我共撫一曲?”
“不好。”還‘一絕’,確實絕!絕你命!
“姑娘是怕我擾了你的曲?”
“是我怕擾了姑娘的曲,姑娘有所不知,人家撫琴要錢,姑娘我實在是撫琴要命!”
景小同不急不緩的說道,這麽女人味十足的秒殺男人聽覺俘獲男人心的必備利器她真的不會,她撫琴確實要人命,她手指那麽一劃拉血魔琴,真的要人命。
“姑娘這是看不起我咯。”
看不看得起與鬥琴有什麽關係,怎麽都是這樣,糾纏不休,好好的來玩耍的心全被打亂了,雲子浩和南銘城看到是小女子之間的鬥爭,隻要不傷及性命,他們就懶得參與了,也沒打算幫助景小同,靜觀其變。
“姑娘,撫琴也隻是閑來無事時助助興,何必執著於爭鬥,這可是失了這文雅之事的初衷啊,本姑娘困得緊,姑娘切莫再糾纏才是。”
“莫非姑娘不會這文雅之事?”
“姑娘,跟她比,美仁相信你,一定可以戰勝她。”聞美仁說道。
“是啊,姑娘,琴會重在以琴會友,無所謂輸贏,跟她比試比試隻當娛樂。”人群中那位琵琶女子說道。
景小同求救的目光看看雲子浩,雲子浩詢問的眼神也看向她。“怎麽,小同是打算不戰而敗嗎?”
“咦,怎麽會呢,我就是想看看美男,給我點力量。”景小同扯扯嘴角。
“好,我就跟你比。”
景小同豁出去了,她牽起雲子浩和南銘城的手向人群外在走去,走到湖邊就拉著他兩朝大船坊頂飛去,三人站到三層花船的頂端上,一紅衣絕美女子,旁邊再陪著兩白衣美男,衣擺隨風搖曳,仿佛天人下凡,那畫麵真是美極了。
“既然姑娘要比試撫琴,眾人也很期待,不妨我們就把賭注加大,姑娘覺得如何。”景小同不急不緩的說道,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不妨說來聽聽。”
“我們分三場比試,第一場比試,我們比誰的曲調更憂傷,看誰能讓在場的人流淚的人多,多者獲勝,輸的人自然也有懲罰,褪去外衣,姑娘可有異議?”景小同覺得這個有難度,而且古代人重貞潔,根本不會在眾人麵前脫衣。
紅衣女子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好。”
“第二場比試,我們任選一首曲子,看誰吸引前來的鳥兒多,輸者再褪去一件衣服,如何?”
“好。”
“在場的人相必都累了,看我們比試我們也得送點什麽禮物不是,第三場比試,我們就比撈魚,隨著音樂,看誰弄出湖中的魚兒多,輸者再褪去衣物,若我輸了,我脫,外加我身後的二位美男全部脫光,如何?”
景小同不覺得這會兒紅衣女子還會答應,若三場全輸,那褪去衣物,可就是一絲不掛了,雲子浩不動聲色的聽著她說叫他也脫光,倒是南銘城一臉玩味的看著景小同。
“好。”也許是紅衣女子不覺得景小同能做到,也或許是以為景小同嚇唬她,所以答應的很幹脆。
“那姑娘您就開始吧。”景小同說道。眾人隔著湖麵,便看到景小同隔空取物拿出了一把古琴橫在腿上,她自己竟然盤坐在花舫屋頂,雲子浩站在她身後這才看清這把血魔琴,這個時候他怎會放過仔細觀察這把古琴,暗紅色的琴身看不出木質是什麽材質,,整個琴古樸厚重,同樣暗紅色的怪異紋飾似有絲絲暗金順著花紋流淌,連琴弦都是紅色的,琴身周圍縈繞著微微紅光。
紅衣女子的琴聲響起,憂傷的曲調讓人憑添傷感,連景小同也隨著音樂想起了自己的爸媽,心裏湧上難以言喻的悲楚,這時,人群中已經有幾個人在抹眼淚了。景小同看向雲子浩嗬南銘城,他兩哪裏有半點憂傷,南銘城遞給自己微笑的笑臉,景小同也笑了笑。
“有七個人流淚,姑娘,有七個人流淚。”岸邊有人大聲喊道。
“該你了。”紅衣女子淡淡的的說道。
“好。”景小同作撫琴狀。
她依然憑空而彈,手指並不挨住琴弦,簡單的曲調便從琴身蕩漾開去,不一會兒,便看到亭子中的所有人伏地咆哮大哭,景小同停下手不再彈奏,眾人才緩過勁詫異的站起來,臉上還掛著淚珠。
紅衣女子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驚愕不已。
“姑娘,請。”景小同手作請狀。
景小同以為她不會脫,也不會再比下去。結果那個女子脫下了外紗,好吧,景小同承認那也是衣服。
“第二場還繼續嗎?”景小同問道。
“第二場你先。”紅衣女子說道。
“好。”景小同站起來,血魔琴跟著懸空而起,手指輕動,直直的音調琴聲嗚咽,曲調並不好聽,不到半刻鍾,空中漸漸聚攏來了飛鳥,一群黑壓壓的鳥在景小同頭頂上的空中盤旋,離得很遠,並不靠近。景小同停下手指,鳥便散去。
景小同一手攬著琴看向紅衣女子扯起嘴角說道:“如何?還要比嗎?”
紅衣女子的視線從空中收回到景小同身上,不滿地說道:“你使詐,你這叫彈琴?你這分明是邪門歪道的武功,算不得撫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