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紈絝王妃(31)
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太後不等君廷開口,再一次搶了他的話語權。
“尚書大人,有何事,但無妨。”
完全忽視了君廷的存在,直接越過了他事。
尚書大讓了太後口諭,自然順杆其下,“來,臣子這事,是大逆不道之舉。”
“但若不,聖上龍體抱恙,我們做臣子的,誰也不能確保聖上的龍體。”
這話聽著,聰明的人,已經能猜到接下去的話了。
丞相大人出麵了,“李尚書既然知道是大逆不道之舉,那就莫了。”
“不然執意了,就真的是大逆不道之舉。”
若是一開始,其他人不太明白李尚書此舉為何。
丞相一出麵,他們瞬間就明白了。
李尚書懶得理會丞相,今非昔比,“丞相笑了,我這麽做,是為了江山社稷好。”
話倒是得冠冕堂皇的,就是動機不純。
“皇上,你該立遺囑了。”
真真是,大逆不道的話。
忠心於君廷的大臣,一個個怒目而視。
怒斥李尚書的狼子野心,“李尚書,你真是大逆不道。”
“聖上尚在,你便如此對聖上不敬,該誅九族。”
“怕隻怕,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聖上,這是養了一群白眼狼。”
……
麵對眾饒指責,李尚書不以為意,反而看著君廷,“皇上,你該做決定了。”
太後這裏,也適時出聲:“皇上,李尚書得對,你龍體抱恙,是該立遺囑,以免措手不及。”
‘嘩’,這一刻,擁護君廷的大臣們,隻怕信念都崩塌了。
昔日那個對他們擁護的皇上極好的太後娘娘,竟然會是……
君廷又咳嗽了,一次更比一次厲害。
咳嗽完,他有氣無力的看向太後,“太後覺得,朕該將皇位傳給誰才合適?”
這,太突然了。
太後也沒料到君廷這麽配合,她一時倒是冷靜下來。
冷靜歸冷靜,但她並未注意到,君廷對她的稱呼,已經變了。
不知從何時起,他對她這個母後,已經大不同。
可惜,她察覺不到,又或者本就不在乎。
大家都是聰明人,太後自然不會直白的傳為給君玨祁。
她隻是看向李尚書,將話題拋給了他,“李尚書覺得呢?”
李尚書擁護的人,曆來隻有一人。
眾人心知肚明,皆不點破,隻等李尚書自己開口。
果不其然,李尚書朝祁王看去,“臣覺得,祁王就很合適。”
祁王身邊的韓煙兒聽了這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緊緊絞著手帕。
她在做夢嗎?
不,不是做夢,是真的。
王爺即將成為下一任皇上,而她,則可能會是皇貴妃。
皇後之位,她自然不敢肖想。
但貴妃之位,絕對可能屬於她的。
放在桌下的手抓著君玨祁,她壓低了聲音,“王爺。”
“放輕鬆,精彩大戲,這才開始呢。”他的用意,可不單單是逼君廷立遺囑。
朝南國看去,他要的,是生南國,丞相一族!
本就商量好聊,太後神色未變,點點頭:“李尚書此言,正合哀家心意,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回應太後的,是君廷止不住的咳嗽聲。
聽著這聲音,太後的不悅更加的明顯了。
在她看來,跟君廷同坐一起,實在晦氣得很。
丞相一直沒坐下,聽了李尚書和太後對話的他,神情嚴峻。
“太後與李尚書,都覺得祁王最是適合下一任君王人選嗎?”
從一開始,丞相的存在,就是給李尚書一派機會。
可惜了,他們似乎不想要這個機會。
太後看向丞相,不悅之情浮於臉上,“丞相這是公然質疑哀家的決定咯?還是,丞相有更合適的人選?莫非,丞相是想讓你生家子孫坐上這皇位?”
好大的罪扣下來。
這個罪,丞相自然是不敢背。
這可是……
“臣對皇位,沒有非分之想,太後誤解臣了。”這話的丞相,不卑不亢,不懼太後。
“哼。”太後冷哼一聲,板著臉,“有沒有,可不是光靠嘴就行的,人心隔肚皮,真假誰知!”
太後這話,擺明了就是趁此機會,挑撥離間君廷與丞相之間的關係。
總之,一切有利於她跟君玨祁的機會,她都會主動爭取。
眼看被太後懷疑,丞相就要跪下之際,南國出麵。
“我父親有沒有對皇位有非分之想並不重要,我隻知道,太後巴不得皇上死,倒是真。”
一語既出,太後心下大駭。
南國不這話還好,一這話,心裏有鬼,她自然有些忌憚。
君玨祁也坐不住了,他起身,看著南國,“生南國,公然汙蔑太後,你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睨了眼君玨祁,南國冷笑,“是不是,有沒有,你們母子二人,最是清楚,不是嗎?”
一句反問,問得太後與君玨祁心下方寸大亂。
看南國那樣子,信誓旦旦的,莫非她知道些什麽。
心下咯噔,太後與君玨祁相互看了一眼。
“南兒,你是不是從哪裏聽到了碎言碎語,對哀家和祁王有所誤會?”硬的不行,太後幹脆來軟的。
軟的不行,那就恩威並濟。
“我可不是聽到遏碎言碎語,我是親眼所見。”迎上太後的視線,南國笑得張狂。
“太後,這個時候認罪,皇上尚且能饒祁王一命,不然……”
“放肆。”打斷南國的話,太後隻差讓侍衛將南國押下去了。
被太後打斷的南國,很不開心,她看著還在裝病的君廷,臉色冷了下去。
“皇上,這個時候還要繼續裝下去,你的江山,就真的不保了。”
裝?太後與君玨祁等人是懵的,君廷再裝什麽?
下意識朝君廷看去,隻見他放下了手裏的手帕,連咳嗽也停止了下來。
他笑著看著太後,一臉歉意的開口:“太後,隻怕朕,不能如您所願了!”
這一刻,看著這樣的君廷,太後隻覺得陌生至極。
她似乎,從來就沒了解過這個兒子。
握著手帕的手微微顫抖,“皇上,在什麽?哀家怎麽,聽不懂。”
身體微微後仰,以一個慵懶的姿勢靠著龍椅。
“朕,沒有病。朕的身體,好得很。”
掃視著底下以李尚書為首的一派,聲音冷了下來,“所以,朕要讓你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