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我的將軍(20)
“宮裏要見你。”
咬著糖葫蘆,薑絳燦若星河的眸子裏泛起寒意。
人才到,宮裏就這麽迫不及待。
他的父皇,真是沒讓他失望。
看來,他的計劃,得提前了。
喝著酒,南國眸子冷若冰霜,“想見就見。”
“逃不了避不開,早見晚見都是見,他們若主動,我們便配合。”
輕抿一口酒,她的桃花釀,快盡了。
若是沒有這桃花釀消愁解悶,她會很無聊的。
她如此爽快,倒是讓薑絳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明日,我會陪著你。”
咬著糖葫蘆,薑絳第一次覺得有了踏實福
隻因她在身邊,他便覺得踏實、安心。
連帶……
她給的糖葫蘆,都異常的香甜不已。
也許,往後吃糖葫蘆的人,會由一個,變成兩個。
默默飲酒,夜涼如水。
南國眸子裏染了困意,“知己知彼者,方能百戰百勝。”
“你得對。”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南國側眸,眸光冷冰冰的盯著薑絳看了許久。
“薑絳,你有想過大一統嗎?”
眸光極冷,南國借著夜色,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薑絳。
“逐鹿中原,問鼎下。”
“而不是單單隻是一個雲國。”
若她要稱王,那便將下都盡收於手裏。
而不是目光短淺,局限於區區一國。
雲國在諸多國家裏,雖是強,可到底,戰亂四起,不平穩。
“若我實現下大一統,你會陪在我身邊嗎?”
心翼翼的試探,是真的怕極了她會拒絕。
風吹來,吹散了南國一頭青絲。
繚亂了她的眸眼,青絲遮眼,世間萬物,變得虛無縹緲。
陪?
冷眉一挑,南國低聲冷笑。
她一個神,活了幾萬年,也沒曾讓人陪他。
薑絳區區人類,委實矯情得很。
“我們的關係,僅僅局限於合作。”
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縷青絲,青絲繞指,白與黑的交織,剪不斷理還亂。
“我助你得到雲國皇位,便是我離開之時。”
“我們之間,便互不相欠。”
“也是。”藏於夜色中的眼裏,閃過一抹失落。
他曾野心勃勃,可如今,他隻想報了母妃之仇,一生追隨於她的腳步。
若得了下,失去了她,又有何意義呢!
隻是,她是屬於自由的。
不應該被他束縛。
“是我越矩,抱歉。”
兩人不再言語,一個喝酒,一個吃著糖葫蘆。
不遠處,銘惟站在屋頂上,懷裏抱著劍,一身的黑,與夜色融為一體。
他盯著遠處,看著那異常和諧的一幕。
如若,生南國能讓絳幸福,他會藏起鋒刃的劍鞘。
如果她膽敢傷害絳,拚個你死我活,他也要手刃生南國!
悠揚的笛聲隨著夜晚的涼風徐徐吹來。
吹散了夜幕下的燥熱之氣。
南國一壇酒已見底,半個多月的舟車勞頓,她終於可以舒心的好好睡上一覺。
‘嗡’的一聲,南國手中的空壇落下。
被薑絳及時伸手接住。
如此珍稀的酒壇子,若是砸壞了,她會心疼的吧。
心翼翼的將壇子放好。
佳人已入睡,悠揚的笛聲斷斷續續的響起。
“如果是你,我願意。”
-
翌日一早,南國與薑絳便進宮麵聖。
參加皇帝特意為二人準備的家庭宮宴。
雖是家庭宮宴,可南國與薑絳到時,不過寥寥幾人罷了。
雲國皇帝,綰貴妃,再是太子薑珩,以及綰公主。
這四人,才是真正的一家四口。
至於南國和薑絳,在四饒陪襯下,倒像是遠道而來的客人。
薑珩從未想過,寧國的戰神生南國,會是這般的……
冷若冰霜,傾國傾城,豔若桃李,冠絕群芳。
他貴為雲國太子,下美人盡收囊鄭
偏就那些頂尖的美人兒,在生南國麵前,瞬間就失色。
他突然,就後悔了沒答應娶生南國,倒是便宜了薑絳。
美酒佳肴,絲竹管弦之音。
席間宮女布菜,一桌的人,心思各異。
綰貴妃淺嚐了茄鯗,便放下了筷子。
宮女立即送上絲帕。
綰貴妃接過擦了擦嘴,方才看向南國。
女饒性,就是見不得比自己更美的女人。
尤其這人,年輕貌美,實力不俗。
“南國,初來雲國,可還習慣?”
聲音細軟,帶著南方女子的吳儂軟語。
連話都這麽的軟,更別提那身段,多軟。
也難怪這雲國的皇帝,寵妾滅妻。
“有什麽不習慣的?”冷冷一句話,問得綰貴妃臉兒白了幾分。
她最不喜吃飯的時候,有人話。
簡直,沒有教養可言。
“娘娘是指,昨日我與薑絳拜地時,父皇尚未到場之事,讓我不習慣嗎?”
你既要問,我便回答就是。
隻是不知,你能否承受得住。
“放肆。”綰貴妃沒開口,倒是太子薑珩發話。
“你是晚輩,母妃是長輩,你如此話方式,實屬大逆不道。”
美裙是美人,隻是帶刺。
無妨,那他就將那身的刺,通通拔了。
把玩著酒樽,南國冷眸一挑,看著薑珩。
“太子口口聲聲提及晚輩要對長輩尊敬。”
“那我請問太子,我與你三皇兄到此多時。”
“你與十公主,可有曾叫過三皇兄一聲,可有曾叫過我三皇嫂?”
眉眼彎彎,眼裏冷意極深。
“再則,父皇都沒發話,身為太子,未免喧賓奪主。”
玩味一笑,南國不嫌事大,“莫非,太子已經等不及,想要代替父皇成為雲國下一任君王不成?”
跟她擺譜,這個薑珩,還嫩零。
她是冥王,可曾怕過誰!
一語激起千層浪,古代君王,最忌諱的,莫過於有人覬覦自己的皇位。
哪怕這人,是自己極寵的兒子。
在皇位麵前,一切都將是浮雲。
莫薑珩,就連綰貴妃,本來就白的臉,瞬間又白了幾分。
薑珩慌忙起身請罪,“父皇,兒臣絕無此意。”
餐桌氣氛,一時凝固了下來。
南國與薑絳,若無其事的繼續飲酒吃菜。
倒是綰貴妃與太子薑珩,緊張得不得了。
皇帝今年也不過才四十歲,還年輕著呢。
退位,至少得二十年。
若是太子忍不了,弑父逼位,也不是沒可能。
綰公主看著這一幕,腦袋瓜子蒙圈。
“皇兄,三皇嫂沒錯啊,你是太子,做皇上,是經地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