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周防
楚鎧皺眉,卻奈何靈力用盡,隻能撐著身子冷冷的盯著馬上的黑衣眾人。
“就是他們!”一名黑衣男人指著地上的楚鎧,在男人臉上,劍鞘拍出來的印子還沒有完全消去。
“哦喔~”當頭的首領策馬上前,饒有興致的瞟了瞟楚鎧懷中的蕭潛,笑了笑說道,“就是你們壞了我們丞相的好事?膽子夠大啊!”
“過獎,過獎。”楚鎧盯著首領冷笑著,他獨自一人麵對黑衣眾人的氣勢卻沒有顯露出絲毫畏懼之色。
“果然好膽量!”首領說道,隨後卻想到了什麽似得,緩緩皺起了眉頭喝問道,“風岩去哪兒了?”
“風岩?”楚鎧挑眉笑了笑,“是不是臉上有道刀疤那個?”
“不錯,”首領皺眉,隨後傾身俯視楚鎧,聲音中帶著絲絲壓迫,“你把風岩弄哪兒去了?”
然而,楚鎧並沒有理會首領的喝問,而是發神般的挑眉望著一旁黑暗中的一處。
“我問你話!聽見沒有?”首領怒斥,指著楚鎧吼著,“說!你把風岩弄哪兒去了?”
“哈哈哈哈,”聞言,楚鎧終是轉過頭來大笑著,隨後意味深長的盯著首領說道,“閻王殿,知道什麽地方麽?”
“哼!”聞言,首領指著楚鎧怒喝,“不要以為會那麽一兩招邪術就能為所欲為!”
“為所欲為?”楚鎧笑著搖了搖頭,“皇城之中強搶民女,我看為所欲為的是你們吧!”
首領咬牙,伸手摸上腰間的寒刀,怒喝著:“既然這樣,眾人聽令,殺無赦!”
黑衣眾人點頭,紛紛向腰間的兵器摸去。
然而,他們摸到的卻隻是一片虛無,黑衣眾人在大驚中低頭,卻隻看到了腰間空空如也的刀鞘,一時間,眾人亂成一團。
“我…我的刀呢?”
“見鬼了…我的刀也不見了!”
“我的刀也……”
聽著眾人的低喝聲,首領也是一臉的茫然,他持著整個黑衣人群中的唯一一把寒刀,咽了咽口水指著楚鎧:“你…你耍了什麽花樣?”
楚鎧聳肩,歎了歎氣說道:“你是不是瞎啊?我就坐在這裏動都沒動過,我能耍什麽花樣?”
“一定是你搞的鬼!”首領怒斥,隨後持著寒刀翻身下馬,兩三步便來到了楚鎧身旁。
“喂喂喂…”見狀,楚鎧對著四周的虛無急吼著,“我說二哥,該你登場了啊!”
隨著楚鎧的呼喊聲,一個人影突的從虛無中顯現,隔著首領擋在了楚鎧身前。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周防嚷嚷著,手中擰著的一大把寒刀哐啷啷的落了地,他指著驚愣的首領,雙眼迷離著,臉上還泛著絲絲紅霞,顯然還沒有從醉酒的狀態中恢複過來。
首領與身後的黑衣眾人呆愣的盯著如神跡般憑空顯現的周防,一時間竟不敢妄動絲毫。
“喲…呃…”周防打著酒嗝轉過頭去,望著攤在地上的楚鎧與楚鎧懷中的蕭潛,“清風明月,三弟好雅興啊!竟然當街做這種羞羞的事情,真是…真是…尼瑪啊!”
楚鎧:“……”
“原來是一個酒瘋子…”另一邊,首領自作鎮靜的說著,隨後悄然抬起手中的寒刀朝著周防的後腦斬去。
長刀破空,帶著一絲寒意。
“小心!”楚鎧指著周防身後襲來的寒刃猛的喝道。
聞言,周防條件反射般的轉身,對著迎麵而來的寒刃就是一拳砸了過去,同時,嘴中還嚷嚷的罵著:“去尼瑪的!”
重拳如山,帶著呼嘯的狂風砸卷了鋒利的刀刃,連帶著持刀的首領一起砸的向長街的盡頭飛去。
見狀,黑衣眾人大驚,隨後紛紛顧不得生死未卜的首領,向著長街的另一頭策馬而逃。
“龜孫子,跑什麽?再與你爺爺我大戰三百回合!”周防罵著,隨後腳下踉蹌的向策馬的黑衣眾人追去。
楚鎧伸手想喊住周防,可無奈周防已經追著黑衣眾人拐過了長街盡頭的街道。
“哎~~”楚鎧無語,回過頭來看了看懷中睡熟般的蕭潛,隻見蕭潛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蓋住了半邊眼睛,纖薄的紅唇微微張著,臉頰上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紅暈。
……真是絕世美人啊!楚鎧搖了搖頭,隨後閉上眼感受著四周的靈力,繼而將靈力吸收至已經枯竭的天心之中。
不一會兒,楚鎧緩緩睜開雙眼,他試著活動了一下手臂,終於是有了那麽一絲氣力,楚鎧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將懷中的蕭潛攙扶了起來,隨後向杏春樓的大門走去。
然而,楚鎧沒有看到的是,在那長街的轉角處,周防靠在黑暗中的牆邊,從牆角的縫隙裏盯著步入杏春樓的兩人笑了笑,隨後喃喃著:“蕭潛啊蕭潛,願賭服輸,我隻能幫你到這兒啦!”
燈如豆,飄忽不定,忽明忽暗。
這是杏春樓特有的蠟燭,名叫合歡燭,在這種蠟燭之中摻雜了許多其他的物質,以至於點燃之後蠟燭不會完全明亮,卻又不會輕易熄滅,但是,這合歡燭卻能讓人輕易的情迷意亂。
若隱若現,忽明忽暗,不正是尋歡作樂的好場景?然而,卻有那麽一個人並不是這樣想的。
“這尼瑪這麽大個青樓就不能弄點明亮的蠟燭來?”楚鎧抱怨著,眼角的餘光卻瞟了瞟躺在香閨之中的蕭潛。
那完美的身材,那絕世的容顏……。
……臥槽!我在想什麽呢?
楚鎧伸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強忍著體內的衝動,去到了不遠處的窗台前。
微風徐徐,吹醒了楚鎧的思緒,楚鎧這才反應過來,這忽明忽暗的蠟燭之中定有蹊蹺。
他三兩步來到燭台前,嗅了嗅蠟燭所散發出來的煙氣,隻覺得此煙氣香味濃烈,吸入之後,體內竟然由丹田漸漸的泛起了一股燥熱之氣,
“好尼瑪凶的春藥!”楚鎧暗驚,隨後趕忙吹滅了蠟燭,趁著自己還算清醒起身來到了窗台邊,一隻腳踏上窗台,就這要倚著窗台吹起了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