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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紈絝王妃(16)

  “嗬。”


  南國冷嗤一聲,“這還在慈寧宮呢,怎麽,就要發怒了?”


  將茶杯重重擱在桌上,南國也來了脾氣。


  “我就挑戰你的耐性,你又能如何?”


  君玨祁覺得,他會被生南國氣死的。


  這該死的女人,做錯了事不知悔改,就知道來氣他。


  這邊動靜,太後也注意到了。


  她出聲:“南兒,來,做到母後身邊來。”


  手伸出,朝南國伸出橄欖枝。


  “是,母後。”南國授意,緩緩起身,朝太後走去。


  在君玨祁和韓煙兒的注視下,麵無表情的做到太後身旁的位置上。


  等人坐下,太後假意猩猩的拉起南國的手,噓寒問暖。


  “南兒啊,在王府可還習慣?”


  嗑桌瓜子,南國如實回答:“不習慣。”


  太後也沒料到南國會這麽回答,愣了下,隨後笑著問道。


  “來,告訴母後,怎麽個不習慣法?”


  丟了一顆糖進嘴裏,南國身體微微後仰,靠著靠枕。


  “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奢侈生活,嫁入王府,如進冷宮,想必換作是誰,都不會習慣的。”


  一語既出,舉座皆靜。


  尤其太後,甚為尷尬。


  可話題是她挑起來的,哪怕都是玻璃渣子,她也隻能咽下去。


  摸著南國的手略一僵硬,太後朝君玨祁方向看去。


  “祁兒,南兒所可屬實?”


  “她嫁入王府,你可是欺負了她,讓她受委屈了?”


  南國這一番話,在君玨祁聽來,無非就是告狀。


  當下對南國的不喜,又上升了一個程度。


  “母後,錯在兒臣。”男子漢大丈夫,對於自己做過的事,他也不至於隱瞞。


  “不過母後無需擔心,她如今,可好著呢!”


  “胡鬧。”太後冷喝一聲,“你這是什麽態度?”


  “做錯事的可是你,你還有理了不成!”


  “還不快跟南兒道歉。”


  道歉是不可能的,君玨祁態度立場很明確,“母後,兒臣沒錯,不可能跟她道歉。”


  “倒是她……”


  眼神淬毒的望向南國,“她昨夜,徹夜未歸,我倒想問問她,去了何處,跟了何人!”


  此話意有所指。


  南國心裏冷笑。


  真是個雙標的人。


  太後本就沒想替南國講理,一聽君玨祁這話。


  她順水推舟,沉聲問道:“南兒,雖祁兒不對在先。”


  “可他到底,是你的夫君。他縱然錯了,你身為妻子,理該大度原諒他。”


  “而不是徹夜未歸,讓齲心你。”


  太後字裏行間,意有所指。


  在座諸位,都是聰明人。


  這話一聽,都心知肚明。


  “嗬。”南國笑得極冷,“怎麽著,我的委屈都沒完,就想揭篇,糾我的錯事?”


  來了脾氣,南國也絕非好惹的。


  “我生南國,再不濟,也是丞相千金。嫁入王府,得祁王如此作賤,我的委屈我找誰去?”


  “你們母子不提起倒還好,這若是提起,我自然是要個法的。”


  此刻的南國,猶如刺蝟,紮讓很。


  太後臉色瞬間冷了下去。


  這麽不給麵子的兒媳婦,實在是太囂張。


  該挫一挫這個銳氣了!


  “生南國,你別太過分。”君玨祁猛一拍桌子,當即怒火中燒。


  “我過分?”南國覺著可笑,“君玨祁,受委屈的可是我。”


  端起桌上的熱茶,‘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茶水和杯子碎片頓時四濺開來。


  這一幕,愣是嚇得她身旁的太後臉色一白。


  “你如今已經搬回南鳶閣,好吃好喝招待著,你還要如何?”


  他不這話尚可,一這話正中南國意。


  南國把玩著手中晶瑩剔透的糖果。


  “祁王,你可敢告訴在座的人,那南鳶閣,理該給誰住的!”


  “你如今,不是住在裏麵嗎?”君玨祁覺得,他的耐性,都快耗完了。


  “是也,我如今住進裏麵,那可是我自己爭取來的。”話鋒一轉,南國冷聲道。


  “你敢告訴這座眾人,在我沒住進去之前,那南鳶閣住的究竟是誰!”


  君玨祁雖怒氣上頭,但理智尚存。


  稍一回神,便知南國這是在激他。


  這要是了,隻怕今日難出這慈寧宮了。


  即便出去,也是被架著出去。


  南鳶閣,那可是聖上親諭賜予生南國的。


  上至一磚一瓦,下至屋內陳設,全是當今聖上,他的三皇兄親筆之作。


  他這要了,那就是抗旨不遵。


  分明是無視皇帝之命。


  那可是欺君之罪哦!


  見他沉默不言,南國笑了,那笑冷極了。


  “不敢了是吧?”


  “君玨祁,你但凡是個正人君子,這話也該的。”


  “你不,那就證明了你心虛,心裏有鬼。”


  “你不敢,就讓我來,讓我來告訴眾人,那南鳶閣昔日,住的可是誰!”


  “生南國!”君玨祁怒聲打斷南國,這要是了,可還得了。


  他倒是無所謂,可煙兒這裏,承受不起這罪。


  “那南鳶閣,住的可是韓煙兒啊。身為妾室,卻得萬般寵愛,更是住入本該由正妃所住的南鳶閣。”


  話點到即止,南國悠悠起身。


  “臣妾請問皇上,祁王這行為,可算是欺君?”


  一語既出,君玨祁與韓煙兒雙雙起身,跪於地上。


  “皇上,臣弟(賤妾)知錯。”


  終於輪到了君廷出麵,他把玩著玉扳指,神情冷冷的。


  “母後,你,這可算是欺君之罪?”


  這事,太後本想插手不管。


  卻不料,君廷倒是主動來問她。


  這實在讓她,左右為難啊。


  “皇上,此乃朝政之事,該由皇上做主。哀家身為女人,不能幹預朝政之事。”


  “隻是到底,祁兒是皇上胞弟,縱然有錯,想必也事出有因。”


  一語既了,太後端起茶杯,慢悠悠喝著。


  君玨祁和韓煙兒繼續跪著。


  君廷也沒叫二人起身。


  “什麽叫事出有因,母後之意,是指祁王寵愛妾室,無視君命嗎?”


  太後一口茶還沒入口,險些被嗆。


  這個生南國,簡直是不讓她這個母後安心。


  君廷眼底呈了笑意,南兒啊南兒,你什麽都提我鋪好路,我隻需坐享其成。


  可如此,卻不是我喜歡的。


  我喜歡的,是你站在我身後,我為你遮風擋雨。


  “皇上,一切的錯皆因臣弟而起,與煙兒乃至任何人無關,臣弟甘願接受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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