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4章 煥然一新的京都衛
出了皇城,陳槐安便策馬直奔京都衛大營而去。
今日來看望林雪音之前,他便和嶽父約好了,完事之後,到大營相會,瞧一瞧京都衛大營而今的新氣象。
策馬到了大營前,還未進門,便可聽見大營中,傳來一陣陣槍響聲!
現今整個瀟湘國的軍隊之中,除了湘南水軍之外,大批裝備火槍的,隻有京都衛大營,其餘軍隊,大都隻有少量火槍,和零星幾支步槍,隻能用作培養神槍手,用於狙殺。
唯有湘南水軍和京都衛,擁有專門的火器營,大規模列裝火器,甚至能夠組成火槍陣地!
而相比之下,京都衛的火器,要比湘南水軍更好!
湘南水軍更重海戰,氣候潮濕不說,海上行軍多有風浪,往往在海上作戰,一旦遇水,火器的效果便會大打折扣,因而湘南水軍所用的火槍,大都隻用於海岸防線,而非是主戰武器。
京都衛正好相反。
作為京城的禁衛軍,京都衛的職責,在於抵禦一切來犯之人,陣地戰,防禦戰,是京都衛最擅長的戰法,火器的作用,被無限地放大!
單單隻是聽著槍響,便能大抵判斷出,那最起碼也是數十支火槍,同時開火的聲音!
“公子,單單是聽這動靜,就可知京都衛的戰力何等驚人!那些個懷著禍心的人,恐怕聽著這槍響,都要嚇得魂飛膽喪了!”
陳文在旁感慨道。
“還是嶽父大人想得周到,不加隱藏,大肆操練,為的不單單是練兵,更是一種威懾!京城內外,那些個心存不軌之人,受此等震懾,自然不敢為非作歹!”
陳槐安望著軍營的方向笑道。
他的這位嶽父大人,他是頗為敬佩的,拋開當年在秦家府上的經曆不談,隻談戰功和統軍之道,便足以讓他報以十足的敬意。
策馬到了大營門前,還沒等陳文上前去通報,大營裏便立刻有兩名小將,一左一右迎了上來。
“參見禦史大人!大人快請吧,將軍令我等在此等候多時了!”
說著,兩名小將便上前來,牽著他的馬,領著他走進大營中去。
進了大營,隨處一望,便有驚喜!
一路上,陳槐安清楚地瞧見,自己送到京都衛大營的那些武器裝備,都被極好的利用了起來。
擅長弓箭的軍士們,而今大都已經用上了先進的複合弓,曾經十步,二十步的箭靶,現如今,全都提到了五十步以外!
列隊操練的軍士們,大都能夠做到七成往上的命中率,其中佼佼者,更堪稱百發百中!
同樣的,新式的刀劍,矛戈,戰甲戰車,都操練得井然有序,單單隻是看這操練的路數,便能想象這樣一支軍隊,放在戰場上,何其驚人!
再往裏走,便可瞧見火器營了。
軍士們嚴格按照他提供的軍陣操練,前後三排,乃是曆史上火槍軍陣中,最有名也最極致的“三段擊”陣型!
瞧著大營中的諸多景象,陳槐安不免心情大好。
這才是他想要看見的瀟湘大軍!這才是足以讓瀟湘國立於不敗之地的戰士!
走進火器營中,迎麵便是中軍大帳。
陳槐安方才下馬,便聽大帳中傳來朗笑聲:“賢婿,可算把你盼來了!”
尋聲望去,便見大帳之中,嶽父秦安山領著幾名副將,快步迎了上來。
“參見禦史大人!”
幾名副將上前便行禮,反倒是搞得陳槐安有些尷尬。
撓了撓頭,笑道:“諸位將軍免禮。數年不見,小婿給嶽父大人請安了。”
“哦喲!使不得使不得!”
秦安山趕忙上來拉住陳槐安,阻止了他行禮的舉動,“這若是拋開官職在家中,乃是你的孝心,但此處是軍營,軍政要地,你我當以官職論,我這官職,都還沾了你的光,你這一拜,我是萬萬受不起的!快起來!”
聞言,陳槐安方才點頭。
細細一看,方可瞧見嶽父身上的戰甲,已經換了規製,原本四品京都衛中郎將的官職,早已提拔了許多。
現如今,可是貨真價實的正二品京都衛總司提督,和吳忘生等人,乃是統一級別!
打他被冊為湘安候開始,秦家府,也被列為了侯爵親眷,身為家主,秦安山自然也需要一個更高的官職。
這也是皇帝和他的父子身份不便昭告天下了,莫不然,可就不是總司提督那麽簡單嘍。
寒暄幾句過後,秦安山方才笑問:“如何啊賢婿?方才進門,瞧見的那些軍士,可還讓你滿意?”
“滿意滿意!嶽父大人操持軍務,素來嚴謹,方才進門,瞧見軍士們把這些新式裝備用得得心應手,小婿便安心了。”
陳槐安立刻點頭笑答,繼而轉問,“對了嶽父大人,前一陣新送到的那些火器?”
這話剛問出口,秦安山便立刻來了精神:“說起這個我就來勁!我都好奇,你這腦子究竟是怎麽長的?之前新送來的那件火器,我的天!那東西,能量產麽?”
陳槐安頗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難。雖然而今千機樓的諸多匠人,已經能夠量產絕大多數我設計的火器了,但之前送來的那件,還暫時沒有量產的可能,工匠們辛苦了近兩年,才造出兩件,都送來京都衛大營了。”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那等神物,若是能多些數量,別說是勁旅來犯,就是千軍萬馬打到京城外,京都衛也能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秦安山不由感慨道。
“不急,嶽父大人用著順手,說明此物確實好用。雖然難說量產,但有了製造經驗,一年兩件,還是能做到的。屆時會陸續列裝到各軍之中,等有了富裕,自會優先送來京都衛的。”
陳槐安微笑著寬慰道,“不過此物,還請嶽父大人務必當做最高機密,好生保存。非是緊要關頭,還是不要輕用得好。畢竟此物威力太甚,一旦使用,恐怕免不了殺孽深重了。”
“自然,自然。若非情急,此物定是不會輕用的。你放心便是。”
秦安山拍了拍陳槐安的肩膀,欣慰道,“唉,可歎!能有你這等賢婿,實是我秦家之大幸!你且四下走走吧,軍士們都很像得到你的指點,隻要不耽擱你和郡主的婚事,得空了,便多來看看,大營隨時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