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千萬不夠
“你也太小瞧我了。”破竹輕蔑的說,“她在那種地方接客,活不過三個月,到時候我再賣賣她的器官,百八十萬太容易了。”
慕熙夏氣得胸口發悶,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壞的人!
破竹上上下下打量著慕熙夏,忽然饒有興趣的說:“既然你這麽想念你的朋友,幹脆我連你一塊兒抓了吧,你們還能有個伴兒,互相交流交流接客經驗,爭取活得更久。”
宮弈站了起來,眉頭緊緊檸在一起,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慕熙夏輕輕一笑,“行啊,我是有備而來,你有膽子你就抓。然後你就等死,宋嘉寧轉眼去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破竹十分欠揍的說:“我不在乎,我隻要爽夠了,哪怕活一天就夠。”
慕熙夏對付這種軟硬不吃的人沒有經驗,一時沉默。
她來之前,私家偵探是知道這個地方的,她也做了準備,跟私家偵探說過,如果她不能按時報平安就立刻報警。
但她現在麵對無法無天的破竹,卻完全沒了把握。
她不禁真的害怕起來。
如果她真被破竹抓了,誰會來救她呢?
宮弈會來嗎?
危急關頭,全世界唯一能闖進她腦海的,居然是宮弈?
……
慕熙夏怔忪片刻,趕緊甩了甩頭。
想那麽多幹什麽,還是先解決現在的困境要緊。
破竹膽大包天肆意妄為,慕熙夏現在反而不敢露出自己的宮太太身份,害怕更加讓破竹覺得她有價值。
還是談錢吧。
一百二十萬是她現在所有的積蓄,但是袁楚楚不能不救,大不了把外公的別墅先抵押出去吧。
所以她舉起一根手指,“一千萬,你覺得這個數怎麽樣?夠不夠贖袁楚楚?”
“夠。”破竹手機叮咚一聲,他瞥了一眼,突然抬頭,眼睛裏閃出興奮的光芒,“但是一千萬不夠贖你。”
慕熙夏心中一寒。
該不會宋嘉寧已經告訴破竹她的身份了吧。
宋嘉寧難道也想跟她撕破臉?
為什麽?
……
慕熙夏此時還不知道,就在半小時之前,破竹的人給了宋嘉寧慕熙夏去濱城的全部行蹤。
她並沒有一到濱城就直接找宋意誌,她暗中觀察了宋意誌很久。
所以,她肯定知道宋意誌是什麽樣的人。
慕熙夏甚至還收買了一個宋意誌的賭友去套他的話,問他如果見到他女兒會怎麽辦,宋意誌自然是咬牙切齒,說一定要揍得她後悔一輩子。
所以,慕熙夏從一開始就知道宋意誌會怎樣對她。
慕熙夏從動接宋意誌回來的念頭開始,就已經在算計她。
聯想到她現在對袁楚楚緊張的態度,宋嘉寧大概確認,袁楚楚就是受到慕熙夏的指使,才會做出那一連串讓她名譽掃地的事。
慕熙夏都是設計好的,假意回老家,然後讓她大意,在阮家別墅開party,再找宋意誌過來,名義上是驚喜,其實是報複。
對,除了報複,宋嘉寧想不出其他的詞來形容這種腹黑的行徑。
宋嘉寧心中一驚。
慕熙夏一定已經知道了,她知道自己一直在利用她。
慕熙夏接下來還會給她什麽樣的報複?她拿什麽跟慕熙夏抗衡?
宋嘉寧不敢去想,所以她決定,借刀殺人,告訴破竹慕熙夏就是名動錦城的宮弈隱婚的太太。
以她對破竹的了解,破竹一定會覺得綁架這種身份的人很有挑戰性,破竹隻貪名不求財,所以破竹會幫她解決掉慕熙夏,以一種恥辱的方式解決慕熙夏,在全城人麵前狠狠打宮弈的臉,這會讓破竹獲得別樣快感,哪怕很快就會被宮弈徹底粉碎。
……
破竹確實就是宋嘉寧想象中的那種瘋子。
他現在滿腦子隻有想要睡了宮弈太太,然後再直播輪見宮弈太太的想法。
那麽他一定能在m國的犯罪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成為傳奇。
慕熙夏直覺不妙,連忙偷偷在桌下的手機上按了報警電話,可是還沒有接通,就被破竹抓住了手,從桌子底下提了起來。
破竹的力氣很大,他捏得慕熙夏痛得喘不過氣來,她的手不聽話的鬆了開來,手機掉到了地上,被破竹一腳踩碎。
“宮太太,失敬失敬。”破竹一把將慕熙夏扛到了肩膀上,“我答應你,放了袁楚楚,隻要你從了我。”
心中猜測被證實,慕熙夏眼前一黑,嘶吼道:“不可能!!”
“我就說你哪來的勇氣,竟敢單槍匹馬來見我,原來你背後的男人是宮弈啊。宮弈的女人果然烈性。”
破竹一提到宮弈的名字,就興奮的不行,他把慕熙夏扔到沙發上,可是手剛碰到她的衣領,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一個高大英挺的男人闖了進來。
“果然是你!”那人一腳踹向破竹,將他踢倒在地,“我跟你的恩怨還沒了呢,你竟敢碰我的學妹!”
兩人扭打起來。
慕熙夏看清那人的臉時,又意外又感動,竟然是陳知學!
可是陳知學隻是一個攝影師,他哪有力氣跟破竹拚,她已經連累了袁楚楚,不可以再連累陳知學。
她拎起一個酒瓶衝上前,直接對著破竹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結果沒想到,破竹這時一個翻身,就將陳知學的腦袋翻在了上頭。
慕熙夏的酒瓶就正正的砸到了陳知學的頭上,四分五裂的同時,陳知學的頭上蜿蜿蜒蜒血流成河……
她嚇呆了。
很快,門口就衝進來一幫人,喊道:
“老大,破竹的那些廢物手下我們都搞定了。”
“老大,你怎麽掛彩了。”
“老大,你讓我們好失望啊,你怎麽能被破竹這個戰五渣開瓢。”
……
陳知學一拳幹翻破竹,恨鐵不成鋼的朝他的手下一一掃視過去,“不知道現在應該叫救護車嗎?是不想搶救我,等我死了你們好做老大嗎?”
“豈敢豈敢。”
一時間,七八個大漢同時拿出了手機,開始叫救護車,又因為線路繁忙以為是信號不好,先後都走了出去,要找信號不好的地方。
這些憨憨都走了之後,慕熙夏才驚魂未定的看著陳知學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砸你的。”
陳知學摸了摸頭上的傷口,“嘶”了一聲,“我在道上混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血,這次你得答應我讓我拍你了吧。”
“你……你混道上?”
“家族產業,不得不繼承。”陳知學裝作惡狠狠的樣子說,“所以慕熙夏同學,如果你再不答應我的話,就掂量掂量吧,可能以後再無安寧哦。”
他會救她,就說明他和破竹不是一路人。
慕熙夏才不怕他,再說了,她怎麽會冷酷無情到一點都不給自己救命恩人麵子呢。
所以她說:“你放心吧,我答應做你的模特,橫拍豎拍左拍右拍,你想怎麽拍都可以,我完全配合。”
“唔,那我的血流的還算蠻值。”
慕熙夏陪著陳知學去了醫院,折騰到很晚才回到家。
想去宮弈房間看看他燒退了沒,又怕打擾他休息。
所以便去問管家,誰知管家卻沒好氣的說:“晚上出去了一趟,回來高燒就更嚴重了,家庭醫生來過了,已經打完點滴,睡了。”他對於拋棄生病老公在外麵玩的妻子一點好感都沒有。