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逢月圓之夜,一輪圓月高空掛起。
照亮了偌大的宮殿,形成了然的燈光。
南國身著一襲紅色披風站在庭院之下,頭戴著披風自帶的紅色帽子。
身後一對紅色如火的翅膀,漣漪風華。
她那雙瞳孔,儼然已經成了血的顏色。
庭院之下正中央位置,一尊神像,赫然立在那裏。
這是南國以她自己的身份,第一次看待這尊神像,有些熟悉。
勞拉等叛變的吸血鬼,已經被架於幹枯的木頭上。
隻等女王一聲令下,即刻執行火邢。
待命的吸血鬼們,紛紛手持火把。
宮殿之外的吸血鬼們,也得到特赦,皆蜂擁而至,圍觀這場懲罰!
“點火。”
女王一聲令下,手持火把的吸血鬼們雙雙上前,點燃幹枯的木頭。
熊熊火焰,頃刻間燃燒起來。
勞拉站在火堆之中,目光直直看著南國。
“生南國,我詛咒你,被你心愛之人所殺!”
此言一出,以女王為首的吸血鬼們,紛紛大驚失色。
勞拉是吸血鬼中,資聰穎,造詣頗高的巫師。
她的詛咒,向來應驗。
如此一想,紛紛看向南國,卻見她始終冷作臉色,不為所動。
南國眸色極淡的看著勞拉,“但願如你所願。”
大火燃燒,火光灼熱。
勞拉那雙黑白交織的翅膀,恢複了本來的顏色。
那些昔日因為她擁有一雙血色翅膀而追擁她的吸血鬼們。
在看到這一幕後,後悔不已。
勞拉身上已經被火點燃,奈何雙手雙腳被捆著。
她疼痛難忍,雙眼因為痛楚而猩紅一片,更是流出了血紅的淚水。
“生南國,我詛咒你,早晚有一,會死在千白的手裏,啊……”
痛苦席卷,勞拉慘叫出聲。
熊熊大火已經吞噬了她的下半身。
她身旁,野慕已經被大火奪了意識。
成了一尊沒有意識的空殼,任由大火燃燒。
幾個時之後,熊熊大火已經熄滅。
勞拉等一眾吸血鬼,也早已化為灰燼。
邊已經泛白,火紅的朝陽,正緩緩升起。
大雪紛飛而至。
對於吸血鬼世界而言,氣反常,是很正常的事。
前一秒還能是豔陽高照,興許下一秒,就是大雪紛飛。
圍觀的吸血鬼們參拜了女王,便離開了宮殿。
而傅苼與傅國成,也做晾別。
女王站在宮殿門口,看著南國。
“南兒,告訴媽媽,你是不是愛上了人類?”
“沒櫻”愛是不可能愛的,她沒心啊。
頂多就是靈力多一點罷了。
再者,對千白的好,不過是任務所需。
她哪有那麽輕易就愛上一個饒。
若真這麽容易,她也不至於孤獨了幾萬年之久。
所以,全是瞎幾把的扯淡。
即便得到南國的親口回答,女王終是擔心。
“南兒,勞拉作為我們吸血鬼一族的巫師,她下這詛咒,那就證明,她看到了些什麽。”
女王的話,隱含擔憂。
南國抬頭看,大雪飄飄,朝陽微醺,美得很。
她想起來了,想起勞拉和野慕曾經帶原主去見人類巫師時,那巫師過的話。
低頭冷笑,轉瞬抬頭看著女王,“別擔心,她隻是叛變不成被執行火刑,無計可施的詛咒罷了。”
“再則,人類有句古話:人死有命,富貴在。”
“對於沒有發生的事,我們無需擔憂和惆悵,過好當下就好。”
母女話間隙,傅苼已經走來。
朝女王和南國行了禮,傅苼道:“女王,我懇請隨我父親回到人類世界。”
“待處理好我在那個世界的事,再返回吸血鬼世界。”
女王笑了,“這次叛變,你護駕有功,去吧。”
“不管什麽時候回來,我們永遠歡迎你。”
“謝女王陛下。”
道完謝,傅苼遲遲沒有離開。
女王知道,她這是有話要對南國。
待女王走後,傅苼看著南國,“你要去人類世界嗎?”
南國已經完成了原主的夙願,回不回,沒那麽重要。
【姐姐,請記得你的攻略任務。】
不等她開口,孬孬適時出聲,點醒她。
【你答應過千白君,會回去找他的,做人不能言而無信呢!
“你忘了,我現在是吸血鬼,不是人!”
【……】神特麽巨坑。
回頭看了眼女王,南國隨後看著傅苼。
“去,但不是現在。”
“剛剛解決了一場叛變,需要收拾的爛攤子還很多,所以現在不能。”
傅苼笑了,“行,我在人類世界等你。”
“嗯。”淡淡應了一聲,南國又道:“那麽,慢走不送。”
“好。”
傅苼目送著轉身去追女王的南國。
母女低聲著話,時不時有笑聲傳來,很溫馨。
傅國成站在傅苼身後,換了一聲:“苼苼。”
傅苼轉身,“爸爸。”
伸出手,傅國成道:“跟爸爸回家。”
“嗯。”傅苼上前,挽著傅國成的手。
-
半月之後。
千白可以肯定,生南國對他失言了。
他也徹底的失去了她的消息。
見到傅苼,是一個月之後。
在一家紙醉金迷的酒吧。
千白出席朋友的生日聚會。
席間,他無聊得很,去了洗手間抽煙。
帶著帽子,眼鏡,口罩,包裹嚴實的千白,依舊被路過的傅苼認出來。
詫異於遇見千白,也同時詫異他的身邊,沒有南國的身影。
千白並不知道傅苼變成吸血鬼一事,隻是知道她某一突然來找自己,態度誠懇認真的跟自己道歉。
在之後,就沒有交集。
這次再見,已經是一個月之後。
“巧。”
“嗯。”千白淡淡應了一聲,吐著白色眼圈。
傅苼看著他,“什麽時候學會了抽煙?”
“最近。”顯然,千白不想多話。
傅苼也識趣,“她還沒回來?”
一個她,已經足夠撼動千白。
他抽煙的動作一僵,隨即點頭,“嗯。”
一時,二人沉默,皆不作聲。
出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傅苼打算離開。
“那麽,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一步。”
千白沒有回應,隻是沉默著抽煙。
傅苼走了一半,突然回頭看他,“千白,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找我,我興許,能幫上你。”
她現在,在贖罪呢。
為那些因她而受傷,因她而死的人而贖罪。
“哪怕,我讓你帶我去見她,你也能做到?”
傅苼聳聳肩,一笑,“也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