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9章 個個是人才,說話又好聽
最邊沿站著一個,一言不發,手裏抱著一把黑刀,麵色冷峻,虛眯著眼不知在看什麽,但臉上,卻是帶著一種“老子天下第一”的傲氣,可謂是氣勢淩人。
在他身旁,是個看上去有些怯弱的少女,生了一副足以羨煞萬千少女的身段,堪稱是黃金比例,走上街區,恐怕都有街溜子衝她吹口哨。但其手裏一柄比她人還高偃月大刀,著實是讓人有些不敢靠近!
再到一旁看上去麵容端莊肅穆,然而嘴裏卻是喋喋不休,好似話癆一般惹人白眼的英俊青年,個頭小小的,看上去很好欺負,手裏卻提溜這一對南瓜大小的紫金錘的小阿妹,以及看上去瘦弱幹枯,像個枯瘦書生,實則衣袖之下和腰帶上都別著一排飛刀的長發青年,可謂是各門各類各種型號,一應俱全。
唯獨最後那個鵝蛋臉的姑娘,看上去好像正常些,唯獨那張臉頗為驚豔,幾乎和秦秋顏有得一比!
“雲瑤,你帶他熟悉一下這裏,今日天色已晚,操練到此結束吧。帶著他四下轉轉。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餘下時間,你們自己安排。”
齊楓言朝著那女孩擺了擺手,待得女孩點了點頭,齊楓言便是轉身離去。
“你好,傳說中的詩仙陳大人。”
齊楓言離開後,那被喚作雲瑤的女孩,便如林間小鹿一般,一蹦一跳地來到了陳槐安跟前,歪著頭朝陳槐安笑道,“我叫姬雲瑤,姑且算是預備營的……管事?或者班長?隨便吧。幸會。”
“幸會。”
陳槐安拱了拱手,不免在其臉上多看了兩眼。
委實說來,姬雲瑤當真是漂亮,漂亮得離譜的那種。
秦秋顏和林雪音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不過這三人,卻是有著明顯的不同。
秦秋顏乃是清靈,一塵不染的那種美,在旁人眼中,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唯獨而今在他麵前,方才會露出嬌俏的模樣來。
而林雪音是典型的冰美人,帶著幾分病弱的麵向,卻是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意,也隻有他方才切實的見過,林雪音那吃貨和小迷糊於一身的蠢萌模樣。
姬雲瑤和這二人完全不同,她就像是一隻活潑的小鹿,一蹦一跳地在林間撒歡,讓人瞧見她便不由覺得心情頗好,可愛之下,是滿滿的活潑與靈動,讓人忍不住地想追上去和她一起蹦跳。
“好看麽?”
似是察覺到了陳槐安的目光,姬雲瑤立刻湊近了幾分,雙眼微虛,揶揄笑道,“好看的話,我湊近些,你看的清楚。”
“抱歉,多有冒犯。”
陳槐安這才回過神來,自覺失禮,賠笑道。
姬雲瑤卻是擺了擺手,全不在意:“別那麽拘謹,預備營中沒那麽多的禮法規矩,大可不必如此。走吧,領你轉轉去。”
說著,姬雲瑤便是招了招手,領著陳槐安走向那幾座屋舍。
其實委實說來,這預備營中,當真是沒什麽特別值得介紹的東西。
算上陳槐安八個人,湖邊兩棟閣樓,五男三女,男的一棟,女的一棟,這是宿舍。
餘下的幾間,一間書房,一間講堂,一間夥房,一間倉庫,一間兵器庫。
沒了。
簡單得陳槐安不知該說什麽才好……
“嗯?我好像聞到他們做飯的味道了!走!我餓了!”
姬雲瑤忽然動了動鼻尖,旋即竟是一把抓著陳槐安的手腕,便朝夥房走。
陳槐安不免一愣神。
心說這姑娘,這麽不拘小節的麽?這行為,放在外麵,算作非禮都足夠了!
雖然說出去沒人會信他是被非禮的那個……
走進夥房之中,陳槐安再次愣住了。
怎麽說呢……
這夥房,和他想象中的有那麽點出入。
就那麽億點點。
比如就方才那懷抱黑刀的青年,正在灶台邊切墩。
不過他切墩的方式十分獨特,不是拿著菜刀在案板上慢慢切,而是一巴掌拍在說上,桌麵上的食材騰空而起,便見他手起刀落!
等到食材落回桌麵,已然切得整整齊齊!
又比如方才那個喋喋不休的家夥,此刻正炒菜。
在他麵前同時擺著七口鍋,他在七口鍋中間不斷的反複橫跳,快得驚人,同時處理七口鍋,絲毫不見慌亂,反倒是遊刃有餘!
再比如那個個頭小小的,大約隻能達到他胸口高度的小姑娘,正用著一看就十分專業的太極掌法,擺弄著桌麵上的麵團,肉得那叫一個渾圓!
“老白,切好了沒?”
“接著!”
炒菜的那個吆喝了一嗓子,黑衣青年立刻用刀身把桌上的食材一揮,精準無比地落進鍋裏,然後立刻開始處理下一份食材!
陳槐安感覺自己被狠狠地噎了一下……
這特麽是少林寺的廚房麽?!
唐牛和史蒂芬周都是在你們這裏學的廚藝吧!
“所以說……到底是廚藝也是預備營選人的標準,還是預備營有廚藝培訓?你看我還有機會麽?”
陳槐安頗有些哭笑不得地問道。
“倒是都沒有,不過他們剛好廚藝很棒。”
姬雲瑤豎起大拇指,“當然,你要是有什麽拿手的本領,也可以露一手。”
“我還是別添亂了,免得燒了夥房……”
陳槐安撓了撓頭,笑得尷尬。
做飯他是一點頭緒都沒有的,唯一擅長的料理,是各種口味的泡麵,不似夥房裏的這幾位,個個都可以直接去拍真人版的中華小當家。
“初來乍到就不讓你動手了,不過以後嘛,力所能及,能幫什麽忙就幫什麽。”
姬雲瑤不置可否的笑笑,領著陳槐安在餐桌旁坐下,便是挽起袖管,一同上去幫忙。
看著這一群人其樂融融的模樣,陳槐安不免有些感慨。
真好,讓他不經意間,想起了曾經的學生時代,與三五好友結伴而行,無憂無慮。
那種感覺,最是讓人覺得自在。
隻可惜後來他不那麽爭氣,許多曾經的玩伴也都各奔東西,在社會上打拚,時間久了,便也沒了聯係。終究,隻剩了他一個人,在當年打工的圖書館裏,靠館中數之不盡的書,打發無聊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