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威脅裴擎南
木盒裏,正是上次遠遠的看到的那片芯片卡。
看著卡,顧錦辰心跳都加快了,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卡片。
將卡片握在手心裏的時候,他心裏才有了那麽一丁點踏實。
要不然,剛才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
拿著卡,他再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次日一早。
他便給小北打電話,電話沒有打通,他換了張手機卡,再給小北打。
那端傳來小北的聲音:“您好,請問哪位?”
顧錦辰再聽到小北的聲音,心情無比複雜。
有多久,沒有再聽到她的聲音了?
“您好,請問哪位?”小北的聲音再度傳來。
“小北,是我,錦辰。”顧錦辰聲音都有些發抖。
生怕小北掛斷電話,他立即說:“我就隻說幾句話。”
小北那頭沒吱聲。
顧錦辰立即說:“小北,請你相信我,不管我做了什麽不可理解的事情,我都絕對不會傷害你。我知道你在找芯片卡,顧家的那張芯片卡,我找到了。你有時間的話,就來找我拿……”
說到這裏,顧錦辰頓了一下,他知道小北如今對他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更何況,芯片卡這種東西本身就是十分機密的事情,麵對機密,沒有人不警惕,小北又怎麽敢輕易相信呢?
他立即補充說道:“小北,芯片卡是真的,我用人格擔保。要是你不放心……”
那頭,小北已經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顧錦辰悵然若失,從什麽時候開始,小北竟然連話都不願意跟他說了?
小北到底知道了什麽?
裴擎南又在他背後說了他什麽?
再擰了擰眉,他做了一件他最不願意做的事情。
他給裴擎南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裴擎南的聲音十分淡漠:“什麽事?”
“我們見一麵吧。”顧錦辰說。
對裴擎南說話,他當然不可能像對小北那樣放低自己。
“我與顧二少不熟,沒有見麵的必要。”裴擎南拒絕。
“與小北有關的事。”顧錦辰說。
“不必。”裴擎南仍然淡漠。
顧錦辰擰了擰眉,眸光微閃,他沉聲:“與小北的身世秘密有關。”
“你什麽意思?”裴擎南的聲音裏帶著不滿,卻也確實被他威脅到了。
顧錦辰繼續威脅:“不想小北是季光耀親生女兒的消息被弄得天下皆知的話,明天下午三點上次見麵的會所見。”
裴擎南沒有說話。
顧錦辰說:“不要有殺我滅口這樣愚蠢的想法,要是我是那樣好解決的人,我活不到今天。我已經多處備份了DNA檢測報告,隻要我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小北的身世秘密也就會隨之曝光,裴總裁要是不信的話,大可以試試看。”
“我會準時去!”裴擎南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顧錦辰深吸了一口氣,眸光閃了閃。
院子裏,已經有了很大的動靜,必然是他的父親顧雲生起床了,發現了這個秘密。
顧錦辰將芯片卡收好,故作神情淡定地走了出去。
顧雲生已經讓管家把家裏的傭人以及主子全部叫過去了,包括廚房正在準備早餐的。
“發生什麽事了?”一個個不解地小聲議論起來。
“聽說是丟了東西。”
“丟東西?那一定是十分值錢的東西了。”
“是啊!要不然,老爺不會這樣的。”
“到底什麽人這麽大膽啊,偷東西竟然敢偷到顧家來。”
“極有可能是內賊,畢竟顧宅不是什麽人想進就進得來的啊!”
“咦,那片地是怎麽了,都被刨爛了,是丟了名貴的花草嗎?”
“有可能是老爺在下麵埋了東西吧?”
“……”
顧錦辰將這些議論聲全部聽在耳裏,他神情淡定,唇角勾著儒雅的微笑,與以往一樣,他謙和地與傭人們打招呼。
走到迎春花地前,他看向父親:“發生什麽事了?”
他仍然如以往一樣,並不叫爸。
顧雲生上上下下看著顧錦辰,眼神像雷達一樣。
“丟東西了?”顧錦辰看了看迎春花那片新填的土,一臉疑惑地問。
顧雲生雙眼微微眯了眯,再看了看顧錦辰,隨即移開眼問管家:“人都叫了嗎?廷昊兩口子和宮琳他們都叫了嗎?”
管家立即恭敬地匯報:“是的,都叫了。”
稍後,顧廷昊幾人便過來了。
“發生什麽事了?”顧廷昊走過來問。
“昨天晚上,你幾點睡的?”顧雲生一雙眸子犀利地射向顧廷昊。
相比於顧錦辰,他覺得顧廷昊嫌疑更大。
因為顧廷昊原先是他選定的繼承人,從小他便精心栽培他,也與他說過芯片卡的事情。
而顧錦辰,自幼就是散養的,他從來不曾與錦辰說過芯片卡的事情。錦辰又很早就離家外出留學。
別說芯片卡,就連顧家的族史他都未必清楚。
再有,錦辰現在搶了廷昊的繼承人位置,搶了顧氏集團,廷昊心理不平衡,想要偷芯片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顧廷昊看父親一雙質問的眼睛,他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皺,他答:“和以往一樣,十一點睡的。爸,發生什麽事了?”
“你確定你是十一點睡的?”顧雲生看顧廷昊的眼神仍然充滿懷疑。
“我的生物鍾很準,非特殊情況我是不熬夜的,都是十一點睡。我已經很久沒有特別情況了。”顧廷昊說。
“你幾點睡的?”顧雲生轉而問顧錦辰。
顧錦辰答:“我兩點。”
顧雲生擰眉:“這麽晚睡,你在做什麽?”
“我做方案啊!”顧錦辰神情淡定而坦然,“今天開市,我得想好要是裴擎南對顧氏發出攻擊,我該如何應對?”
顧雲生眸光深深地盯著顧錦辰看:“春節這麽長的時間,你為什麽要等到昨天晚上才做方案?”
他說話的時候始終盯緊顧錦辰的眼睛。
顧錦辰迎視父親的眼睛,坦坦蕩蕩地說:“之前做了方案,昨晚不是對方案進行細節上的調整嘛,不管做什麽事情,總是需要結合實際情況進行修整的。”
他麵對父親的時候,並不心虛。
為什麽不心虛?
因為沒有感情!
對一個自己不在意的人說謊,他毫無壓力。
他隻有在對小北說謊的時候,才格外害怕謊言被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