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7章 我說的是,滾出去!
瞧見那銀色徽章的一刹那,那兩名胡家的青年也好,胡萍也罷,皆是麵色猛地一變!
銀徽閃爍,好似光華撒在了他們的臉上,把他們的臉色,照得煞白一片!
“銀……銀牌七品?!”
胡萍顫顫巍巍地驚呼道。
“啊,銀牌七品,怎麽了?莫不是徽章上的星沒沾穩當,掉下來了?”
陳槐安聳了聳肩,故意在徽章上抹了抹,“挺嚴實的呀。”
“大人贖罪!”
霎時間,胡萍反應過來了,陳槐安不是在開玩笑!
他真是銀牌七品級別的醫道高手!
醫道之中的規矩,要比武林之中更加森嚴!
一品隻差,天地之隔,也是絕對的尊卑之別!
高出一品,意味著醫道實力成倍的增長!銀牌七品,足以讓銀牌六品的人三叩九拜,拜為師尊!
此刻在場的,兩個胡家小輩,一個銀牌四品,一個五品。
而她胡萍,自己也不過銀牌五品!
麵對陳槐安這個銀牌七品,行跪拜大禮,乃是必然!
她此刻怕極了,想起自己方才的言辭,生怕陳槐安一怒之下拿她問罪,恐怕倒是,不單單是受一頓責罰那麽簡單!
甚至整個胡家在醫道中的地位,都要受到打擊!
不過陳槐安似乎懶得對她怎樣,看也不看她一眼,隻轉頭走向湯婉晴。
“辛苦你幫我打點考核之事了,走吧,這壽安城頗為熱鬧,領我四處轉轉去。”
說著,陳槐安便是轉身要走。
“大……”
胡萍抬起頭來,剛要開口。
“還有何指教啊?”
陳槐安猛地轉過頭來,臉色瞬間轉冷,瞪得胡萍後背一陣發涼!
“沒事就滾,今天心情好,懶得同你們計較。”
見胡萍當真是送了,陳槐安方才擺了擺手打發到。
“是……是,多謝大人寬宥……”
說著,胡萍便是趕忙招呼著兩個小輩,起身要走。
“慢著。”
陳槐安忽然招呼了一聲,“沒聽清?誰讓你走著出去了?我說的是,滾。”
胡萍的臉皮,可謂是一陣抽搐,但此刻,已是絲毫沒了跟陳槐安叫板的勇氣!
隻要咬著牙,領著兩個小輩,老老實實地一路滾出了考核室!
引得湯婉晴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出聲,憋得難受。
……
二人離開考核室後,索性在這壽安城裏四下閑逛起來。
正如湯婉晴所說的那樣,隨著妙手集的臨近,來自五湖四海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甚至這其中,居然還有不少,是陳槐安之前在武林大會上見過的,顯然,也和他一樣,從汴州出來,便直奔靖州而來,湊完了武林大會的熱鬧,又來湊妙手集的熱鬧了。
而這,也讓這壽安城中變得熱鬧非凡,來自五湖四海的人,帶來了五湖四海的物件,城中街頭巷尾,隨處可見有人擺攤,售賣來自各地的東西。
陳槐安也不嫌麻煩,看見一個地攤,就要湊上去跟人掰扯幾句。
時而買下些模樣怪異,人不人鬼不鬼的“特色木雕”。
時而為了一塊不知是好是壞的玉胚,與擺攤的小販殺上半天的價錢。
時而從一堆古舊的物件中,挑出一兩樣來,賊兮兮地收起,倒手已數倍高的價錢賣給旁人。
活像個頑童。
以至於到了後來,湯婉晴都有些耐不住了:“公子,你要是真想買些好東西的話,還是等妙手集結束之後吧?到時許多人才會把真正的好東西拿出來售賣,現在賣的這些,都是些沒什麽用處的小玩意兒罷了。”
“也是。”
聽得湯婉晴的話,陳槐安方才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走吧,今日先不逛了,回去休息,妙手集也不遠了,養足精神最重要!”
說是這麽說。
但陳槐安並未打算老老實實的“養足精神”。
隔著妙手集還小半個月的時間,這小半個月裏,陳槐安各位是在這壽安城,玩得放肆無比。
以至於這半個月過去,壽安城中哪家鋪子的包子最好吃,哪家茶館的茶葉最正宗,那處酒肆的酒菜最可口,都能張口就來,儼然混成了一號本地人!
唯獨幸苦了紅葉和湯婉晴,每日跟在陳槐安身後,看著陳槐安四處撒野,好生無奈……
終於,在壽安城中的熱鬧達到頂峰的這一日,妙手集,總算拉開了帷幕!
這日清晨,壽安城中熙熙攘攘的人群,便是如同趕集似的,紛紛朝著壽安城中心,那一片碩大的青石廣場趕去。
那裏,是妙手集的舉辦會場,來自五湖四海的醫道傳人,將會在那裏決出一位頂尖高手,獲得壽安城最高規格的封賞,並且,獲得拜師於壽安城那位醫道至尊聖手的資格!
不同於武林,天字榜高手雖不多見,但也有相當的數量,醫道之中,有資格佩戴金牌,享有“聖手”之稱的人,放眼瀟湘,僅有兩人!
一人,號“閑雲居士”,神龍見首不見尾,最近的一次出現,也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而另一人,便是壽安城的這位至尊聖手!
毫不誇張地說,此人,乃是當今瀟湘,乃至當今天下,醫道水平的天花板!
能拜在此等高人的門下,哪怕隻是學會幾分皮毛功夫,都可保證一生無憂了!
湯婉晴領著一眾湯家的甲士護衛們,簇擁著陳槐安走進廣場。
四下圍看的人們,瞧見陳槐安年紀輕輕,約莫著也就二十五六的模樣,皆是暗自發笑,心想著這麽一個小輩,怎麽可能有多大的本事?
而當人們瞧見,陳槐安胸前的那枚銀牌七品徽章時,倒吸涼氣的聲音,又迅速傳開來!
“那個便是半月前新晉的銀牌七品高手?好像是姓陳?”
“據說是了,我還聽說啊,同樣是靖州的,那個胡家,領頭的那個女人胡萍,被這位陳公子狠狠收拾了一頓呢!那天我親眼瞧見胡家的人,滾地葫蘆似的從考核室滾出來!”
“英雄出少年啊……這麽年輕的銀牌七品,放眼天下,可都不多見了!”
聽得周圍那些話語,湯婉晴竟是在不覺間,心頭生出幾分別樣的自豪感來,走在陳槐安前麵,都不自覺的挺起了胸膛!
忽而,一聲通稟聲,響徹在廣場上——
“靖州靖安亭候湯家,代表陳槐安,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