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強大的敵人
突然,千手結印的手一顫,虛火劍淩空停頓,她終是靈力不支了。
洶湧的獸潮望著懸停在空中的虛火劍,先是一愣,隨後對著虛弱的千手咆哮而至。
……臥槽!楚鎧將最後的靈力盡數灌進承影中,正想施法……三弟!這邊!
楚鎧回頭一瞟,隻見周防手中的無名被一隻體型偏大的妖獸死死咬住,洶湧的獸潮已經躍向周防頭頂,周防卻抽不回他的斷劍。
……臥槽!兄弟如手足!
雷切!!!
最後的驚雷炸入周防身前的獸潮,逼開了一片妖獸。
周防回頭,正好對上了千手疲憊的雙眼,那一瞬間,千手望著他微微笑了笑,在她頭頂上方是高高躍起的獸潮。
千年前的長安與此刻的情景在周防腦海中重疊,金衣水袖的女子望著他微微笑著,在她身後是冰冷的劍鋒。
奇門遁甲!開門!!!
沒有絲毫猶豫,周防壓上了天心中剩下的所有靈力,人影疾馳,周防扯出一道殘影,搶在獸潮之前將千手摟入懷中,天心中的靈力隨之完全消逝,周防盯著千手轉身,將背心留給了咆哮的獸潮。
……二哥!!!
血之結限!三階!!!
千鈞一發之際,弗萊德終於到了,滔天的血海遮住了黑暗的蒼穹隨著弗萊德猛的揮手砸落,血海覆蓋住薔薇眾人身旁百米的妖獸,弗萊德抬手,妖獸被血海纏繞著盡數帶起。
猙獰的臉上雙瞳暗紅,弗萊德猛的握拳……萬流血殺!!!
融入血海中的妖獸嚎叫著,卻在一瞬間被磅礴的血海分筋錯骨。
摧城聞訊趕來,與弗萊德和夕陽組成三角陣形,將餘下的四人緊緊包裹。
“進城!”摧城指著前方不遠處的漆黑建築,“我斷後!”
弗萊德點頭,巨大的血手猛的朝正前方掃開,暫時形成翻湧的血牆,擋住了洶湧的獸潮。夕陽架著受傷的劍膽一腳踹開偌大的城門,楚鎧與千手幾乎是拖著的周防衝進城牆之中。
毀殤還在凶猛的吐著火舌,摧城站在城門之中,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克帝羅斯!”弗萊德吼著,“進來!”
摧城罵了一聲娘,舉起毀殤猛掃一通,隨後轉身退入沃爾德要塞。‘砰’的一聲,隨著摧城的進入,巨大的城門被弗萊德猛的關緊。
“千手!”夕陽喊著,將靈力不斷打入劍膽體內,暫時抑製住了擴散的幽藍冥火。
千手急忙奔至劍膽聲旁,她雙手結印,一點綠光泛起,綠光在劍膽背後遊走著,最終融進淌著黑水的刀痕。
隨著綠光的進入,幽藍冥火終於熄滅,千手鬆了口氣,癱軟在地上。
“奇怪!”摧城擰著毀殤饒頭盯著城牆之上,“這些妖獸為什麽不攻進來?”
“還記得奇拉微的那封信麽?”夕陽冷冷的說著,“有人在控製這些妖獸。”
“先去要塞前門,”弗萊德架起劍膽,“決心應該在前門守著,我們先要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眾人點頭,跟著弗萊德朝要塞前門奔去。
沃爾德要塞正門,大雪遮天。
薔薇眾人奔至沃爾德前門,卻發現偌大的雪地上空無一人。
摧城皺眉,朝黑暗的天空掃出一片子彈,隨即大吼著決心的名字。
“在這!”聲音的源頭來自城牆之上,決心在城牆上冒出一個腦袋,向眾人揮了揮手。
“千手帶劍膽去石屋內休息,”弗萊德看向一旁脫力的周防,“周防也去吧。”
千手點了點頭,隨後抿著嘴看向周防:“你……你還能走麽?”
“當然。”周防撓了撓頭笑著。
……臥槽,二哥你能走還讓我把你從東門背到這裏?
……二弟,這你就不懂了!女人麵前不能說不行啊!!!
“陳濁軒,摧城,夕陽,”弗萊德說著,“隨我上城牆。”
眾人點頭,跟著弗萊德踏上長長的階梯,來到城牆之上。
城牆之上已是人潮為患,幾十萬將士全部壓在城牆之上,所有人都死死的盯著城牆外咆哮的獸潮。
決心早已在城牆上等候,隻見他銀甲裹身,表情十分沉重。
“怎麽回事?”弗萊德皺眉望向決心。
決心欲言又止,從銀甲中掏出一封書信:“我回屋之時,這書信便放在我的軍事地圖上。”
……又是一封信?楚鎧皺眉。
弗萊德接過書信打開,隻見雪白的宣紙上寫著兩個大字……抬頭!
薔薇眾人抬頭,隻看見黑暗的蒼穹中電閃雷鳴,大雪從天空中紛飛落下,除此以外再無其他異事。
“在那!”摧城指著天空中的某一處。
黑暗的蒼穹被微微的白茫所刺破,白茫飛速襲來,擾亂了天空中的黑雲,眾人細細望去,竟是一隻巨大的雪白鳥獸。
“白鳳!”夕陽念著,“洪荒古獸。”
“不要妄動!”弗萊德低聲吩咐。
決心雙手交叉著揮了揮,示意城牆上的人潮不要攻擊。
白鳳在距離眾人不過十丈的空中懸停,白鳳之上,一副鑲金王座顯露出來。王座之中,一名金衣金發的男子慵懶的坐著,一雙冷峻的雙瞳中泛著絲絲金光,男子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握著一串木質佛珠,饒有興致的盯著城牆上的薔薇眾人。
王座之後,黑服黑發的男人扛著冥火太刀,單手靠在一名紅衣抹胸持鐵扇的女子肩上,女子雙手環胸嫵媚的笑著。男人另一側,全身上下纏繞著白色繃帶的怪人盤坐在白鳳之上,唯一露出的雙眼中泛著絲絲血光。
氣氛陷入僵持,片刻之後,王座上的男子終於開了口,他冷笑著掃視眾人:“誰是德古拉?”
弗萊德仰著頭,簡短的一字中帶著磐石般的堅定:“我!”
“你就是暗血之主?”男子冷笑,“我期待和你一爭高下。”
“你是誰?”弗萊德挑眉問。
“我叫金犼,”男子說著,“你一定聽說過!”
弗萊德皺眉點頭,不再說活。
“怎麽不見劍膽?”金犼之後,一名黑發黑服的男人扛著太刀踏前一步。
“是龜縮起來了,還是被我冥火所傷,已經升天了?”男人奸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