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人還挺聰明
“你好林先生，我是這次的合作方代表杜啟，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杜啟伸出手，有些緊張，他沒想到林以言這麽年輕，莫名的自卑感也開始蔓延開來。
可是林以言卻意味深長地微笑著看著他，遲遲沒有伸出手，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尷尬。正當大家都不明所以的時候，林以言伸出手，笑道：“原來這位就是最近最熱門的室內設計師杜啟，沒想到這麽年輕，請坐吧。”
“謝謝……”杜啟感覺到了林以言對自己的疏離，可是這是他們第一次碰麵，這種疏離感來得不明不白，讓他很是忐忑。
戴倩笑道：“跟林先生比起來，我們杜啟還有很多需要學習和追趕的地方。既然您已經來了，那麽，我們今天就可以把合同簽了！可以省好多的事情呢！”
“合同的事情先不急。”林以言笑道，“畢竟東升新置大樓的室內設計，關係到以後我們的員工的工作環境和對外形象。我雖然看過貴司送來的設計圖，但是我還是想現場看看二位的設計功力。這樣，才能徹底放心將這個事情交給你們來做。”
杜啟有些不悅：“林先生這是不相信我們的業務能力嗎？”
“嗬嗬，在商言商，不謹慎小心，我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林以言雖然微微笑著，可是眼神堅定，氣場直接壓得杜啟不敢再說什麽。
Mary立馬明白了林以言的意思，取來電腦，送到二人的手中：“這兩台電腦應該可以滿足二位的設計需求，如果有其他需求，請跟Mary說就好。”
“至於主題，因為在我的工作詞典中最討厭的就是欺騙二字，為了給我下麵的人以警示，你們就給我做一個不會太明顯，但是卻能表達這個意思的logo，如果十分完美，那將來我們就運用在我們公司的裝修內中。如何？”
林以言說的風輕雲淡，杜啟和戴倩的臉上早已經不能保持平靜。可是為了這個單子，戴倩還是強撐著笑容，說：“林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們設計也需要空間和時間，在這裏的話，隻怕不能立刻給您答案。不如，給我們一點時間，一定給您一個滿意地答案，可以嗎？”
“戴小姐說的有道理，那就別讓我們等太久。”林以言笑著站起身來，“那我就不陪二位了，如果有需要，你們可以在我們公司逛逛找找靈感。Mary，招待工作就交給你了。”
“是。”
他們離開後，陳素緊緊跟著林以言，急切溢於言表，他不解地著急問道：“董事長，您之前不是同意跟他們簽約的嗎？”
“陳素，別怪我沒給你機會，戴立中給你的錢一毛別少地還回去。不然，你現在就立馬卷鋪蓋走人。”
林以言的臉色冷了下來，一雙眼睛似乎結了一層冰。陳素隻覺得自己脊背立馬出了一層冷汗，兩條腿也開始發軟，唯唯諾諾，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知道我最忌諱什麽，這次的事情我念你確實老母病重需要資金，不得已而為。但是最好別有下次，不然，不但我這個公司你別想到，這個城市，你也別想有一點立足之地。”
“謝謝董事長，我明白了……絕對不會有下次。”
“這裏是10萬支票，應該夠你解燃眉之急了。”
待林以言一走，陳素立馬虛脫地癱軟在沙發上。他拽了拽胸口的領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看著手裏的支票，臉上既有害怕，又有愧疚。他跟了林以言快五年的時間，從來忠心耿耿，這次差點栽了，讓他後怕不已。好在林以言還是那個林以言，威恩並施，真惹怒了他，隻怕自己真的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戴倩走出東升大樓，臉上的笑再也繃不住，在看杜啟的臉色也是異常地難看。她不悅地剁了一下腳：“本來一切都順順利利的，那個林以言怎麽就忽然殺了出來！真是氣死了，他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也得想辦法知道啊！難不成，要讓這件事情黃掉嗎！”
“我能有什麽辦法，雖然我剛進這個圈子，可是林以言難搞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他說等，我還能去強迫他？”
戴倩被他噎住，又見他臉上已有慍色，急忙笑道：“我這不也是著急嗎，別氣了別氣了，好在他也給我們機會，這事還不算完呢。”
曼洛洛躲在牆後麵，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裏這才輕鬆了許多。雖然那個林以言看著很討厭，但是還算是一個聰明識相的人。現在隻要曼圖遠努力爭取一下，機會還可能會是圖遠設計的。
想到這裏，她立馬給曼圖遠打了個電話。
“是不是又在外麵犯了什麽錯，要我給你善後？”
“難道在您心中，我就隻會犯錯嗎？”
曼圖遠眉頭緊了緊：“我正在忙公司的事情，如果要吵架，沒工夫陪你。”
“我知道你在忙什麽，現在我給是給你帶一個好消息。東升和緯度設計的合同沒簽成，我要是你，就趕快想辦法再把這個案子給拿下來。”
“什麽？你怎麽知道的？”
“你別管我怎麽知道的，反正事實就是這樣！這下，你可以幫我把信用卡激活了吧？我都好多天沒有錢用了。”
曼圖遠剛想答應，卻又想到如果曼洛洛還是這樣大手大腳不學無術下去，隻怕真的自己老了走了，她無法活在這個世上。想到這裏，他立馬冷下聲音：“曼洛洛，這次我也認真的跟你說，不管公司好不好，你的信用卡都不會激活。你要麽自己賺錢養活自己，要麽到公司來上班，我是不會再給你錢了！”
“又是姚星娜那個女人在你耳邊吹的風吧？”曼洛洛沒想到自己這麽努力給家裏做事，結果卻換來這麽一句話。
“你不要什麽事情都怪到星娜的頭上去，我跟你說，你必須學會成長，必須學會活著！我不可能護著你一輩子，你自己也該成熟了！”
曼洛洛生氣地將電話掛掉，委屈得隻想掉眼淚。可是曼圖遠她再了解不過，他能說出這番話，也必定能做出這個事。看了看包裏那張廢卡，還有幾百塊錢，曼洛洛忽然覺得整個生活都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