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紈絝王妃(1)
“過來,本尊有糖,你可要吃?”
“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會跑來這裏?”
“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漂亮的狐狸。”
“日後,你就陪著本尊吧,跟著本尊,有糖吃。”
……
夢境裏,一個身著白色袍子,麵戴如玉麵具的男人,懷抱一隻毛羽非常漂亮的白色狐狸。
坐在雲端之上,空中一輪朝霞,餘暉照在男人與狐狸身上,漂亮耀眼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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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轉醒,南國看著頭頂的蚊帳。
簡約古樸,古色古香,就是有些破舊和冷清。
從床上坐了起來,單手撐著下巴,捋一捋記憶。
她這具身體的原主,是攝政王明媒正娶的王妃。
迎娶時有多風光,之後就有多落魄。
這祁王,有一個自己很愛的女人-韓煙兒。
卻因為皇上賜婚,不得不娶了原主。
這樣一來,也導致韓煙兒隻能為妾。
所以這祁王,對於原主,是非常的厭惡和嫌棄。
主子都不待見的人,這王府裏的下人,都是見風使舵的人。
這也導致了原主在王府裏的不受寵,備受下人虐待和白眼。
那韓煙兒,外表看上去倒是柔柔弱弱、楚楚可憐、善解人意。
可實際上,一顆心可黑了,骨子裏都是惡毒。
原主貴為丞相之女,在家備受寵愛。
出嫁到祁王府,卻是淪為下堂婦。
到最後,更是死於韓煙兒之手。
那韓煙兒本就不是善茬,心心念念的就是祁王府王妃之位。
為了除掉原主,不惜以肚子裏的孩子作為賭注。
設計陷害原主給她下藥,毒死腹中胎兒。
祁王大怒,賜以三尺白綾,逼死原主。
原主死時,四肢不全,雙眼被挖,臉被毀容,死狀淒慘。
原主死後,就連丞相一家,也難逃厄運。
被祁王,以為他死去孩兒報仇的荒謬之由為由,屠盡丞相府滿門,無一幸免。
原主心願極其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讓祁王與韓煙兒不得好死,保護丞相一族不受迫害。
隻是,為什麽會做那樣一個夢?
似曾相識,就像是……
罷了,罷了,不過是個夢。
伸出手,一團白色的光芒浮現於掌心。
她的靈力值,又增長了。
氣已經入冬,寒氣逼人。
南國的房間,又是漏風又是漏雨。
‘滴答滴答’的雨雪順著破爛的屋頂滴落下來。
掃了一圈所處環境,南國隨手抓了一件衣裳披上。
這君玨祁可真是做得出來。
她在不濟,也是堂堂丞相之女,何至於給她這麽大的難堪。
不過她回來了,那她就不會再受這樣的委屈。
屬於她的東西,她要一樣不差的拿回來。
韓煙兒是嗎?
扭動脖子,活動筋骨。
南國舔了嘴角,眼裏一抹嗜血的光芒悄然浮現。
好久沒有活動筋骨,她已經迫不及待讓紅嚐嚐血的味道。
‘吱呀’,開門聲響起。
一抹身影迎著風雪從外走了進來。
隨手將門關上,將風雪阻擋。
那人轉過身來,懷抱著東西。
見南國醒了,她心下一喜,忙迎了上去,“姐,你醒了。”
來人名喚綰兒,是原主的侍女。
對原主可謂是忠心耿耿,最後,也死於非命。
綰兒將懷裏的東西放在桌上,“姐,我換了一些紅薯……”
綰兒話未完,南國走了上來,“不吃了。”
“不吃怎可,姐身子骨本就嬌弱,今早才暈倒,勉強吃點,果腹也好。”
綰兒著,眼眶微紅。
“姐貴為丞相之女,卻落魄至此,若是丞相和夫人知道,隻怕……”
一語未盡,綰兒已經掩麵哭泣。
她家姐,在丞相府可是萬千寵愛於一身。
原想嫁到祁王府,貴為祁王妃,也該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誰曾想,卻是這般光景。
姐性善良怯懦,王府裏的事,又被祁王封鎖得好,丞相與夫人,更是不知。
若是知曉,又怎會舍得姐受此苦。
南國望向綰兒,見這丫頭哭得好不傷心。
那白淨的臉龐,因為冷,早已凍得通紅。
身子骨瘦弱,風一吹,就能被風吹倒。
見人哭得傷心,南國也不勸,任她哭著。
等人哭得差不多了,南國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想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嗎?”
擦了眼淚,綰兒紅著眼點頭,“想,隻怕比登還難。”
帶著哭腔的聲音,憨態可掬。
“有什麽難的。”南國撫摸著手腕處的紅,“你姐我今日,就讓你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跟我走。”
一向怯懦的姐,突然間變得這麽的張揚自信,綰兒有些不可思議。
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特意揉了揉眼睛。
再睜眼,她家姐早已開了門走了出去。
凜冽刺骨的風刮來,吹得綰兒嬌軀一顫。
卻還是迎著寒風刺骨追了出去,“姐,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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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鳶閣。
這本該是屬於王妃的住處,此刻卻是住了一個妾室。
這妾室,也不是旁人,正是君玨祁最愛的韓煙兒。
看著一桌子琳琅滿目的美味佳肴,韓煙兒興致缺缺。
放了筷子,她神情顯得倦怠。
“王爺呢?”聲音動聽,簡直勝過黃鸝之音。
布材侍女翠見韓煙兒沒了胃口,便放下筷子。
遞了玫瑰花茶給她。
“回夫人,王爺還在宮中,晚些才會回府。”
韓煙兒喝著玫瑰花茶,眉眼溫柔,“嗯。”
接連喝了幾口花茶,韓煙兒似是想去了什麽,抬頭問道:“生南國那個賤人如何了?”
那翠正要回話,正巧韓煙兒貼身侍女回來。
翠朝人看了眼,識趣的住聲。
蓮笑著走了過來,“聽聞今日一早,餓暈倒了,這會兒也不知是死是活。”
蓮一邊著話,一邊將懷裏抱著的雪白披風放在軟榻上鋪好。
“她倒也命大,這麽折騰,還活著。”
“可不就指望著她還活著。”韓煙兒吃了一口鴨舌,眉眼間是止不住的笑意。
那笑可謂是春風得意極了。
“隻有她活著,才能慢慢的虐待她。”
“她仗著她是丞相千金,搶了本該屬於我的祁王妃之位。”
“讓我成了讓世人恥笑的妾,這筆賬,我可要跟她好好算算。”
笑了笑,蓮瞧她愛吃鴨舌,特意將鴨舌位置離她更近。
“她也是活該,以為成了祁王妃,在這府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曾想,倒成了個笑話,比府裏最卑賤的下人都不如。”
‘砰’的一聲巨響。
緊閉的房門從外被人一腳踢開,凜冽刺骨的風迎麵刮來。
屋裏幾人,當即驚呼出聲。
韓煙兒當即被凍得白皙的臉兒白慘白慘的。
幾人朝外看去。
南國一襲素衣站在門外。
氣息極冷,比之這寒冬臘月,更甚幾分。
看清了來人,蓮取了先前的披風給韓煙兒披上。
看向南國,陰陽怪氣的道:“我瞧是誰呢,原來是不受寵的王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