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5章 會撒嬌了,有長進!
“知道了,退下歇息吧,差人回信一封,明日我便啟奏陛下,去清潭山莊一遊。”
陳槐安擺了擺手答複了一聲,待得紅葉轉身走後,方才帶著幾分揶揄之色,走回屋中。
“怎麽了?傻笑什麽呢?”
秦秋顏鋪設好了床榻湊上前來,倚在他的身旁,輕聲問道。
“想不想出去玩兒?”
陳槐安揚了揚嘴角。
“自然是想的。近來天氣炎熱,許多人家都去清涼處避暑去了,父親本說讓我和母親也去山莊避暑,偏偏你和父親都身係朝中事走不開,我與母親二人去了,多無聊啊。”
秦秋顏撅了噘嘴,在陳槐安臉上戳了戳,“你這家夥,成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我都許久未曾出去遠遊過了,也不見你抽空陪我去。”
“學聰明了嘛。”
陳槐安捏著下巴,怪笑著看向秦秋顏,“現在都知道先撒嬌,後說事了,有進步,我喜歡!”
“就你臭貧!”
秦秋顏沒好氣地白了陳槐安一眼。
“剛巧,清潭山莊的莊主,邀我去清潭山莊避暑,明日你與嶽母大人說說,準備一下行裝,明日上朝,我與陛下請奏,帶你們去清潭山莊轉轉。聽說那清潭山莊,可是個宜人的好去處。”
陳槐安揚了揚手裏的信函笑道。
一聽這話,秦秋顏頓是兩眼放光!
“好呀好呀!我聽說清潭山莊可漂亮了!還有許多習武的高手,在那裏論道講經,早就想去看看了!不對……你該不會是去公辦的吧?”
秦秋顏忽然回過神來,略帶著幾分審視的味道看向陳槐安,“你會這麽閑,專程向陛下請奏帶我去玩兒?”
陳槐安撓了撓頭,幹笑了兩聲。
“我就知道。”
秦秋顏輕哼了一聲,擺著一副氣鼓鼓的模樣,惹得陳槐安趕忙哄了兩聲,方才收斂。
“罷了罷了,也怪我,當初不該腦袋一熱便答應嫁給你了,莫不然,現在不知道多自在呢。”
“把你能耐的!還橫上了是吧?看我不收了你這小妮子!”
瞧得秦秋顏那一副故意揶揄懟他的模樣,陳槐安頓是惡向膽邊生,一把抱起秦秋顏便朝榻上扔,在秦秋顏一陣嬌笑求饒中吹了燭火,翻身壓上鴛鴦榻。
……
翌日,禦書房。
“哦?莫青雲給你來信?看來那家夥,是有些坐不住了。”
聽罷陳槐安的請奏,皇帝不由失笑起來。
“陛下知道他為何找我?”
陳槐安抬頭問道。
“他還能因何事找你?無非,是你推廣的那些新式兵器,讓不少習武之人覺得不妥,他這個武林盟主想幫著武林中人申訴,卻又不好公然阻攔,夾在中間橫豎不對,不就隻能找上你,約你去清潭山莊聊聊了?”
皇帝很是平靜地笑道,“朕早也想到了,莫青雲這些年,也算是為武林中人做了不少事,每每武林中人做了什麽冒犯之事,他都會上書與朕溝通,也算是有心,朕也是看他愛國愛民,又宅心仁厚,方才默許了他這個武林盟主的位子,他那點路數,朕清楚得很!”
“原來如此。”
陳槐安聽罷,亦是失笑起來。
原來是為了這麽個事情,難怪了,信中的態度會如此謙卑有禮。
“不妨事,他既然約你,你去一趟便是了,你本是研製兵器的,與他見見也好,聽聽那些個武林中人的意見,興許也對你有用。這樣吧,近來朝中也無什麽大事要事,你也辛苦一陣了,朕準你回家休養一月,無需上朝,有何事,差人上書即可。帶著家眷遊玩去吧。”
皇帝思索了片刻,便是寫下一紙詔書,印上玉璽大印扔給陳槐安。
“謝陛下。”
“見了莫青雲,不必太過給他麵子,更不必給那些個所謂的武林中人麵子。你是朕的禦史,亦是朝廷的顏麵,不必太過遷就他們。若是有人敢對你不敬,該如何辦,你隻管查辦便是。”
“是。”
陳槐安點了點頭,這一點,他自然也心中有數。
莫青雲可不是什麽武俠小說裏天下無敵的大俠,隻管快意恩仇,連皇帝都可以不放在眼裏。
真因為莫青雲對皇帝禮待有加,又在武林之中德高望重,方才有資格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那些個武林中人,亦是瀟湘國的子民,若是連王法都不認了,那便是暴民,刁民,處置暴民刁民,亦是他這個巡查禦史的職責所在。
他倒是十分期待,那些個武林中人見了他會是什麽樣的反應。畢竟,習武多年,在江湖上,武林中聲名顯赫,到頭來,卻要對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小輩卑躬屈膝,放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不太好受。
他也大概能夠想見,此去清潭山莊,自會有些爭執發生,就如之前,以吳忘生為首的將領們那樣,對新式武器的出現,抱著抵觸的態度。
畢竟火器的出現,是對習武之人最大的挑戰,無論是放在這個世界,還是放在現實的曆史之中都一樣。
屬實說來,即便是莫青雲沒有找他,他也早有打算,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去拜會一下這位武林盟主,去接觸一下這些個武林中人。
這些人,必定是推行新式武器的路上抵觸情緒最大的人,安撫好他們,給他們一套合適的說辭,拿出些能讓他們心服口服的東西,是件必須要做的事情,免得今後,新式武器和習武之人二者鬧得水深火熱不可開交,對大家都不是什麽好事。
“去吧,哦對了,還有一事切記,到了清潭山莊,可要小心著點莫青雲的那個小女兒,那可是個瘋丫頭,瘋起來,九頭牛都拉不住!若是見到了,可得當心點,萬萬不可由著那小妮子胡鬧!”
皇帝似是忽然想起這麽一茬來,趕忙補充道,說罷了,方才朝著陳槐安擺了擺手,示意陳槐安退下。
走出禦書房,紅葉已在外等候著。
“公子,陛下準了?”
“準了。”
“那就請公子上車吧,少奶奶已令車馬等候在皇城外了。”
“好。”
翻身上了馬車,陳槐安忽然問道,“對了紅葉,你曾是清潭山莊的門徒,與我說說,莊主的小女兒,是個什麽人物?”
這話一出口,陳槐安便立刻意識到自己問了個有些敏感的問題,前頭駕駛馬車的紅葉一聽這個問題,當即便是後背一顫。
顯然,是生出了幾分不太美妙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