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冬
終還是進入了深冬時節。
氣的寒冷頃刻之間便侵襲而來。
深冬之後，大家突然就忙了起來。
大概是年末的緣故，大家都開始總結過去的時光，期待著新的一年。
顧白最後還是推掉了跨年晚會的工作。已經太久沒有作品的他，實在不想依靠這樣的節目去找回自己的話題。
不過，這也提醒了他。
他已經太久沒有新的作品了。
所以，顧白重新拾筆寫曲。希望自己能用新的狀態，新的曲目告訴大家。
顧白最後還是回來了。
不過，靈感這個東西還真是不太容易。顧白窩在房間裏兩三了都沒寫出讓他滿意的作品。
他覺得自己需要換個創作環境。
這也是此時他站在錄音室門口的原因。
“顧白？很久沒見你來了。”打招呼的是錄音室的負責人，顧白與新銳解約之後便一直是在這個錄音工作室進行日常工作。不過，發生了太多事情以後，顧白不常來了。
“最近需要調整一下狀態。”顧白解釋了原因，然後指了指空閑的錄音室。
“這間沒人用吧？”他問。
“沒人，你盡管用吧。”負責人著還替他推開門。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這還有其他事要忙。”負責人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顧白側過身子，進了屋。
錄音室沒有開燈，昏暗無比。
顧白長長的吐了口氣之後才伸手摸索開關。
他打開了一盞不明不暗的燈之後找了個位置坐下。
太久沒有讓自己接觸這樣的設備，工作以及生活了。
顧白覺得自己甚至有些不適應。
他看著曾經自己用過的設備，想起了自己那段難捱的日子，吐了口氣。
也是時候好好工作了。
其實顧白也知道，自己低穀的那幾年，有很多人都曾向自己伸出手想要拯救自己的。
可那時候，顧白覺得這世上已經沒人能拯救自己了，他更覺得自己已經不會被拯救了。
可現在，連他都不知道為何。
為何自己想要被拯救。
他不想再去想這些往事，於是打開了設備。
錄音室裏，傳來了輕柔的音樂。
時隔多年，聽到那些熟悉的旋律，那些熟悉的麵容熟悉的畫麵都悉數重新回到了顧白的腦海裏。
他的整個人生這才漸漸被他拚湊得完整起來。
原來，那些無論快樂還是悲傷絕望的回憶都隻是被暫存起來了而已。
深冬的冷風。
再次刮了起來。
“老師再見。”喬一著將琴包背在身上轉身離開。
那時候，深冬的空似乎要下雪一般，整個場景寒冷又蕭瑟。
喬一的背影十分瘦弱，看起來分外孤寂。
在外人看來，喬一一直以來都是孤單的一個人，身上永遠充斥著孤獨。
她總是獨來獨往，她概是習慣了這種沒有旁人陪在身邊的日子。
好像久了之後，真的沒人再願意站在她的身旁了。
“爸爸，別再看了。”蔣顏看喬一都走了很久了，自己父親卻仍舊站在門口，有些不滿。
她一直都覺得，自己的父親對這個學生似乎是過於關心了。
她不喜歡自己父親對別人這樣的關心。
“好。”蔣父隻是輕輕地應了一聲，人卻仍舊站在門口沒有移動。
開著的門將屋外的寒氣都放了進來，蔣顏心情逐漸糟糕起來。
她走過去一把將門關上了。
“人都走了那麽久了，還看什麽啊。”蔣顏沒好氣的著滿臉的不滿。
“顏顏，我都跟你過多少次了，喬一她就是個學生你總生她的氣幹嘛。”蔣父有些無奈的著一步步走向了客廳。
可蔣顏哪會聽。
“我不想跟你爭論這些，反正你隻需要知道，我才是你女兒。”蔣顏滿臉的不悅。
“我知道，我沒你這個學生優秀，他畢竟是喬叔叔和柴雨柔的女兒，分比我高什麽都比我優秀……“蔣顏自然是不高心，她也是個做不到大度的人，因此語氣裏都是滿滿的酸氣。
“什麽柴雨柔，那是你柴阿姨，沒大沒的。再了，你也優秀啊，我何時過你半句不好？”蔣顏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胡鬧了，不過蔣父向來是寵著。
“我才不叫她阿姨，不過就是個三上位而已。”聽到這話，蔣父的臉色終還是冷了下去。
“我過多少次了，這件事情不要總是掛在嘴邊。”蔣顏畢竟是個輩。
自己又被父親責罵，蔣顏的心裏自然是不愉快，她一時之間又不知道些什麽來反駁。
便隻能怒氣衝衝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窗外，結了薄薄的的一層霜。
寒冷的冬季，喬一將棉服朝自己身上使勁裹了裹。
她本想掏出手機打個電話的，可手一伸出來就是冰冷的寒氣。
氣實在是冷。
她走進一家店內，一邊講訂單遞給服務員一邊掏出手機打給了通話記錄裏為數不多的電話。
果然，沒人接。
喬一無奈的歎了口氣。
“姐，你的蛋糕。”服務員將打包好的蛋糕遞給了喬一。
喬一了聲謝謝之後便提著蛋糕離開了。
提著蛋糕到了目的地喬一的手幾乎是沒有了知覺，她進了一個高檔區找到位置之後，將蛋糕輕輕放在霖上之後伸手按了門鈴。
門鈴響了一遍又一遍，就在喬一冷到不行的時候，門終於開了。
喬一迅速彎腰將蛋糕提起來笑得甜甜的開口。
“孟阿姨，生日快樂。”
孟娟看著自己麵前一臉笑意的喬一，臉色卻一直冷冰冰的。
“誰讓你來的。”孟娟沒好氣的道。
“我自己來的，今不是你生日嘛。”喬一著將手中的蛋糕往前遞凜。
“我不愛吃甜食，你回去吧。”孟娟掃了一眼蛋糕之後冷冰冰的。
“怎麽會，這可是你最喜歡吃的水果蛋糕。”喬一早已看穿了孟娟多她並不上當。
果然，孟娟臉色還是如往年一般漸漸地柔和了下來。
“我不愛過生日的，但蛋糕你非要給的話，我可以收下。”孟娟著將蛋糕接了過來。
喬一見孟娟接漣糕，滿意的笑了笑之後，便準備跟著孟娟進屋。
“但，你可以回去了。”孟娟立馬下了逐客令。
“這怎麽可以，你還沒許願呢，再了，這大冬的，很冷的。”喬一用手抵著門可憐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