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咬破裴擎南嘴唇
小北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屋裏黑漆漆的一片,她腦子裏已經斷片了,猛地想到自己之前在喝酒,她嚇得驚坐起。
感覺到身上蓋了一條被子,她瘋了一般地掀開被子。
啪——
燈亮了。
小北滿臉驚恐的神色到處看,看到裴擎南犀利的眼神望著她,她猛地鬆一口氣。
嚇死她了啊,她以為自己喝醉了被誰帶去開房了。
裴擎南將小北剛才的情緒完全收在眼底,還算滿意。
他冷著臉看她,語氣譏誚:“真沒看出來,一個孕婦酒量那麽好?”
“我……”小北語塞。
裴擎南的聲音依然冷沉:“談成了一個億的生意了?喝那麽多酒糟賤自己?”
“你……”小北頭還有點暈暈的,聽著裴擎南紮心的話,她氣得不知道說什麽好?
“會喝酒了不起?”裴擎南繼續損。
小北皺眉:“我沒有覺得了不起,但是大家在一起吃飯,不就是為了盡興嘛?”
嘖,他喝酒的時候就不說,她喝酒他就限製,真是雙重標準。
“那個男人喜歡你?”裴擎南問。
“哪個男人啊?”小北問。她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和你眉來眼去的那個!”裴擎南沉聲。
“哪個啊?”小北歪著頭想。
“操!”裴擎南罵了一句,將小北撲倒。
小北的後腦勺撞到枕頭上,她氣得伸手摸了摸後腦勺,眉頭蹙緊:“裴擎南,你瘋了?”
“操!”裴擎南又罵了一句。
他粗勵的手掌握住她的腰。
她竟然叫他的名字,連四哥都不叫了。來氣!
“裴擎南,你放開我!”小北掙紮。
裴擎南的吻就落在小北的唇上。
小北歪開,裴擎南的吻就落在小北的耳根。
“裴擎南,你起開。”小北生氣了,用力地推裴擎南。
裴擎南力氣那麽大,怎麽可能被小北推開?他壓在她身上,扣住她的手,使她動彈不得。
“裴擎南,你不要逼我!”小北瞪著裴擎南。
裴擎南皺眉看小北一眼,俯頭強行吻她。
小北心頭一股無名火沒處發,張嘴就咬了裴擎南一口。
她咬得很重,嘴裏一陣甜腥。
裴擎南痛得下意識地鬆開小北,他看著她,定定地看她。
小北看裴擎南的嘴都流血了,她眸光閃爍遊離:“我不太舒服。”
“哪裏不舒服?”裴擎南問。
“頭疼!”小北說。
頭也是有點暈的,但更多的是心裏不舒服。
裴擎南譏誚起來:“頭疼?不是挺能喝?活該!”
他從小北身上起來。
小北也要起身。
裴擎南喝斥她:“不是頭疼?起來做什麽?”
“洗個澡!”小北說。
“老子給你洗了!”裴擎南沒好氣。
想到給她洗澡時她的樣子,他臉色就難看得要死。
才把她扒光,她就吐了他一身。
將她放到浴缸裏,她就像全身都沒有骨頭似的,整個人軟進缸裏。他立即伸手將她拎起,她衝著他傻笑,笑得一臉呆萌。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心動了。而她,竟然衝著他清晰地喊了一聲“錦辰”,而且那聲音軟糯得讓他恨不得立即捏死她。
她又軟進浴缸裏,他隻好將她拎出來,怕她難受,怕她著涼,他一隻手拎著她,一隻手拿著毛巾給她洗。
她吐了他一身,他連換洗的時間都沒有,隻能將衣服脫下來扔一邊。
折騰了十幾分鍾,終於給她洗好,要把她抱起來,她又嗷嗷地吐了他一身。
他覺得那一刻,自己是崩潰的,他上身已經沒有衣物,完全吐在他的身上。
他隻能用一條毛巾把身上的汙穢物草草地擦一下,再重新替她洗。
他想,要不是怕自己身上的汙穢物會弄髒她,他都沒工夫去擦一下。因為她太麻煩了,一個看不好,她可能就會嗆到水……
聽到裴擎南說給她洗了澡,小北低頭看自己,她已經被換上了舒服的睡裙。
她的臉驟然一紅:“謝謝!”
“謝個屁。”裴擎南罵了一聲,他伸手擦了一把嘴上的血,臉色更臭了。
這就是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他幫她洗澡讓她舒舒服服地睡覺,她張嘴就咬他。
見小北又要下床,他厲聲:“你還要做什麽?”
“尿急。”小北說。
裴擎南彎身就要將小北抱起來。
小北立即緊攥住被子,望著裴擎南,拒絕:“我不要,我自己去。”
“你全身上下哪一處老子沒看過?”裴擎南沉聲。
“那不一樣,你去我尿不出來。”小北抱著被子說。
“一分鍾的時間,要是沒有出來,老子就踹門!”裴擎南說。
小北像隻兔子一樣從床上蹦下來竄進了洗手間,砰一聲將門關上。
裴擎南望著小北的背影,無奈地鬆了口氣。
他緩緩地走向洗手間,他得去守著,免得她腦子昏昏沉沉做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來。
洗手間裏,秦小北小解以後她洗手,洗手以後她抬眼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臉到現在都還是紅的,她往臉上拍了一些水。
砰砰砰——
門猛地被裴擎南拍得震天響。
接著他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秦小北,你好了沒有?”
小北對著門翻了個白眼,她再往臉上拍了一點水。
“吱聲!”裴擎南沉聲。
“吱吱吱!”小北衝著門翻了個白眼,吐了吐舌頭。
“時間到了,立即出來!”裴擎南厲聲。
小北拉開門。
裴擎南一眼就看到小北臉上的水,他臉色陡然一沉,他將她拉進洗手間,扯了條毛巾就給她把臉擦幹。
“幹嘛啊?”
“洗臉不要擦幹?”裴擎南沒好氣。
小北弱弱地哦了一聲,感覺到臉被擦得好重,她突然笑了:“裴擎南,你在報複我吧?皮都擦掉了。”
裴擎南手就輕了一些。
將毛巾隨意地掛了一下,他將她拉回臥室,厲聲:“去躺好。”
小北便乖乖地躺好,她手搭在被子上看他,喊了一聲:“四哥。”
裴擎南心頭滑過異樣的感覺,瞟向秦小北,神情戒備:“又有什麽事?”
這個女人總是在有事相求的時候甜甜糯糯地叫他四哥,試圖用糖衣炮彈攻擊他。
小北嫣然一笑:“沒事,就是想喊你。”
夜色溫柔,她已經不知道此刻自己是真的感激他,真的想親熱地叫他一聲四哥,還是帶著別樣的目的?
“躺著!”裴擎南說著往外走去。
轉身之際,他唇角彎起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