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的將軍(27)
“放肆。”
薑絳惱羞成怒,一把推開南國。
而後拿起桌上的酒,拿了手帕沾濕,不停地擦著被南國吻過的嘴。
從神情到舉止,再到那身冰封千裏的冰冷氣息。
無一例外都在闡述著一個道理:
他極其厭惡眼前這個女饒親近!
極其!
非常的!
厭惡!
南國被他這一推,險些摔倒。
無奈搖頭,他真是覺得薑絳這個木頭,不解風情。
她這嬌滴滴的美人都往前湊了,他到還故作清高嫌棄她呢!
真的是,欠收拾。
好想吃糖葫蘆。
薑絳看著眼前的女子。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
若是以往,但凡有女人親近他,早被他一劈為二。
可今日,他不僅沒有存絲毫要殺了她的心思。
反而對她無端生出一股親近之福
她給他的感覺,像極了生南國。
可偏又不是生南國。
他不該將對生南國的那份情感,在她身上尋找共鳴。
那是對生南國的不忠。
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端起他那杯沒飲完的酒,南國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薑絳,你既然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那你還來喝花酒。”
端著那杯酒緩緩起身,南國搖晃著酒杯,“你是假正經,還是真正經?”
聽她叫出自己的名字,薑絳眼裏寒芒乍現。
垂在袖子裏的手,食指和中指之間,一根銀針,寒氣逼人。
“誰派你來的?”
幾乎是刹那之間,他身上殺氣浮現。
那燦若星河的眼裏,一片寒意凍人。
“你猜。”
“不,你的命,我要了。”
揚唇一笑,南國突然想跟薑絳打一場。
“那就試試,你能不能要了我的命。”
銘惟趕到現場的時候,場麵一度混亂。
看著打得水火不容的二人,他站在一旁,手中聞到血,已經蠢蠢欲動。
但是,沒有絳的命令,他不能輕舉妄動。
除非絳需要。
否則,他不能擅作主張。
接住薑絳的銀針,南國手中的劍指著薑絳的脖子。
隻要她手上的劍在深入一分,薑絳這美麗的脖子,就會留下一輩子的傷疤。
她笑了,如冬日裏的煦日,她。
“薑絳,你輸了。”
握緊了手中的劍,銘惟眼裏浮現殺意,“絳!”
薑絳看他,搖搖頭,“無礙。”
之後,他一臉寵溺的看著南國,眸子溫柔。
“夫人,還請手下留情。”
聞言,南國愣了下,收了劍,“怎麽認出我來的?”
見她收了劍,薑絳主動湊上去,拉著她的手。
“夫人身上的味道,真香。”
聞香識夫人,他大概,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被他認出來了,南國也沒必要繼續以另一張臉麵對他。
服下另一顆丹藥,屬於她的那張亮,正慢慢的顯現。
銘惟看著這一幕,眼裏情緒複雜。
卻最終,鬆了手,轉身離開。
薑絳牽著南國的手,“夫人,夜市此時最是熱鬧,要不要一起逛街?”
“逛什麽街,你方才,不是很嫌棄我嗎?”
甩開薑絳的手,南國飛身上了屋頂。
身輕如燕的穿梭於屋頂之間,很快便沒了身影。
罷了罷了,他去街市,多買點糖葫蘆再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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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國運氣不佳,再返回三皇子府的途中,遭到了埋伏。
堆放來勢洶洶,顯然有備而來。
而她在雲國,沒有什麽仇人。
要真的有仇人,倒是有那麽一兩個。
比如雲國皇帝,綰貴妃,太子薑珩,已經今剛教訓過的安樂郡主。
那麽,究竟是幾人中的誰,這麽迫不及待的要置她於死地?
對方實力皆屬上乘,沒有百來號人,少也有四五十。
比起在寧國時的那一百個江湖殺手。
她現在麵對的這批,貌似更強一點。
位於巷子與巷子之間,南國手中弑魂筆已經幻化成劍。
【姐姐,一對一,你能輕鬆完勝,但一對幾十號人,你會很吃力。】
係統看著屏幕裏隱藏在四麵八方的殺手,甚是擔憂。
【最好的辦法,是趁現在,趕緊逃。】
知道係統是在擔心自己。
但,
南國不領情。
她可是戰神呢,哪有戰場臨陣逃脫之理。
再者,
就算來個魚死網破,她也要一戰到底。
“別怕,大不了一死,死了還有薑絳收屍。”
係統學著南國平素的樣子,手撐著下巴。
【如果姐姐死了,這個位麵就算失敗,還得重新再來一次。】
南國:“……”
靠,怎麽不早,浪費她時間!
冰冷的眸子掃過那藏匿在四麵八方的殺手,南國嗜血一笑。
腳尖輕點,“不陪你們玩咯,拜拜!”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沒骨氣的姐姐,嚴重鄙視!
那群殺手看著眼前這一幕,紛紛愣住。
這個生南國,是發現了他們設下的陷阱,所以?
黑衣蒙麵的男人,看向前方身著華服的男人。
上前,壓低了聲音問:“主子,現在怎麽辦?”
華服男人手持折扇,半戴麵具,“追。”
黑衣讓令,就像傾巢而出的猛虎,乘著濃重的夜色,穿梭於夜幕之下。
華服男人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生南國,你早晚,都會成為我胯下之囚。”
“是嗎?”冰冷嗜血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華服男人心下警鈴大作,轉身,胸前一痛。
他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刺入他心髒的銀色寶劍。
抬頭,看著南國,“你……”
劍深入一分,看著男人麵具下的臉顯了蒼白之色。
南國冷血一笑,“想問我怎麽悄無聲息到了你身後,你卻絕無所察?”
華服男人胸前痛意襲來,他麵具下的眉頭緊皺。
“你對我做了什麽?”
他的身體,為何動彈不得?
“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收了劍,南國笑得促狹。
“你放心,我會給你找上十來個美嬌娥,讓你這一夜,牡丹花下死。”
話音落,南國抓起華服男饒衣服,騰空而起,很快便消失在夜色裏。
那群黑衣人追了一路,也沒瞧見南國的身影。
為首的男人忽然停下,暗道不好。
“走,回去。”
回到深巷,他們的主子,早已不在。
空氣裏,還飄散著一股清淺的血腥味。
為首的黑衣男人摘掉臉上的麵具,麵露凶相。
“糟了,我們中列饒調虎離山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