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0章 我特麽拍爆!
原本,陳槐安還想著要不要誇讚一句,但當袁程曦這話出口之後,陳槐安便是頗有幾分不想理會了,隻覺一陣哭笑不得。
“該你了臭男人!”
袁程曦收手走了過來,“來,讓我看看你何德何能,敢跟我叫板!今天你要是一掌拍下去比我厲害,晚上我給你暖床!”
聞言,陳槐安免不得嘴角一抽。
這是威脅對吧?這一定是威脅對吧?
你要是敢贏,姑奶奶就爬到你床上去,讓你跳進黃河也洗不幹淨!
是這個意思沒錯吧?
“怎麽?不敢了?”
袁程曦上下打量著陳槐安,目光最終落在陳槐安某些關鍵部位上,“不會是不太行吧?不行就說,我給你治!”
“你快邊兒待著去……”
陳槐安終究是忍無可忍了,一把撥開袁程曦,舉步上前。
滿場眾人的目光,皆是聚集在他的身上。
不少人都聽聞過他的傳聞,尤其是,不少人都知道,他前不久才在武林大會上大放異彩,不僅是瀟湘武林大會的優勝者,更是兩國武林之間切磋較量的優勝者,實力,定然是極其驚人的!
可歎袁程曦並不清楚這一點,居然如此挑釁,此刻,不少人可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想要看看陳槐安究竟會使出多強的實力,來讓袁程曦閉嘴。
陳槐安倒是沒多想,上前拍出樸實無華的一掌。
這一掌,大約發了七成力,表現出來,大約能夠等同於銀牌上八品級別的實力。
他沒打算出全力,卻也沒打算給袁程曦留多少麵子,這一掌,足夠了。
但這一掌拍出去之後,陳槐安的表情卻是一怪。
這石碑之中,似是暗藏著一股什麽詭異的氣勁似的,竟是在他一掌拍出之後,死死抵住了他,別說是在石碑上拍出掌印了,連石碑的表皮他都沒能拍破!
但,他掌中暗含的內力,卻是拍進了石碑中,好似與那石碑裏暗藏著氣勁,開始較起勁來!
瞧得陳槐安一掌下去,竟是連痕跡都沒有留下,不少人皆是眉毛一皺,麵露怪異之色。
武林大會冠軍,傳聞中的銀牌九品高手,就這水平?
騙誰呢!
忽然——
“不好!”
陳槐安猛地驚呼了一聲,竟是做出了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舉動——轉頭就跑!
人們皆是不解地看向陳槐安,隻瞧得陳槐安,竟是跑出三丈開外,方才回過頭,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那石碑。
就在方才,他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拍進石碑的內力,與石碑裏殘留的那股內力發生了某種奇怪的反應,兩者互相衝突,好似要爭個你死我活似的,而這衝突的結果,就好似火藥被點燃一般!
二長老蘇瀟安皺眉看向陳槐安,疑惑問道:“陳公子,你這是要……”
“轟!”
蘇瀟安的話還沒說完,便是一生轟響乍然響起,那一方石碑,竟是猛然間炸裂開來,碎石四濺,好似一道道尖銳的飛鏢,打在地上,都能在青石地麵上留下一道顯眼的白痕!
而蘇瀟安就更是淒慘了,本就離石碑極盡,碎石飛濺之間,竟是在他臉上劃出一條細長的血痕來,血珠落下,把他精心修剪過的胡子,都染上了些許的血色!
“咳咳……陳槐安!陳槐安閣下!”
蘇瀟安臉皮一邊抽搐著,一邊轉頭瞪向陳槐安,“請你好好解釋一下這個情況陳槐安閣下,你究竟對這石碑做了什麽?!”
“嗯……這個……那個……前輩可……可還無恙?”
陳槐安撓了撓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無恙個屁!”
蘇瀟安咬牙切齒地瞪向陳槐安,“你這小家夥,練得是什麽奇門異術?啊?讓你拍出掌印即可,你倒好,一掌下去,把石碑拍炸了!你說吧,老夫是何時得罪過你,讓你要用這種手段來坑害老夫!?”
蘇瀟安嘴上罵的忿忿不平,但,明眼人卻是都能看得出來,此時此刻,蘇瀟安臉上,分明是寫滿了“驚喜”二字!
那石碑,練過武的人都頗為熟悉,想要打碎石碑,那得銀牌九品的實力才做得到,人們方才所期待的,就是想要看見陳槐安一掌打碎石碑。
不成想,陳槐安玩得更狠,不是打碎,是直接把石碑打炸了!
這得是什麽神鬼莫測的內力?!
蘇瀟安當然也是明白人。
陳槐安銀牌九品的實力,他們這些個長輩是知道的,再加上,陳槐安之前也獲得了醫道的銀牌七品徽章,這等武功醫術雙料的天才,誰不喜歡?
隻是一旁,袁程曦的臉色就不那麽好看了。
桀驁之色褪去之後,留在她臉上的,隻有驚恐!
在旁人的視角裏,陳槐安做出這樣的舉動,是為了證明自己,是為了讓袁程曦閉嘴。
而看在袁程曦的眼裏,便是另一個味道了——
此刻,她眼中的陳槐安,已然便成了一個凶神惡煞的大魔頭,方才這一掌,意在告訴她:再敢廢話,就在你身上也來上這麽一掌,讓你死無全屍!哇哈哈哈!
光是腦補出這個畫麵,袁程曦便是不免後背一陣發涼!
實則,台下看客也好,台上眾人也罷,絕大多數人,根本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就連陳槐安自己,也僅僅隻是隱約摸到了些許的頭緒罷了。
唯獨隻一人,沈明兒,此刻,正用略帶著幾分詫異的目光看向陳槐安,若有所思。
瞧見袁程曦不再作甚,蘇瀟安便也知道了,此事,對袁程曦的打擊恐怕不小。
不過也好,起碼,能讓袁程曦稍微老實一會兒了。
於是便清了清嗓子,朗聲道:“看來這位陳公子,應當是這第一輪測試的優勝者了,沒有合格的人,自行退場吧,餘下的……你們幾個,稍作準備,接下來是你們的第二輪考核,來啊,把東西搬上來!”
蘇瀟安話音一落,便是立刻有隸屬於壽安城的甲士們,搬來了幾張臥榻,每張臥榻上,都籠著紗帳,其中隱約有一人影,卻是看不清樣貌,唯獨有一根絲線,從紗帳中延伸出來,足有九尺長!
蘇瀟安掃視著小輩們,笑道:“有內力傍身,隻是基本,接下來,要考考你們細膩程度,你們都自詡是醫道妙手,懸絲診脈,對你們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